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宇不禁懷疑。
難道自己做的這個藥膏。
還有美顏的功效?
兩天後。
張婉燕的溼疹斑點徹底消退了。
既然已經治好了溼疹。
方宇便沒有理由留在張家山莊了。
便跟張豫致別離去。
張豫本要贈予幾箱金銀珠寶。
但還是被方宇拒絕了。
除此之外。
張婉燕也對方宇戀戀不捨。
但方宇以要求靜養爲由。
說服張婉燕留在張家山莊養病。
回去醫館的路上。
方宇若有所思,心事重重。
他不斷思考着藥膏的用途。
本來做出來就只是應付溼疹的而已。
怎麼會產生美顏的功效呢?
懷着這個問題。
方宇回到了百姓醫館。
卻發現醫館門前圍了一大幫人。
方宇還以爲是來治病的。
便跟這幫人說道。
“我回來了!”
“你們都排好隊吧!”
“都別插隊!”
……
“噓!”
“吵不吵啊!”
“沒看到兩位高人在下棋嗎?”
“是啊,別打擾到別人了!”
幾個圍着的人衝着方宇不悅道。
方宇懵了。
什麼情況?
這裡明明是自己的醫館。
自己大聲說話怎麼了?
怎麼還有人讓自己別吵呢?
不過方宇也沒有多說什麼。
擠進人羣。
這才發現。
醫館門口便沒有排隊的人羣。
而在門口臺階上。
則坐着兩個文人打扮的男子。
這兩個男人中間擺着一個圍棋棋盤。
棋盤上滿是棋子。
可見這兩名男子下了很久了。
想必剛纔圍着的那幾個人之所以呵斥方宇。
是爲了不讓方宇打擾到這兩個男子下棋。
不過方宇卻是納悶。
這裡可是他的醫館。
怎麼會有人在他的門口臺階上下棋?
他家是醫館,不是棋館!
但在仔細打量過後。
方宇這才發現。
其中一名男子不是別人。
正是之前李二的朋友房先生。
只是現在方宇並不知道的是。
這位自稱房先生的男子正是唐朝後來的宰相房玄齡。
而跟他下棋的人不是別人。
正是杜如晦。
“奇怪,房先生這是搞的哪一齣?”
“在我的醫館門口下棋?”
方宇正疑惑着。
忽然聽到了旁觀人羣小聲的討論。
“這兩個人果然是高人啊。”
“你看剛纔那一着,簡直神來一筆。”
“這棋子一下。”
“完全斷絕了後子的去路啊!”
“是啊,由此可見白棋要反敗爲勝就難咯!”
“不過這也不能妄下定論。”
“要知道這兩位先生可是下了兩天兩夜了。”
“每每要戰勝對方的時候,總會被翻盤。”
“如此看來,他們的輸贏還不可有所定論。”
聽着衆人的討論。
方宇徹底懵了。
下了兩天兩夜?
這他媽還是人嗎!
這有可能嗎?
不過方宇也能看得出來。
下棋這兩人估計是真的下了兩天兩夜的棋。
畢竟兩人臉上滿是疲色。
儘管如此。
含着睏倦之色的雙眼。
依舊目不轉睛地盯着棋盤。
方宇也不敢當衆打擾棋局。
於是便去附近吃了個早餐炸糕。
回來的時候。
棋局還沒完。
方宇只好又去吃了午飯泡饃。
等到了晚上。
兩人還沒下完。
方宇都懵了。
兩人就光下棋。
不用吃飯喝水的嗎?
甚至連上廁所都不用?
這還是人嗎?
好在傍晚時分。
兩人總算分出了輸贏。
棋盤棋子遍佈,已經沒有落子的地方了。
就算有,也是死棋了。
“承讓了。”
“計目吧。”
房玄齡和杜如晦舒了口氣。
拿來紙筆計算棋目。
所有人都踮腳矚目望去。
都想看看究竟是誰勝利了。
計算到最後,結果讓衆人大爲震驚。
“這是和棋!”
“黑白雙方棋目是一致的!”
“真是絕了!”
方宇聞言便是疑惑。
“圍棋棋盤的落子數不是單數嗎?”
“兩人下棋,奇數棋目,怎麼會是一致的呢?”
聽到有人問話。
杜如晦擡起了頭。
站起身來拱手解釋道。
“看來這位小友也對圍棋有所瞭解。”
“如你所言,對弈棋目確實是單數。”
“不過我與老房早有共識。”
“天下一分爲二,唯有天元不可爭。”
“故而天元一處不計入總棋目。”
方宇納悶反問。
“這是爲什麼呢?”
所謂天元。
就是圍棋棋盤最爲中心的位置。
雖然圍棋向來有一句術語。
金角銀邊草肚皮。
說的就是棋盤的角和邊比中間要更有佔領價值。
落在中心位置,也很容易被敵方進攻。
但若能佔領中心位置。
說明棋子過半,完全可以乘勝追擊。
所以方宇纔會對杜如晦的話語感到不解。
憑什麼中心位置不算進總棋目呢?
杜如晦微微一笑給出解釋。
“我與老房只是輔佐而已。”
“切不可奪取天元之位。”
“畢竟天元之位,是給我們侍奉的那個人準備的。”
聽了這話。
方宇便是疑惑。
還想追問。
卻在這時。
一旁的房玄齡面色大變站起了身。
小聲地提醒了一句。
“莫要多言。”
“這位可是方神醫。”
杜如晦聞言更是面色驚恐。
連忙改口道。
“這位小友,我方纔的話只是說說而已。”
“你不必在意。”
方宇感到特別奇怪。
明明剛纔說的有聲有色。
怎麼現在卻說只是隨便說說而已?
房玄齡似乎有所忌諱。
立馬擋在杜如晦跟前。
衝着方宇微笑打招呼。
“方大夫,多日不見,幸會!”
“吾等在此等候你良久了。”
“若有打擾,還請諒解。”
方宇拱手迴應道。
“房先生多禮了。”
“不過我不明白的是。”
“你們爲什麼在我的醫館門口下棋呢?”
房玄齡嘆了口氣。
“此事說來話長……”
方宇正要追問。
房玄齡卻是舉起手打斷他的話說道。
“且容講述之前,我能問個問題嗎……”
“方大夫,你家有茅廁嗎?”
房玄齡問出這個問題確實有點唐突。
但這也不怪他。
畢竟算上今天的話。
他跟杜如晦可是下棋連下三天。
沒吃沒睡。
重點還是沒上廁所。
再不把屎尿屁拉出來的話。
可就被人看笑話了。
方宇打開醫館大門。
帶房玄齡和杜如晦去茅廁。
隨後便買了炸糕招待兩人。
兩人上完茅廁回來。
便是對着炸糕狼吞虎嚥。
可見是餓了很久了。
等到吃飽喝足之後。
房玄齡這才堪堪講起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