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館之內,青年的一番話語,已經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其中一些時常出入青樓風月之地的風流士子見狀,臉上也是露出了幾分看戲的表情,從這二人的交談之中,他們自然聽得出來那白靈是在故意激面前的這個青年。
只要面前這青年心中有幾分傲意,在被這樣一番刺激之下,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而他畢竟是一個男子,不會因爲這樣的三言兩語就和一個侍女爭吵,這樣只會自降身價。
所以對於面前的這個青年來說,要想找回顏面要麼就寫下一首讓白靈刮目相看的詩句,要麼就拿出讓這白靈足夠賠禮道歉的錢財。
雖說如此一來足夠解氣,不過卻也是不知不覺間中了那白靈的圈套,畢竟不論面前青年用何種方法化解心中的不忑,真正最爲受益的人還是這茶館就是了。
當然對於這一點,面前的這個怒氣衝衝的青年自然也是並未察覺,只見他把手中的摺扇一合,隨即也是自信滿滿地詢問了起來。
“既然如此,,那你這茶館之中,如今打賞前三名的公子分別又是多少錢財呢?”
如此一番當衆詢問說出,對於這青年來說已經是沒有回頭路了,畢竟要是他在大庭廣衆之下詢問了這樣的事情打算爲自己出氣,可是在聽聞具體的錢財之後退卻,倒是不僅無法從白靈身上找回顏面,更是還會被在場的其他人恥笑。
所以真正聽到了這樣的話語之後,別看白靈表面上依舊是一副嘴硬的模樣,可心中已經是樂開了花,直接就開口回答了起來。
“我這茶館前三名的公子分別是方有爲公子的八千兩白銀,李洛夫公子的九千兩白銀和李三思公子的一萬兩白銀。”
在這樣一番話語說出的時候,白靈還高傲地昂着頭顱,那樣子要多勢利就有多勢利了。
也正是這樣的表情,那青年看完之後,臉上的憤怒之色更濃,直接大手一揮,拿出來了一張銀票,直接就拍在了案幾之上。
“此乃本公子打賞白楊姑娘的,這一張銀票是否足夠讓本公子上樓,一睹白楊姑娘尊容呢!”
聽着這青年自信滿滿的話語,那白靈臉上也是露出了幾分疑惑,上前接過那一張銀票之後,臉上頓時就露出了驚訝之色,再看面前青年的目光,隨即也是充滿了尊敬,甚至就連話語都開始結巴了。
“敢問……這位公子……尊……尊姓大名?”
在這白靈面前的,赫然是一張一萬兩的銀票,憑藉着這一張銀票他就可以和那李三思打賞的一萬兩並列第一了,自然是能夠成爲茶館的尊貴賓客,上到二樓面見白楊和薛濤。
在看到了面前這位青年因爲一時衝動,直接拿出了一萬兩的銀票之後,爲了讓對方虛榮心得到滿足,白靈自然也一改之前的勢利,取而代之的則是濃濃的諂媚,前後態度看起來判若兩人。
儘管她的如此所作所爲,讓外人看起來不過是一個勢利之人,可白靈卻不在意這些,畢竟能夠真正把這些錢財賺到手,對她來說一點都不覺得丟臉就是了。
而那位青年在聽到了白靈對自己刮目相看之後,同樣也是露出了心滿意足,在這衆目睽睽之下,隨即也是昂首挺胸地說出了自己的身份。
“本公子姓李單名一個魏字!”
一語說出,旁邊的白靈隨即也是極爲迅捷,當着在場所有人的面,直接就高呼了一聲。
“李魏公子打賞白楊姑娘一萬兩白銀,入我茶館尊貴賓客名列,還請公子二樓請!”
這樣一番話語說的嗓門不小,看那樣子似乎要讓所有人都聽見一般,如此一來就算是那李魏打算反悔,也都已經是來不及了。
事實上對於那青年來說,他既然能夠衝冠一怒之下,拿出一萬兩白銀出來,就算是心生悔意也絕對不會再當衆收回,所以此時聽着這樣的傳喚之聲,他也是滿臉傲慢,看起來頗爲自豪的樣子。
隨即在這白靈的邀請之下,他也是大步地踏上了茶館的二樓雅間。
他並不清楚的是,那白靈在位李魏帶路的時候,那低着地頭顱,此時卻也已經開始洋洋得意地笑了起來。
這是自己在秋月閣常用的手段,爲的就是引起那些風流士子的虛榮心,來和其他的士子進行攀比。
沒有想到在這茶館之中第一次使用,竟然還有如此奇效,爲茶館直接增添了一筆一萬兩的意外之財。
只是在這白靈洋洋自得的時候,或許她也並未發覺,在她身後由她進行帶路的那位青年,此時踏上二樓的時候卻是滿臉春風得意,儼然一副一切事情盡在掌握的模樣。
這一幕白靈沒有看到,一旁同樣作爲打雜的侍女,但是卻極爲低調隱藏身份,默默關注這一切的公孫芸卻看得清清楚楚。
她清楚上了二樓之後,蘇異一定會親自出來接待,一想起最近蘇異的江湖懸紅,再加上那個青年不假思索就豪擲這麼多錢財,她頓時就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一個轉身過後,隨即也是跟隨在了那青年的身後。
在外人看來,這也不過是兩個侍女對於李魏這樣出手闊綽的富家公子迎接,所以並沒有什麼人太過在意了。
而事實上也的確是如此,真正當白靈那一聲高呼發出的時候,二樓蘇異白楊薛濤均是聽到了這樣的話語,隨即也是聞訊親自在這二樓進行了迎接。
眼見那青年距離蘇異越來越近,身後的公孫芸也是提高了警惕,只要這青年有任何異動,她就能夠在第一時間站出來進行阻止!
只不過讓她略感詫異的是,那青年似乎極爲耐得住性子,在蘇異上來迎接的時候,他也僅僅只是將手中摺扇合十,隨即便和蘇異攀談了起來。
“閣下器宇軒昂,一看就知道才華橫溢,想必就是這茶館的掌櫃,那寫出雲想衣裳花想容的蘇異蘇掌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