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爵貼着暖暖的耳朵笑的放肆,
“你要記住,又一個人因你而死。”
滿意的看着她瞬間褪去血色,白的不能再白的面龐,眸子裡掩去了些許心疼,既然你不願,那就算是強迫我也不會讓你逃走,因爲我是這麼的捨不得。
陷在絕望深淵裡的暖暖,所有的感官都是一片漆黑,她什麼都感受不到,也聽不到,眼睜睜的看着那個傭人被拖了下去,她想喊,可是她好像連叫喊的力氣都沒有了,
指甲深深的陷進手心裡,刺痛的感覺讓她想起蕭爵的話,又一個人因你而死,又一個人因你而死——
狂亂的捂着頭,悽喊出聲,
啊——
就在這一瞬間蕭爵擁着她一個旋轉,封住了她的脣,吞下去了她的哭喊,墨瞳看着她崩潰絕望的容顏,閃過不忍,但是很快被志在必得谷欠望主導着,不管用什麼方法,她必須呆在他的身邊。
暖暖失魂落魄的倒在簫爵的肩上,雙目茫然的大睜着,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帶走,什麼時候又站在這黑的發怵的屋子裡,呆呆的坐在那裡,腦子裡全部迴響的都是剛纔一幕幕,
豆大的淚水沿着臉頰滾落,一顆一顆跌落在地上,就如同她此刻的心情,碎裂一地,沒有絲毫修補的餘地。
冰冷的感覺穿刺骨髓,連血液似乎都被冰封了,她孤零零的站在一旁,屋子裡只有刺目的燈光搖曳着慘白的線條,
靠牆站立的僕人恭敬的垂首,像一尊尊雕塑,無情冷漠。
暖暖站在離簫爵很遠的位置,看着他跟那四個人不知道在說着什麼,表情被面具擋着,但是暖暖知道,那雙眼睛停在自己身上給她留下鋒利的疼和無所遁形的恐懼。
爲什麼非要用這樣的方法強留她?僅僅是爲了她的身體嗎,如果是這樣,那麼是不是隻有她死了,才能解脫和自由,
想到這裡,腳下開始狂奔,朝着身後開着的門,前方是她看不見的黑暗,那又如何,只要不留在這裡,不留在那個魔鬼的身邊,即使是地獄她也想毫不猶豫的跳進。
長長的過道,黑暗詭異又深長,好像一條看不見盡頭的死亡之路,可是奔跑着的暖暖,絲毫感覺不到害怕,
沒有人攔她,因爲她是殿下才封的王后,路過之處都是給她深深的一鞠躬,
暖暖的臉忽地綻放一朵悽美的笑靨,他給她的只會是這些血腥的記憶和恐懼,還有她不想要的束縛,爲什麼不放她離開,爲什麼要殘忍的剝奪她的人生,給她她不想要的印記。
視線漸漸開闊,暖暖彷彿聽的見自由呼嘯的風聲,伸出手——
老規矩,三點二更,八點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