“完了……。”這是這名白人隊長的最後一個想法。
彷彿過了千百年,但是想象中的疼痛卻一直都沒有到來,這時,白人隊長才敢再次睜開他的眼睛,印入眼簾的依舊是那帶着頭盔的腦袋,如果他可以看到特戰士兵們的表情的話,一定會更加無地自容,因爲現在大家都以一種促狹的樣子看着他。
這就是米梅國的XX突擊隊的士兵嗎?而且還是個特種兵隊長,如果他們的一個隊長都是這樣的話,那他們在自己這些兵王出現之前,又是靠什麼被稱是爲世界上戰力最強的特戰部隊之一的呢?這還真值得懷疑。
身上沒有疼痛感,有的也只有地上的冰涼,也許發現自己在剛纔的表現實在太過丟人,白人隊長趕忙從地上爬了起來,當他爬起來的過程中,只聽一位特戰士兵對着另一名士兵,用滿口不屑語氣說道:“這就是米梅國的特種兵嗎?這麼怕死!”
“我靠,以前只是看電影時覺得他們的兵怕死,沒想到他們現實還真是這樣,看來,那電影還是很有真實性的嘛。”另一名士兵接過話頭。
“我也這麼覺得,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成爲世界聞名的隊伍的。”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我來告訴大家,其實啊別人只在沒有危險的情況下才是世界聞名的隊伍,當真的關乎他們生命的時候,正向你們看的電影那樣,被打死一個就都趴窩了,會向上級報告敵人火力太猛,衝不上去,馬上就會請求支援,誰讓別人國家的科技先進,而且消耗得起呢,把幾個人的爭鬥硬是打成一場大型戰爭,你們說是吧,呵呵呵。”說着說着,這名說話的士兵自己先笑了起來。
聽到他所說的,其他在周圍的士兵覺的他找的這個歪理確實十分正確,也紛紛跟着大笑了起來,他們說這些時並沒有什麼避諱,而是當着白人隊長的面說的。也許正是爲了欺負白人隊長聽不懂華夏話吧,可是爲什麼白人隊長的臉此時憋得通紅呢。
其實,白人隊長不光聽得懂華夏語,而且相對很多西方人來說,他的華夏語可以說是十分優秀,爲什麼剛開始他們有說呢,有這麼一下幾點:一,特戰士兵剛纔開始發現他的時候並沒有表明身份,說自己這些人是華夏人;二,當特戰士兵們說了華夏語時,白人隊長又認爲對方要滅口,由於緊張,就更說不出來了。這也不怪他,有些人在遇到生命危險的時候可能連話都會說不出來,就更不要說相對於他們這些西方人來說算是一門外語的華夏語了。
相對來說,白人隊長現在更希望自己聽不懂華夏語,這樣就不用面對這些華夏士兵們的冷嘲熱諷了。可是,精通世界上大部分國家的語言,是身爲他們這些XX突擊隊員的必修課,而作爲一名隊長的他更是要比別的隊員更加精通,而且他們又沒有蕭瑀研製出來的語言翻譯的小型隨身設備,他們不瞭解這些國家的語言,等到他們外出到他國執行任務時,絕對困難重重,即使找到逼供的人員都會因爲語言不通而無能爲力,那還談什麼完成上級所指派的任務。
特戰隊員們間的玩笑依舊,也不能說他們不正經,在執行任務時還有心情開玩笑,這隻能說他們藝高人膽大。而對白人隊長來說這些笑聲,話語絕對是另一種煎熬,這不僅關係到他自身的尊嚴,而且關乎到他們國家軍人的尊嚴。
“夠了,你們可以看不起我們,但是絕對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我們。我承認我們米梅國的有些軍人怕死,不想犧牲在戰場上,可是你們能說你們華夏的軍人都不怕死嗎?”這突然冒出的華夏語雖然不是很地道,但是至少在場的所有特戰士兵都聽得很明白。
“你會說華夏語?”兩名剛纔攙扶他的特戰士兵,其中的一名戰士出聲問道,原以爲他只是發現了自己這些人是華夏人,沒想到他還能聽懂自己的語言。“媽的,會說肯定就聽得懂了,聽得懂剛纔還TM跟老子冒鳥語,裝蒜是不是?”那名士兵語氣不太好的大聲吼道。
“……我不光聽得懂並會華夏語,我還很多其他國家的語言,有……”白人隊長還打算將這些自己會的語言講出來,以表示自己的語言天賦,不過沒等他冒出口就被人叫停了。
“停,既然你能聽懂那就好辦了,這麼說我們剛纔說的你也都聽見了,而且還反駁了,既然這樣接下來就好辦多了,你說我們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了你們米梅國軍人的尊嚴,那你說說,我們怎麼侮辱你們了?”
“你,你們說我們所有米梅國的軍人都怕死,都是懦夫!”“你聽情了嗎?我們真有這麼說?”
