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真識妖

(五十)

傍晚時分,玄天和小茉莉相約去散步,留下幻真和蝶仙在後院聊天。蝶仙望着大病初癒的幻真,心疼地說:好不容易纔盼到這一天,我不願你爲此而勞累。幻真笑笑說道:不會的,我們現在還有玄天和小茉莉,有他們的幫助,有多少劫難也將撐過去的。說話間,幻真忽然感到劇痛襲身,渾身打起冷戰,蝶仙急忙問:你怎麼了?幻真搖了搖頭,隨後不以爲然地說:沒什麼,我有點頭暈,一會兒就好了。

蝶仙扶住幻真,幻真又在發高燒,蝶仙關切地說:你躺下休息吧。幻真道:不用了,我一時感覺不舒服,馬上就沒事了。蝶仙放在幻真身上的雙手沒有挪開,她多麼希望把幻真的痛楚轉移到自己體內。幻真頓覺一種從未有過的悸動,宛如玄天撥弄的仙音在耳畔鳴響,而這次是蝶仙的撫慰,又有別於他聽琴時的享受。幻真沉醉了,彷彿回到遙遠而疏離的母親懷抱,他似嬰兒臥於母親臂彎裡,香甜進入夢鄉。

蝶仙看着熟睡中的幻真,身軀不及玄天挺拔健壯,卻英氣襲人,眉宇間散發與生俱來的至尊風範。蝶仙安置好幻真,信步來到大殿,此時黃石和長老們仍在高談闊論,青羊宮的弟子們則分列兩廂,蝶仙走進大殿,黃石親自邁下座位,笑臉相迎:新掌門年輕有爲,身手不凡,真乃我青羊宮的大幸。你們幾位也是氣度不俗,都是日後滅妖的得力干將,我這個老朽爲你們讓位,還請蝶仙首席入座。

蝶仙施禮道:承蒙黃石掌門誇獎,多謝你們的熱情款待。黃石笑言:已是自家人,何必客氣。蝶仙隱約覺察不祥的預感,她緊緊盯視黃石的兩眼,並未發現任何異樣的表情。黃石也在蝶仙疑惑的臉上掃來掃去,四目對接,黃石顯出尷尬驚恐的神態。爲了掩飾他的慌亂侷促,黃石另闢話題:爲答謝你們協助青羊宮除妖,我已備好上佳的茶飲,請笑納。黃石做出敬茶的手勢,下方有弟子端上香氣飄散的茶品。

蝶仙眼望這色澤淡雅的茶水,躊躇不決,正要舉茶碗喝下,忽聽一聲:慢着。幻真,玄天和小茉莉魚貫而入,蝶仙想不懂,幻真不是睡着了嗎,玄天與小茉莉出觀漫步,他們怎麼一同趕來阻止自己飲茶?玄天擡手漫撒濃烈如酒的藥水,頓時,幾千名弟子東躲西藏,哭喊聲連成一片。只有少數道士沒有驚慌失措,站在原地,睜大雙眼看着這些哭爹喊孃的道人們,莫名其妙,感覺甚是奇怪。

幻真說:我們來的時候,就發覺陰氣籠罩道觀,後來我通過多次識別,還有黃石掌門走火入魔一事,判斷青羊宮的道徒多被妖魔附身。我佯裝身體不適,利用蝶仙一探究竟,果然你們讓她飲下劇毒茶水。我們一直在外面等待時機,及時進來令妖孽現出原形。經玄天忽降的秘水,妖怪和道士的真身分離,他們見無處可逃,紛紛跪倒在四人跟前。放眼望去,衆妖怪痛苦不堪,絕望至極。

領頭的妖怪哭訴說:請仙人大發慈悲,高擡貴手,饒我們一命,我們願意重返鎖妖塔,永遠不再回人間作惡。蝶仙心存憐憫,不覺同情地滴落淚珠,他們之所以是妖,緣於出身,地位低賤,然而他們也有生命,也有生存的權利。蝶仙徵詢幻真對此事的態度,幻真擺擺手,說道:你們回去吧,回到本應屬於你們的地方,人間雖好,但並不適於你們。衆妖怪爭先恐後道謝,像搬家的螞蟻一樣衝向塔門,卻被黃石攔住。

黃石的功力頗深,因而玄天的藥液對他無效,妖氣纏身的黃石喪失了理智。蝶仙喝問:你意欲何爲?黃石冷冷道:他們回不回去,不是由你們說了算。幻真問:那你要怎麼樣?黃石說:我不會讓自己的計劃落空,有本事你們勝過我手裡的這柄劍。黃石未等說完,便以肅殺之勢挺劍上前,蝶仙邁步出列,小茉莉持鞭和玄天一左一右對黃石形成夾擊陣法。蝶仙揚了揚手,示意他倆退下,拔出正魂劍,劍身微泛幽藍的光芒。

