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耀卻一臉的不相信:“你就拿這種東西糊弄本座?”
“閣主若是不信,大可以試上一試,反正只是最低階的丹藥,常人吃了對身體也沒有任何的壞處,還能強身健體,何樂而不爲呢?”顧昕說道,信誓旦旦,帶着莫名的自信。
“你可知,從未有人敢將這種來歷不明的東西呈現到本座的面前?”楚耀說道,飽經毒藥殘害的身體帶着些病弱的氣息,強大的精神力卻不容小覷。
別看楚耀這麼一副弱不禁風,好像坐着都需要強撐着巨大的痛苦,實際上取人性命也不過是眨眼之間的事。
而此時,顧昕就處於這個風尖浪口上。
若是顧昕不能給與楚耀一個合適的理由,他隨時都有可能一招了結了顧昕的性命。
顧昕卻是有些受夠了楚耀這種威脅的語氣,昨日本就爲了製作這白丹耗費了不少的心力,好心幫着這人這人卻還絲毫不領情。
而這一切,究其根本,還是因爲自己不夠強大,這也更加堅定了顧昕一定要強大的信念,強大到睥睨天下,讓所有人都仰視自己。
“閣主這是不相信我了!既然閣主不相信,我就與閣主說說,這白丹中有一味藥材稱爲青檸花,顧名思義,是一朵散發着青檸香味的花朵,平日裡沒什麼多大的用處,也鮮少有人用它煉丹,卻對檸香草有抑制之效,閣主如果對青檸花不熟悉,那對這檸香草可總該聽說過吧!”顧昕說道。
楚耀在聽到青檸花時還沒有多大的感覺,聽到檸香草眼神卻是一凜。
上次他派人去搜查那羣刺殺自己的穆家的刺客的身體上,就發現了檸香草的香味,難道這並不是偶然,這白丹也確確實實可以抑制體內的毒性?
楚耀的神色漸漸有些鬆動。
顧昕見此卻知道自己所言不錯,楚耀果然是知道檸香草的,逐漸放鬆了神情。
“這些你是從何得知的?”
“不過是鄉間傳聞,聽說過這種令人眼眸猩紅,嗜血欲.望的藥物,又恰巧聽說了緩解之法,這才斗膽一試。”顧昕雙手背在身後,凌冽的氣勢根本不是一個簡單的奴婢所有。
“是嗎,沒想到你從小便被賣入這墨離閣,竟還這麼神通廣大,廣結善緣,能聽到此等傳聞,讓本座都有些自嘆不如了!”楚耀說道。
先前不僅派人跟着顧昕,還派楚冬卻查了這顧昕的底細。
卻得知這顧昕從小便被父母賣入墨離閣,並且還每個月定時往家中寄去銀錢,只普普通通一農戶人家,要不是當初管家見其長得實在好看,興許都不會准許顧昕留下。
只普普通通的一個農家女子,卻與眼前之人天壤之別,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任楚耀怎麼想也不會想到眼前的這個顧昕是異世之人,奪舍而來,雖然這奪舍並非出於顧昕的本意,但佔據了別人的身體卻是事實。
“閣主真是說笑了,閣主位高權重,所識之人,所做之事是我等不可企及,自然我們這些底層之人的雞毛蒜皮的小事也是不會知道的,身份地位不同,註定我們的認知也是不同的。
就像閣主所中之毒,奴婢能夠從一些鄉野間的小道消息得知,閣主卻註定一無所知,不是嗎?”顧昕臉上帶着狂妄的笑,得知自己終於有一點能夠比過楚耀,心中暢快了不少。
就算楚耀現在是閣主,是太子,他還不是有求於自己。
將一個人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真真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
“是嗎?”聽到顧昕這一託詞,楚耀知道對此顧昕是不會多說的,“這白丹,本座收下了!只是是否服用,本座還需要着人去查驗一下成分!”
環境使然,多年的謹慎早就如今不肯輕易相信任何人的楚耀。
“閣主這是不肯相信我了?”看着楚耀慢條斯理地將白丹一顆顆倒回小瓷瓶,顧昕笑了。
“不用這麼麻煩了,閣主一試便知!”顧昕卻嘴角微微勾起了笑。
趁着楚耀一個不注意,一個閃身,直接將手心的白丹扔進了楚耀的咽喉。
本能讓楚耀毫不猶豫地給了顧昕一掌,將顧昕擊倒在地。
“你竟敢?”楚耀站直了身體。
這顧昕簡直是膽大包天,從小錦衣玉食長大的楚耀還從未被誰這麼冒犯過。
更別提是被強喂下藥丸。
躺在地上的顧昕卻難以動彈,艱難地撐起自己的身體,嘴角的鮮血看着有些觸目驚心。
臉上浮現無懼的笑:“看來閣主還真是被人奉承慣了,連一丁點的冒犯都接受不了啊!”
“你還敢說?”邊說着,楚耀雙手緩緩凝聚一個紫色的靈球,靈球如碗碟般大小,隨手捏出來的一個殺招竟比顧昕渾身靈力加起來還要大。
掌間的靈力漸漸變得透明,顧昕知道那是楚耀想要向自己襲來。
果然不過瞬間,那紫色的靈球便朝着顧昕飛來,所過之處風聲呼嘯,宣紙飛揚。
顧昕剛被楚耀擊中一掌,只能倉皇逃躥,屋內卻只有這麼點大。
見顧昕像倉鼠一般左右狼狽不堪,楚耀是真真動了殺意的。
手中凝聚的紫色靈力威力越發強大,屋內處處是瓷器掉落在地發出的“泠泠”的聲音還有重物掉落在地沉悶的響聲。
躲避是沒有用的,看到楚耀一直在用靈力消耗自己。
就像猛獸看着獵物在原地打轉,想要逃離卻又無可奈何,只被猛獸當成一種樂趣,將自己的獵物玩弄在股掌之間,慢慢折磨。
顧昕心中一凜,楚耀這瘋魔的狀態明顯是犯病了,果然只見楚耀眼中慢慢變得血紅。
看來只能主動出擊,一招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