“是的,你們就是這麼說的。”
“懦夫?嗯,這個詞形容你們還真貼切,你們跟懦夫還真的很像?”
“你……,請你注意你的用詞,我們不是懦夫,我只是說我們不像你們說的我們像懦夫,不對,我是說……”白人隊長雖然會說華夏語,但是華夏語的語法一直都是他頭疼的問題,這個時候再被繞兩下,更是糊塗了。
“不管我說什麼,你們都跟懦夫沒什麼區別,如果硬說有的話,那隻能說你們比懦夫更怕死,懦夫被惹火了也會出現拼命的情況,而你們即使躲在掩體裡哭也不敢衝出去跟敵人拼命,難道不是嗎?”說這話的是一個十分清秀的特戰士兵,正是由於他的太過清秀,曾經在新兵營時不斷的被欺負,可是當他有一天被逼得跟新兵班長拼命後,他的懦弱性格也就此改變了。從此,拳頭大才是硬道理,這句話一直被他珍藏在心裡。
至此,他不斷的努力努力在努力,終於在進入軍營一年後,被特種部隊選中,而後一年又被九區選中。當然,即使這句話對他有很大的幫助,他在這高手如過江之鯉的九區也得老老實實,因爲在這裡比他強的人有太多太多。過好在九區有明面上的挑戰規則,不用冒着營內不許爭鬥的軍規而與人約鬥。
聽到他說的話,白人隊長低頭考慮了一下,擡起頭說道:“我不否認有些新兵在剛入戰場時確實如此,正如你們華夏所說,人無完人,生命的寶貴不是我們一句兩句就能說清楚的,如果你們將這些人看作我們整個國家的軍人都是懦弱的,那麼我也無話可說,不過,你們敢說你們華夏的新兵上戰場時,沒有同類的事情發生嗎?”
聽到白人的話,一直沒有說話的小隊隊長此時站了出來:“你說的情況也許有,但是我們華夏發生這種事的概率絕對少於你們,難道你能說我們華夏人就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嗎?而且,你說的那是新兵,我現在有個問題想要問你,你是新兵還是老兵,你剛纔暈過去又是因爲什麼,不會是因爲那聲槍聲吧?”
“這,這好像與我們探討的問題沒有聯繫。”
“怎麼沒有聯繫,難道你不是米梅國的軍人嗎?”小隊長窮追猛打,一點都不退讓。
“我當然是國家的士兵,可是我的個人作爲不能代表我們國家的士兵都是如此!”白人隊長反駁道。
“哦,你剛纔說上戰場躲在掩體裡哭的士兵是新兵,不能代表你們的國家軍人,現在你這個老兵同樣被槍聲嚇暈過去,同樣不能代表你們國家的軍人。那麼,我想問你,你們自己都不能代表自己國家的軍人,那誰又能代表你們?”
“這……”白人隊長有些啞口無言,正當他心裡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腦中靈光一現,他能問出這樣的問題,他就應該已經有了自己的答案,自己何不先聽聽他的回答。想到這,白人隊長對着小隊長問道:“閣下既然問出這樣的問題,我想閣下應該已經有了自己的答案,您可以先說出來聽聽嗎?”
聽到白人隊長的話, 小隊長笑了,不光小隊長笑了,所有在場的士兵都笑了,這麼簡單的問題他居然都回答不出來,還說是米梅國最精銳的部隊之一,而且還是世界聞名的突擊隊之一,真是可笑。
笑完後,大家都安靜了下來,等着自己的隊長反駁這位‘累贅’白人隊長。只聽特戰小隊長清咳了一下,說道:“我們還用人代表嗎,我們自己代表我們自己。我們華夏全體軍人代表我們整個華夏的軍隊,我們又用得着誰來代替我們。而且在我們華夏, 比我們優秀的軍人有的是,我們可不敢說有能力代表他們。”
“就,就這麼簡單嗎?”白人隊長低聲喃喃道。真的就這麼簡單嗎,怎麼我就沒有想到,難道這就是思想的差異嗎,同爲軍人,爲什麼他們能想到的自己卻想不到。華夏文化真的這麼博大精深嗎?
“就這麼簡單,簡單得不能再簡單了。虧你們還一直標榜自己的思想開放,這麼簡單的問題都想不明白。哎,也只有那些思想愚昧的人才往你們這個國家跑,如果不是爲了應對這次的災難,我還真不想踏上你們這片讓我感覺不怎麼爽的土地。”這次是邊上的特戰士兵接的嘴,他真想不明白,自己國自己的家有什麼不好,非得一個兩個削尖了腦袋想跑到國外,難道國外比生自己養自己的家還安逸嗎。
“災難?什麼災難?難道你們是說……”
“看來你還不傻,就是太膽小,居然連槍聲都能將你嚇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