(五十一)

蝶仙凌空騰躍時,帶動衣袂飄飄,黃石妖魅的身影跳起,發散萬道霞光,向蝶仙猛襲而來。蝶仙經過多次征戰,已頗有經驗,暗念咒語,將真氣貫注於正魂劍,內外功兩相結合。蝶仙有萬靈珠的佑護,正魂劍的靈力也升至更高的段位,漫天飛舞的劍氣如雨點一般疾斬,衝抵了黃石的劍道。兩種不同屬性的招法撞擊,化作一道屏障,雙方都無法靠近。黃石見勢態不利,又連使怪招,用邪毒穿透之式想要一擊致命。

蝶仙誦唸金剛術,力保不被洞穿,周圍的銅牆壁壘將黃石的惡毒招式化解於無,好似硝煙緩釋散盡。黃石一計不成,又準備更毒辣的法術,蝶仙把撲將過來的黑霧破除,瓦解了黃石的反攻。兩人殺得難解難分,忽聽得人羣裡青羊宮的長老高喊:衆弟子聽着,我代黃石掌門下令,對妖怪們格殺勿論,違抗者按妖魔一併處置。蝶仙心說不妙,她無意戀戰,更顧及那些尚未撤離的妖精魔族。

妖怪生來便是妖,除妖的人慾殺之而後快,他們兩者水火不相容。仇恨的火焰燃燒了千萬年之久,善惡是非已成定論,若想更改,恐難如願。人妖大戰在青羊宮一觸即發,隨着長老的發威,青羊宮內慘叫聲不絕於耳。刀劍橫閃,血肉紛飛,殷紅的鮮血在道家聖地肆意流淌。蝶仙已離開戰場,夥同幻真,玄天和小茉莉引導妖怪們返回鎖妖塔,不時有青羊宮的道徒擋住他們的去路。

有兩名道士直奔蝶仙,他們殺紅了眼,見到與黃石對戰的蝶仙,更是不肯輕易放過。小茉莉甩鞭抽向那兩個道士,兩人應聲摔落,突然牽牛從斜刺中衝出,連捅兩劍,正中青羊宮兩弟子的胸口,雙雙倒在血泊中。牽牛對衆妖怪說:我不會苟且貪生獨留於世上,大家跟我走,衝出一條血路,即便是死,我們也死在一處。幻真大喊一聲:住手,都放下武器。逃亡的妖怪和道士們聞言立在當間,也忘記了拼殺。

幻真說:道家所求,乃是天下大同,難道血流成河是想看到的結果嗎?幻真此言一出,妖怪與道士們均放下器械,自覺迴歸原位。只有黃石不知何時移到幻真身後,劍尖已刺向幻真,千鈞一髮之際,牽牛趕來擋在幻真和劍之間。明光如新的魔劍扎進牽牛的腹部,鮮血淌落於地上,染紅了青石磚。小茉莉失聲叫着:牽牛......可是沒有迴應,牽牛已追隨亡妻玉蘭的魂魄,遠至天國和她團聚去了。

蝶仙緊握正魂劍的手一刻也沒有放鬆,她飛身越到黃石的身旁,一劍穿心,黃石悶響一聲躺倒於地。眼看黃石將命歸西天,幻真決定不能坐視不管,他取出幻靈劍,強大的真氣直輸黃石體脈。黃石痛苦萬狀,身子不住地抽搐,隨同幻靈劍的力道,他的身體似乎要爆裂綻開。黃石強撐着站起來,搖搖欲墜,拼盡全身氣力纔沒有一頭栽倒。玄天大喝道:藏在黃石道長體內的妖怪,還不趕快現身。

幻真也說:幻靈劍已大傷你的元氣,你的功力折損多半,看你還能持續幾時?那妖魔終於開口:就憑你們,也配和我抗衡?幻真看去,原來是野象精,混世魔王手下的三大護法之一。蝶仙想要出戰,幻真伸手攔住她:此魔必由我來斬除。話音甫落,幻真舞動幻靈劍趨身向前,劍光所指之處,光影暗含殺氣,駭人撼魄。蝶仙以前一直孤軍作戰,從未親睹幻真的身手,這一次她算是開眼了。

只見幻真耍起幻靈劍遊刃有餘,不像是身外之物,倒像是與他連成一體。野象精笨重的身軀,被幻真調動得左衝右突,如同一具玩偶,任由幻真的擺弄。野象精也使用一柄鋒利的神劍,他和幻真較量,明顯處於劣勢,再加之方纔的劍傷,全然不是幻真的對手。蝶仙和玄天料及幻真此戰必勝,小茉莉久疏戰陣,此時很想取得一份功勞。小茉莉跑向野象精,玄天一把沒有拉住,小茉莉已接近野象精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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