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知。
這只是房玄齡一個連環計而已。
“不不不,各位美女,我們並不是不賠償的意思。”
“我們只是想爲你們追根溯源。”
“你們說藥膏有問題。”
“那我們就得迴歸藥膏本身。”
“你們把藥膏退還給我們。”
“我們一來可以先行賠償給你們一點錢財。”
“另一方面我們也能調查藥膏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這樣就能追根溯源。”
“若真是藥膏的問題,我們後續一定爲你們補上十倍賠償。”
“你們看如何?”
那幾個大媽面面相覷,都覺得此法可行。
其中一個大媽卻唱起了反調。
“那怎行啊!”
“我們把藥膏給你們了,你們後續反悔怎麼辦啊!”
房玄齡真摯一笑道。
“那要不我們來立個字據吧!”
“給我們三天時間調查藥膏問題。”
“三天後,你們大可拿着字據過來找我們索要十倍賠償。”
“你們看如何?”
房玄齡好心相勸。
那羣大媽果然信服了。
便退還了藥膏,拿了退款,立了字據,隨後便歡天喜地離開了。
方宇爲此感到極其不解。
“房兄啊,你這是爲虎傅翼,助紂爲虐啊!”
房玄齡皺眉反問。
“方大夫此話怎講?”
方宇搖搖頭道。
“你難道沒看出來,那羣大媽是來找事的嗎?”
房玄齡縷縷鬍鬚微微一笑。
“這我當然是知道的。”
方宇更不解了。
“那你還答應她們給她們十倍賠償?”
“這虧的可是一倍兩倍了,而是十倍啊!”
“如果你只是口頭說說而已,還好。”
“可你說歸說,怎麼還立了字據呢!”
“到時還怎麼應付啊!”
“哎!”
方宇喟然地嘆了口氣。
房玄齡爽朗一笑。
“哈哈……”
“方大夫不必擔心。”
“我自有方寸!”
“我給她們立了字據,不過是爲了把她們打發掉了而已。”
“畢竟要是任由她們繼續叫囂,我們醫館的名聲必定會被搞臭的。”
“與其與她們針鋒相對,不妨暗中使計瓦解她們。”
“這便是拋磚引玉之計!”
方宇更懵了。
“這算是什麼拋磚引玉啊!”
“我們拋出去的可是十倍價格啊!”
“這可不是什麼磚啊!”
“這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哈哈哈……”
面對方宇的埋怨。
房玄齡卻又是爽朗一笑。
“方大夫誤會了。”
“我所說的拋磚引玉,指的並非是錢。”
“而是要用那羣大媽們,引出她們的背後主使。”
方宇聞言一愣。
“你說什麼?”
“她們有背後主使?”
房玄齡點頭分析道。
“不錯。”
“你不試想一下。”
“這批藥膏是我們這幾天賣出去的。”
“按理來說不會這麼快出現問題的。”
“可偏偏就在今天,便有一羣人上門說要退貨退款。”
“她們若不是早有預謀,又何來齊聚一隅?”
“因此鄙人斷定,她們背後必有主使。”
方宇鬱悶皺眉。
“可是就算有主使也沒用啊!”
“即便我們找到了主使。”
“可字據還在啊!”
“那羣大媽還是可以靠着字據跟我們索要賠償啊!”
“到頭來,我們還是虧了啊!”
房玄齡勾脣一笑。
“方大夫說這話就矇昧了。”
“若是我們找到了主使。”
“坐實了她們的陷害之名。”
“那我們豈不是能以陷害爲由,把她們都抓去坐牢?”
“既然都抓去坐牢了,那字據又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方宇聞言便是不禁感到佩服。
“牛!”
“牛逼!”
“莫想到房兄竟然如此善於謀略!”
“那還等什麼?”
“我們趕緊去找主使吧!”
“依我之見,只要跟着這羣大媽,就能……”
方宇正要去跟蹤那羣大媽,以此找到背後主使。
可房玄齡攔住了他。
“方大夫,大可不必。”
“跟蹤之事,我早有計劃。”
方宇不解。
“啥意思?”
房玄齡縷縷鬍子冷然一笑。
“如兄已經替我們去跟蹤了。”
房玄齡此言不假。
杜如晦已經出發跟蹤那羣大媽了。
不過由於大媽人數不少。
杜如晦足足跟蹤了將近一天。
這才確定了最後的目的地。
第二天早上。
杜如晦一身疲憊回到了百姓醫館。
跟方宇和房玄齡彙報了情況。
“經過我昨天一天的跟蹤與監視。”
“我發現那羣手持字據的大媽,都曾去過一個地方。”
“而那個地方,我大可斷定,便是背後主使的所在地!”
方宇聽到這裡,便是心生好奇。
杜如晦很少如此堅信一件事情。
由此可見,那個地方,一定引起了杜如晦濃重的懷疑。
可誰知。
那個地方竟然是……
“阿牛胭脂店!”
方宇聽了之後便是詫異。
“阿牛胭脂店?”
“難不成是胭脂店的店主找人陷害我的?”
“我與他無冤無仇,他陷害我幹嘛啊?”
房玄齡和杜如晦對視一眼,無奈地嘆了口氣。
“方大夫你可太小瞧別家店主了。”
“你把美白藥膏做得盛名長安。”
“其他做妝容的店又怎還有立足之地?”
“你是與胭脂店店主無冤無仇。”
“可你藥膏做的如此火熱。”
“胭脂店店主必定會看的眼紅。”
“自然就會找人陷害你,搞臭你的名聲了。”
聽房玄齡和杜如晦這麼一分析。
方宇便是勃然大怒。
“好傢伙!”
“我還以爲我得罪誰了呢!”
“原來這起事件就是活吞吞的生意競爭啊!”
“既來之,則安之!”
“胭脂店敢來陷害我,那我就要陷害回去!”
“絕不姑息!”
“走,我們去找胭脂店理論去!”
說着。
方宇擼起袖子,就要出門。
房玄齡和杜如晦很是無奈地攔住了方宇。
“方大夫,目前局勢切勿衝動。”
“你一來沒有證據。”
“二又處於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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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能毫無準備就去找胭脂店理論?”
“要是發生了什麼事,吃虧的可是我們了。”
方宇納悶皺眉。
“那怎麼辦?”
“難不成我們要忍氣吞聲?”
“縱容對方陷害我們?胭脂店坐享漁翁之利?”
房玄齡和杜如晦若有所思地分析道。
“要想解決這件事情。”
“切不可衝動。”
“必要時,得利用計謀。”
“或者……讓胭脂店店主親自承認這件事……”
方宇聞言一愣,隨後腦中藍光一閃,勾脣一笑。
“嘿嘿,這就簡單了,我知道怎麼讓那位店主承認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