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說到這,用舌頭潤了潤乾燥的嘴脣,顯然他講得有些口渴了,看到這,士兵立刻從挎包中拿出了一瓶純淨水遞給了他。接過士兵遞來的水,男人拿在手上看了很久,就是沒有打開,士兵見此以爲他不會開瓶口,於是笑了笑,從他手上拿過誰,咔咔兩下扭了開,又交給了他的手上。可是男人依舊沒有喝,眼睛還是一眨不眨的看着。
正當士兵還在疑惑之際,男人終於開口了,說出了一句讓士兵爲之傾倒的話:“好久沒見過這麼純淨的水了!”說完,就端起水瓶咕嚕咕嚕大喝了兩口,“啊……好舒服,這就是純淨水的味道嗎,我恐怕有幾百年沒有喝到過這麼甘甜的水了。”在喝完之後,不顧自己身邊還有兩個虎視眈眈的年輕人,想要將水瓶還給士兵。不過士兵並沒有接過來,而是說道:“您留下吧,等您口渴了再喝。對了,您剛纔說到探索您族人力量消失的秘密,那後來怎麼了?”
“後來……”中年男人看了看手中的水瓶,又收了回來,無視兩個一直在向他靠攏的兩個年輕人,將水瓶緊緊的抓在手上,接着爲士兵講起了故事。“後來,經過精心挑選,公主選出了存活的一批科研人員,參與到針對我們力量消失的實驗上來,並尋找我們血液變色的原因,而作爲實驗的對象,就是以我們身體爲藍本而培養的複製人,我想你們已經見過那些人了吧。在這實驗過程中,公主還不斷的派人前往蔚藍星,也就是你們所說的地球,去尋找是否還有我們一族的人在那裡,畢竟,我們曾經也在那裡生活過一段時間。
一開始不管我們向蔚藍星派出多少人,始終都沒有人能返回,可是公主不甘心,依舊不斷地向那裡派人,直到我們的飛船隻剩最後一艘,也許是瑪亞之神眷顧我們,這次,這艘飛船居然返回了,並帶來了兩隻蔚藍生物,其中一隻就是你們看到的那個有着分叉的舌頭的動物,還有一隻是一種毛茸茸,雙眼通紅的動物,不過不知道怎麼,它到這裡後不久就死了,而那隻動物則沒有,順順利利的活了下來,並作爲了科研人員的研究對象。
而正是有了這隻動物,我們科研人員的研究突飛猛進,這也讓我們族人看到了恢復力量的希望,可是正當研究快要有結果之時,我們族長的弟弟,也就是公主的叔父突然說要選舉新一屆的族長,不能始終都由我們公主一個女人來引領族人,當時有很大一部分人支持他,而支持公主的人則只佔一少部分,在聽到他的想法後,我們的公主肯定不同意,說需要等全族人的力量都恢復了才能進行新族長的選舉。
在見到公主不同意後,這位前族長之弟並沒有就此罷休,在一天夜晚,糾集了聽從他的人突然對支持公主的人發動了襲擊,並將所有人族人都控制了起來,當我們公主發現之時,一切已經晚了,面對她叔父以族人作爲威脅,我們公主雖然保有強大的力量,可是卻被威逼的不能使用,最後,公主也被他的叔父抓了起來,在見到自己擁戴的公主被抓了之後,一些原本就支持公主的人和一些族人奮起反抗,並有壓倒公主叔父之人的架勢,見此,公主的叔父在族人還沒有抓到他時,打傷了公主,並逃進了科研人員所在的實驗室,當我們公主帶着族人趕到的時候,一切都完了,也晚了。
那位該死的傢伙居然將科研人員即將完成的研究成果全部打碎,並將一部分培養槽也打破了,整個實驗室都瀰漫着火海,一些培養槽更是受不住高溫紛紛炸裂。裡面的複製人體也都跑了出來,要知道那些培養的人體都是已經發育完全的,不像你們所見的那些被我們終止發育的人體一樣。他們是完全能動能跳的,在那混亂的景象中,製造了更大的混亂。
可是這一切還只是開始,當大火被撲滅,不受控制的複製人也被族人們看管起來,正當一位族人檢查那傢伙的屍體時,異變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原本應該死亡的他居然一把抓住了那名族人,並一口咬住了族人的脖子,不管其他族人怎麼努力,就是不能對他造成一點傷害,而我們的公主,因爲受傷嚴重,無法發揮一點力量,漸漸地,被他咬傷,抓傷的人越來越多,剛開始我們還沒有在意,可是時間不久這些被他抓傷咬傷的人也發生了變化,他們變得具有攻擊性,並不斷傷害她們身邊的人。
