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妹的技能,官名拾取,諢號……摸屍。
當然,在得到九妹的時候,也不是沒有別的福利,比如‘初始裝備’什麼的,陰存木,就是隨着九妹一起前來的初始裝備。
綠色,比白色高一點,比藍色差一點,比橙色差兩點,比紅色差三點,比金色……
已經沒法比了,這就是個垃圾!
“綠色……”方縱的語調幽怨。
公寓院子裡的紅杉樹很高,月光透過枝葉進窗明暗斑駁,沒點燈,和九妹散出來的紅金色光芒相映成趣。
九妹也很幽怨。
九妹,以前並不存在。
簡而言之,九妹呢就是釘頭七箭書、落寶金錢、斬仙飛刀……無數的大寶貝中方縱小手一揮,嘩啦啦的捏在了一起,就好像強盜進入寶庫還帶着熔爐,把寶貝燒融了燒化了,捏成一團,打包帶走!
所以,九妹不是釘頭七箭書,不是落寶金錢,也不是斬仙飛刀。
之所以叫九妹,因爲九,是數之極!
我好像……該喊……方縱一聲……粑粑?
九妹:~~~~~~~~休克中。
禁止搶救!
方縱拿起陰存木,只是一個陰氣匯聚的,巴掌大小的木塊,漆黑色,觸手冰涼,除此之外沒什麼特殊。
但這是一件法器,方縱還不能使用。
能力,法門,法術,神通,殺陣,神通大術,就是九妹說的力量等級,方縱就有個縫合能力,想使用法器,起碼得有一門法術才行。
也就放下,拿起鬼娃娃勞拉碎片之二綠。
“我總覺得有點不對。”方縱嘀咕道。
“什麼不對?”
九妹甩掉自己的胡思亂想,順着方縱的話哼哼道:“不就是掉落了一個碎片麼,你從稻草人身上得到了縫合能力,從剝皮鬼身上也得到了縫合能力,剝皮鬼還掉落了這個,很明顯啊,就是惡鬼在招兵買馬,剝皮鬼和稻草人都是勞拉的手下!”
嗯?
招兵奶媽?
方縱手掌一頓。
九妹繼續道:“現在鬼氣復甦了,厲害的鬼怪都在擴大勢力搶佔山頭,你以爲美國的英雄很厲害?我看過蜘蛛俠和綠巨人的電影,遇見勞拉就是被虐的貨,暴風女什麼的能虐勞拉,但是遇見了殭屍、旱魃啥的,也是被虐的貨。”
“相生相剋?”方縱對中醫裡的相生相剋還有點心得。
九妹冷笑:“你能摸一切鬼怪,不對,是拾取!但要是遇見蜘蛛俠和綠巨人那種玩拳頭的,一巴掌拍死你啊。”
方縱:“……”
說得好像子彈打不死自己似的。
方縱覺得用不着英雄出手,在美國這個私人持槍合法制的國家,一把勃朗寧……“無所謂,我不喜歡打架,就是想摸點技能,提高醫術。”
“你不喜歡打架?”九妹嗤之以鼻。
“有問題嗎?”方縱微笑。
他算是想明白了,鬼氣復甦引出了英雄,很明顯,各種黑科技比現代醫學強了太多,但平民百姓能用的,還是普通的醫院,還是普通的醫生。
他的外科縫合能力已經是世界頂尖,三個月後,拿着畢業證回國,不還是衣錦還鄉厲害的大醫生咩?
等多遇見點鬼怪,把醫術提高上去,黑科技也是渣渣!
九妹幽幽說話:“摸到的不一定是醫學類技能哦。”
“那我就全能全通!”
方縱斬釘截鐵:“總有一天,我會成爲天底下最厲害的醫生!”
二十年的寒窗苦讀啊,自己的專業啊,絕逼……不能扔!
常年道,陰極陽生。
今天得到了六團鬼氣,三團凝成一團,方縱就得到了兩團陽氣。
陽氣好像爆裂的火,燃燒在小腹,蒸騰着血脈,鍛鍊着筋骨,提高了力量。方縱感覺血液燥熱,身體本質上的提升帶來的傳宗接代的衝動感讓他口乾舌燥。
而且……憋着不好。
方縱拿出手機,發現沒電了,乾脆出門。
此刻正是夜晚,屋外燈光明亮。
留學生公寓是一棟三層帶閣樓的小別墅,他喜歡清靜,住的是閣樓,房東索菲亞也是他現在的女朋友獨佔第三層,一二兩層,住的是別的留學生。
可惜的是,索菲亞不在家。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方縱打算自己解決。
九妹:“…我的眼睛啊啊啊啊………………信不信我和你同歸於盡!”
……
/
2019年。
新年第三天!
很遺憾,晚上沒等來烏克多的鬼魂,方縱也不意外,被鬼害死的,不一定會產生惡鬼來着。
他收拾好出門,開自己的老爺車兜風,今天輪他休息,不用上班。
留學生公寓一片平靜,廊道和外面的休息草坪空無一人。
這時候,一個身穿和服,走路好像小貓踮腳一樣的小女生摸上閣樓,手裡拿着房東的鑰匙。
“衫子,你要做什麼?”
索菲亞突然出現,好像憑空從牆壁走出來,衫子卻不意外。
“我想……方起牀出門了,我想給他收拾下房間,摺疊牀鋪,你知道的,在我們日本……”
“這裡是舊金山,不是日本!”
索菲亞穿着露頸衫,完美的肩頸線流淌出更加完美的弧度,乍看如同水一般溫柔動人,卻好像母老虎似的眯起眼睛,咖啡色的眸子一閃一閃。
“這裡也不是印度!”衫子針鋒相對。
衫子還記得前天夜裡,自己心率偏低,低血壓,瞳孔收縮,嘴脣發紫,本以爲要客死異鄉的她看見方縱,也是方縱救了他。
“前天我撞鬼,是方縱救了我,我該做些自己應該做的。”衫子溫柔似水。
“是我喊方縱救了你!”
“可是在前天以前,我們都以爲方縱是個普通人!”
索菲亞的公寓,不是一家普通的公寓。
除了十幾個平常的留學生以外,這家公寓還有四個不是普通的留學生,來自日本的冬春衫子,來自印度的房東索菲亞,來自東國的趙小六,還有以前覺得很平常,很普通,卻突然把衫子救活的方縱。
索菲亞撇撇嘴:“按照方縱的性子,他起牀會把牀鋪好,不過我允許你把牀弄亂再鋪一次。”
衫子:“……納尼?”
一樣要進!
衫子踩着木屐,走進房間,再大力關門,而此時,一個黑乎乎的影子,迫不及待的飄進了方縱的臥室。
帶着哀嚎,帶着絕望,帶着滾滾黑煙瀰漫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