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一臉平靜的說道:“京城哪家的人?”
那黑衣人頓時冷汗直流,瞬間跳到了旁邊的空地,他彎着腰手裡拿着兩把短刃,“嘿嘿,若是魏大人猜出來了,小的就告訴你。”
魏忠嗤笑一聲,伸出一隻手五指彎曲成鉤,“我要殺你,不是易如反掌嗎?說,誰派來的?”
那黑衣人彷彿收到了巨大壓力一般,臉色青紫,“你們皇家不是自詡京城鷹隼的諜報能力舉世無雙嗎,有能耐,就去查啊!”
說罷這黑衣人便頭一歪,嘴角流出了一絲黑色的血液,死了。
魏忠隨手一扔,看了看周圍,安寧縣的治安似乎一直不錯,監獄裡並沒有犯人,有,但是死了。
魏忠給安祿山把了把脈,鬆了口氣,瞥了一眼死不瞑目的陸盎後直接消失在了這裡。
養生殿內
魏忠一五一十的和唐玄宗說了這件事情,唐玄宗眼神微眯,“死士啊,這次是誰坐不住了?安祿山剛進安寧縣就開始暗殺……至於那個陸姓女子所說的什麼大人,魏忠。”
“奴才在。”魏忠下跪說道。
“這件案子就交給大理寺處理吧,安祿山有兩把刷子啊,還不到半天的時間就查出了無限接近真相的答案……”
唐玄宗合上奏摺朝殿外看去,說道:“至於這次暗殺的幕後之人,交給你們鷹隼了,至少,至少給朕找出一個替死的。”
魏忠緊低頭顱,“陛下放心,奴才魏忠,定竭盡全力查出幕後黑手。”
“也要竭盡全力保護安祿山的安全啊。”唐玄宗嘆了口氣說道。
……
“安大人醒了,醒了!吳大夫,真有你的!”縣令喜出望外道,“自己去領賞錢。”
吳大夫滿臉尷尬,自己什麼也沒做啊,就是把了個脈而已……
不過賞錢這種事,多多益善嘛。
安祿山悠悠的醒過來後發現自己躺在牀上,看了看環境似乎是自己在安寧縣的府裡,他揉了揉脖子,“他媽的真疼啊,我怎麼暈了?我不是在大牢裡審問陸盎嗎?”
縣令滿臉堆笑道:“這件事就不勞安大人費心了,大理寺已經接手了,我們發現大人的時候大人是在地上躺着昏迷,我們沒看到陸盎。”
說完,縣令到現在還心有餘悸,聽大理寺的人說可能是消失了,那是消失了嗎?地上的草蓆還有血跡呢!一個小小的謀殺案竟然直接讓大理寺牽扯了進來,陸盎和寧未都是普通人,那就是參與到這件事情裡的……安祿山了。
安祿山哦了一聲,“早不來晚不來,我記住老子被一個玩意打暈了,是不是你們這的獄卒不服我,給我一悶棍啊?”
縣令尷尬的笑了笑,“不會不會,那個時間他們應該都在吃飯,啊不說這個了,安大人身體怎麼樣了?”
安祿山揉了揉脖頸,“還好,就是有點上頭,這幾天我就先不去了啊,在家修養修養。”
縣令急忙說道:“理應如此理應如此,就算您不說我也不會讓您再去了。”
安祿山抱怨道:“在你們這當個縣尉是真危險,之前的縣尉能活到現在真是個奇蹟。”
縣令抽了抽嘴角,說道:“死了一個……”
安祿山這纔想起來,要不是那個不長眼的東西衝撞了唐玄宗,他就不會死,自己也就不會來這裡了,所以說安祿山還應該謝謝他?
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安祿山揮了揮手,“永寧公主呢?”
縣令雙腿一軟,顫聲問道:“哪個公主?”
“永寧公主啊,她和我一起來的這裡。”安祿山說道。
“是不是就是那位比較……活潑,長相絕美的,女子?”
安祿山點點頭,“對,你見到了?”
縣令耷拉個苦瓜臉,這怎麼啥事都讓他攤上了呢?又是安將軍又是永寧公主的,自己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折騰啊。
“見到了,小的有眼無珠,沒看出來那是永寧公主。”
安祿山擺擺手,“沒事,她人呢?”
“在外面。”
“叫她進來。”
縣令十分不情願的點了點頭,打開屋門,對着院子裡池塘邊那個靜靜望着池水的永寧公主說道:“公主殿下,安大人讓您進屋說話。”
永寧公主哦了一聲,蹦蹦跳跳的走進了屋裡,看着躺在牀上的安祿山頓時笑的合不攏嘴,“安祿山你不是厲害嗎?怎麼被人打殘了?牀都下不了吧?”
安祿山氣笑道:“我沒殘,就是被一個玩意給陰了一下,我是想告訴你,這裡太危險了,你回宮吧,順便和陛下說一聲三萬兵甲的事情……”
還沒等安祿山說完,性子活潑的永寧公主的搖了搖頭,說道:“我纔不回宮,那裡規矩太多了,還是這裡好玩,雖然這裡沒我家大,但是有趣呀。”
安祿山和縣令一起苦瓜臉,“哎呦我的姑奶奶啊,你看我讓人揍成這樣,還有今天早上,剛死一個人啊,你不害怕嗎?”
永寧公主一臉鄙視的看着他:“慫蛋。”
安祿山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行行行,你不怕,我等會就修書一封送到皇宮裡,親自和陛下說,你要是出了點差池,我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縣令看着他們二人的爭吵只覺得頭暈眼花,“既然安將軍沒什麼事,那我就先走了。”
安祿山點點頭,“不送。”
縣令如臨大赦一般逃了出去,一口氣跑出府的縣令喘的上氣不接下氣,“他孃的老子不想幹了,告老辭官得了,這一個個的又是贏了顧春秋的安祿山又是陛下的心頭肉永寧公主,老子造了什麼罪啊!”
而屋內。
安祿山正一臉享受,“再用點力,沒吃飯嗎?”
氣的兩腮鼓鼓的李凝一用力,安祿山直接嚎叫一聲,“哎呦喂姑奶奶你輕點。”
“你一個女子,力氣怎麼這麼大。”安祿山揮了揮手,示意她不用給自己揉肩了,問道。
李凝驕傲的說道:“小時候和宮裡的嬤嬤學了幾年,嬤嬤誇我是天縱奇才,只要肯多加練習幾年,就能把那些所謂的江湖高手吊起來打。”
安祿山哦了一聲,“那你連騎馬都不會。”
安祿山說的是他們兩個初次見面的時候,她騎乘的烈馬不受控制到處亂竄,被安祿山一掌拍倒。
李凝俏臉通紅,“我又沒說我認真學了。”
安祿山翻了個白眼,“行了行了你出去吧,我要睡會覺。”
“哦,睡死吧你這頭豬。”
安祿山一臉委屈的看着自己的肚子,也沒有肚腩啊。
“安將軍,我來了!想我沒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