而我們公主也知道事情麻煩了,讓我們儘快隔離那些受傷的族人,不過一切已經都晚了,最後我們發現,沒受傷的比受傷的族人少太多太多了,不得已我們只有退守安全的地方,等以後想出辦法再來拯救這些族人,雖然想法是好的,可是哪知原本參於研究的那些族人也被感染了,根本不可能再研製出拯救族人的辦法,而我們原本數量非常龐大的族羣也因爲兩次叛亂,一次病毒感染,活下來人數不足兩千人,再加上一些老弱病殘的死傷,現在所剩族人不足千人,而在發生危機後,我們就不斷地利用手上所能利用的東西向外界發出救援信號,我想你們收到的就是我們發出的這個吧。”
“恩,應該是吧,我也不瞭解,您也知道,我只是一個聽令行事的士兵,不可能瞭解太多東西的。”領頭的士兵說道。
“也是,這是上位決策者的事,確實不是你們能管得到的。”男人有些落寞的說道。聽語氣他對那些上位者表示得非常不滿。見此,士兵想也許是因爲他們那位公主的叔父想奪權,對他們這些人造成了傷害,所以才讓他們不喜歡那些上位者吧。
看到男人不再說什麼,士兵心中還有很多疑問,比如被米梅國發現的那個殘體又是怎麼回事?當然他不可能就這麼直接問出來,而是說道:“難道你們在這裡這麼多年,都沒有想過消滅這些被感染的人員嗎?將他們消滅了,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聽到士兵的話,男人彷彿被人刺痛了哪根神經,突然大聲對着士兵吼道:“我們怎麼沒有反抗過,爲此我的女人也……算了,不提也罷,不過我們確實反抗過,並且還消滅掉了那個,那個,就是公主的那個被感染的叔父。”男人很快就穩定了自己的情緒,知道眼前的人對他很好,自己對誰發脾氣也不該對他發脾氣。
對他來去無蹤的脾氣,士兵也並沒有在意,因爲在他心中還有更重要的事。“哦,可您剛纔不是還說那個傢伙刀槍不入,不管怎樣都無法傷害到他嗎,怎麼現在又說您和您的族人消滅了他呢。”
“也許你不信,但是我們確實消滅了他,爲此我們又賠上了十幾條族人的性命,那時,作爲感染的最原始體的他,渾身上下都帶滿了將人變成怪物的病毒,我們當時簡單地認爲,只要能殺死那個怪物,就可以讓那些被他感染的族人都恢復正常,而且以後也不會有人再受到他的傷害。就這樣,族裡的一批年輕人,說是年輕人其實我那時候也是他們中的一員,他們想將這個情況告訴公主,可是公主那時候因爲受傷一直在昏迷中,聽不到他們的請示。
爲此,他們只得將這事告訴公主身邊的人,然後他們就開始行動了,一步一步的引誘那個怪物離開這裡,並想將他騙上我們盡存的最後一架飛船,在送入太空,讓他消失在茫茫的宇宙中。而公主身邊的人在左等他們也不見他們回來,右等也不見他們回來之際,恰逢公主甦醒,就將此事告訴了公主,而公主聽到彙報後,用她受傷的身體帶動她沒有消失的神力查看外面的情況,可是公主看到的只有殘肢斷臂,還有一架孤零零的飛船,在飛船裡她很快就看到了那個怪物,只是怪物已經完全沒有人的樣子了,滿嘴獠牙,背生尖刺。
公主在看清這一切後,身體不濟,再次昏迷過去,當她再次甦醒之際,只對我們族人下達了一個命令,銷燬最後一艘飛船,連帶着那個怪物。這下你明白了吧,我們是炸燬了最後一艘可用的飛船,才消滅掉的那個怪物。要不,我們還真沒有辦法。可惜,公主在那一次強用神力後,就一直昏迷,有時候甦醒也是告訴我們要對外求救,加上公主昏迷不能進食,我們只得將她安置在一個營養槽中,希望這樣可以延緩公主的生命,還好現在你們來了,我們有救了。
至於這裡那些怪物,特別是那隻舌頭分叉的怪物, 這些並不是我們不想消滅他們,而是我們沒有能力消滅他們,那些人被病毒感染後力大無窮,我們這瘦弱的身體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那個舌頭分叉的怪物更是厲害,剛開始我們並沒有注意到它,可是後來某一天突然發現,它居然一天比一天大,一天比一天強壯,行走的方式也奇怪了起來,要知道我們最開始看到它的時候,它是四肢腳趴在地上的,可是後來它居然像人一樣開始兩隻腳走路,還開始撲殺我們的族人,那時候我們在想對付它就更難了。
其實這些還都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最重要的是,我們沒有像樣的武器,不說一般的槍械,就是普通的鋒利一點的器具都沒有,這也是我們在失去神力之後所欠缺的東西,所以只能躲藏,而不能消滅他們。咦,前面就是我們族人隱藏的地方了,沒想到說着說着我們這麼快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