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女作者，差距咋這麼大呢？
方縱想起了周曉寧，覺得周曉寧是一種平日裡看起來文靜，卻是膽大包天什麼都敢幹的小丫頭片子了。
想寫很黑的書，就讓他幫着找很黑的人，她就不怕自己也被染成了一身黑？
白素就不一樣，一個宅女自詡悶騷，幹着網絡作者的工作，在書友羣裡各種sao呱聊得飛起，向自己求個打賞而已啊，加個‘滿地打滾’都會臉紅。
親，你白瞎了白娘子那種人婦三八六十四式的巧花樣好嗎？
方縱一邊拿出手機，一邊問道：“又沒錢了？”
記得前段日子，他纔打賞了白素十幾個黃金大盟主。
白素點頭：“你知道我們都都很窮，蛤蟆和我借了，呃，忘記他借多少了，他要給老母親治病和養老，許巴有個癱瘓在牀的老爹，還有小蝴蝶，小玉米，二石頭，好多呢，三借兩不借的我就沒錢了。很奇怪啊，就是借了他們一點錢而已啊，現在都喊我大姐大呢，嗯……
滿地打滾求打賞！”
說着想要彎腰，柳葉般細緻的小腰卻怎麼也彎不下去，拉不下這個臉。
乾脆一瞪眼，許巴就躺在半空上了，和小青一起撲騰着到處打滾。
“幫大姐大打滾！”許巴沒臉沒皮。
“大哥哥求包養，姐姐都沒錢給倫家吃肉肉！”小青沒皮沒臉。
小青變成個七八歲的小女孩模樣，絕對比白素悶sao十倍的耍賤賣萌。
方縱無語，乾脆拿出手機，想打賞呢，卻發現出來個提示信息——
對不起，您的餘額不足。
我神你妹的餘額不足！
方縱覺得自己的收入很高啊，不是一般的高，但是仔細想想，先是藏書館上的開銷，價值十億的藏書，整理和保存都需要其十分之一的款項當成流水資金，再加上開辦學校，一百多個孩子每個月就是接近兩千萬的生活補貼……
沒錯，他真的沒錢了。
正想着，手機嘀嘀了兩聲，提示有人轉賬四千多萬，又有人轉賬八千多萬。
方縱看了看，怒了。
李翛然和薛諾給他轉錢？混賬，他是那種吃軟飯的男人嗎？
方縱氣呼呼的給白素不少打賞，就當白素的流動資金吧，他出面的話，妖怪們不一定領情，白素出面，加上白娘子先天的親和感，沒聽見嗎，人家已經是大姐大了。
中間濾上一層，也都是自己的勢力！
方縱打着小算盤，轉賬完畢，果斷把手機收了起來。
自家妹子給的錢……
嗯，真香！
2019年8月5日。
日上三竿！
“喵嗚，好可怕啊喵喵喵！”
外面陽光明媚，消失了好幾天的小黃貓也跑了回來，藏在方縱的衣領裡，連連詢問：
“白素走了嗎？
黑袍走了嗎？
喵嗚孔雀走了嗎？”
嗚嗚好可怕啊，全都是上古大妖怪，他一隻活了三十年的小貓咪罩不住啊。
發現方縱和人家的關係不錯，沒什麼危險，乾脆裝成一隻普通的貓鑽進地下道，歡蹦亂跳的裝着抓老鼠了。
方縱瞪眼：“瞧你這慫樣！”
“喵嗚！欺軟怕硬是俺們貓的天性，你見過哪一隻貓專門找狗打架的？”
方縱：“湯姆。”
小黃貓：“你妹！”
方縱果斷揪起渾身都是下水道臭氣的小黃貓，拽起大腳，朝天射門。
欺軟怕硬你還嘚瑟了是吧？我就喜歡欺負欺軟怕硬的人……貓！
把虎霸天踹成天上的流星，方縱站在西莞市殺鬼隊給他準備的房間裡，看着窗外。
外面人來人往，就是小白樓所在的地方，居民們已經返回了，沒有什麼損失，反而多了每個人兩千塊的生活補助，笑吟吟的說着這次的驚奇之旅。
小白樓卻擡出來棺材，不管如何，血老五也是道盟的人，道盟專門派人封棺擡走。
血老四就算了，渣都沒剩下。
“有人嗎？”突然有人敲門。
方縱反手揮了一下，手掌帶起的風打開了房門，進來一個身穿道袍的少年。
少年看起來十二三歲，眉眼之間卻頗有一種飽經風霜的姿態，方縱不知道是誰，仍然微笑示意：“請坐。”
就是有點奇怪，
明明是個男孩子，卻沒有一丁點男人的陽氣，按理說到了這種年紀，已經要開始思春了啊？
“我叫純陰子。”少年自我介紹。
方縱點頭，臉上帶笑，心裡就很不自在了。
真的是‘純陰子’啊，純陰的男孩子。
他感覺對方好像大太監周戊！
純陰子好奇的打量方縱，以他天罡師法道唯一真傳弟子的身份，也忍不住對方縱越發的覺得好奇。
他知道血煞門和豔后的關係，也知道血煞門早些年，以及現在做下的那些惡毒的事情，但是他覺得道門身爲道家領袖，就好像官方的殺鬼隊一樣，必須講一個證據。
他以爲，天罡師法道把這些告訴方縱，是想讓方縱找尋證據，然後進行滅殺。
卻沒想到方縱直接出手，滅了血煞門裡最跳的兩個傢伙。
更沒想到的是——
天罡師法道竟然還諸多讚賞！
【不講證據直接滅殺是對的？還是說只針對雖然沒有證據，卻也百分百有罪的血煞門？】
純陰子怎麼都想不明白，看方縱的眼神就越來越奇怪了。
方縱看了一眼窗外，問道：“護送的事情怎麼樣了？”
“護送？哦，你說的是血老五的棺材啊。”
純陰子很無所謂的笑了起來：“沒什麼事，就是走的時候不怎麼安詳。幹活的幾個小道士出自水溶山，哦，就是五年前‘疑似’被血煞門下毒滅了滿門的那個門派了。”
純陰子在‘疑似’兩個字的上面加了重音，分外感嘆的道：“他們的手腳不太利落，收拾屍體碎塊的時候用力大了點，都成血泥了，爲了表示歉意，特意吩咐最大的火燒了三天，燒完以後上了靈車，出門就翻車了，骨灰灑了一地，還被風吹走了不少，剛想把剩下的掃起來，迎面就來了一輛灑水車，唉……”
方縱：“b（￣▽…。”
純陰子把小手放在膝蓋上，一本正經的道：“好在小輩們都比較堅強，捅婁子了也沒有哭，就是有幾個不正經的，竟然還笑出了聲。”
方縱無言以對，只有豎起大拇指了。
不過這樣也好，證明事情確實像天罡師法道老前輩說的一樣，血煞門人見人厭。
方縱問道：“會不會打了小的……”
“沒，還有個血老二，誰知道豔后動手更快，把他給吃了，然後還有個血老大，應該很多年前就死掉了。”
方縱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什麼叫‘應該’？
他寧願純陰子說血老大還沒死，他來個斬草除根最爲痛快。
不動手則以，動手了就要收拾乾淨。
方縱可不想有人在背後唸叨着他……
“除惡務盡。”
方縱微笑着。
嘴角勾勒的弧度卻很微妙了，讓純陰子覺得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