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裡，美美的喝了一碗魚翅燕窩粥，又摸了摸小蘿莉，方縱就躺在了院子草坪上的躺椅上。
還是熟悉的躺椅，還是熟悉的姿勢。
躺下，掏出手機，打開醫學資料，又是一個熟悉悠閒的下午。
至於FBI的事情，全都見鬼去吧……
“我去，真見鬼了啊！”
突然，方縱跳了起來。
院子裡好像多了什麼東西，沒錯，絕對多了東西！方縱看見草坪上趴着一隻獅子，威武的身軀，鋒利的爪子，大尖牙，絕逼是真的獅子沒錯！
“嗷嗚！”獅子對他張嘴。
方縱二話不說，一把薅過獅子的鬃毛，開始盤。
拉克絲的動作真快，這隻大雄獅子，應該就是拉克絲派人送來的寵物了，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有一種阿拉伯神豪的既視感。
等等，我不是拒絕了嗎？
巨大的獅子繼續嗷嗚，可惜，方縱的胳膊跟鐵鉗一樣不可撼動。
於是，嗷嗚變成了嗚嗚。
公寓裡，索菲亞還沒回來，楊小六不見人影，林巧玉在觀察小魂奴，想着什麼時候可以吃，小魂奴呢，就把擦乾淨的地面，一次次的擦得更亮。
一切都很正常。
方縱關掉電腦，把嚷嚷着‘提莫必須死’的九妹摁回去，出門後，上了FBI的車。
然後直奔市中心。
市中心已經清空了，高樓大廈的燈還亮着，映照夜空，但已經沒人。
疏散人羣的理由當然有，說是個演習就成，從FBI的權利上講，啥都算不上。
中央廣場上，彼得看見方縱，招呼道：“嘿，方，你應該去D區，傷員都會送過去的，而且絕對安全。”
方縱無語，他更喜歡呆在前線，要是來了好鬼物，還能抽空子摸上幾把。
突然，他看向彼得的右手邊。
那裡有一個臺子，新建造的，臺子上隨意的放着一個碗。
看起來有年頭了，粗糙而破舊，而且方縱有種感覺，這玩意，不太一樣。
繼續往前走，一步，兩步，三步！
到達了十米之內，方縱突然愣住。
因爲他感覺到一股力量，一股，幾乎接近一整團惡鬼氣的力量。
舊碗的裡面，積存了足足一整團的惡鬼氣！
“方，你喜歡這個？”
彼得笑道：“這就是個有點特殊力量的古董，叫作陰飯，可以聚集鬼氣，吸引鬼物，也算寶具的一種了。雖然年份高點，值點錢，但你要是喜歡的話，以後就交給你保管好了。”
方縱的眼睛登時一亮，聚集鬼氣？
這已經聚集了一整團的惡鬼氣了呀！
加上陰存木裡的兩團，某某之氣又能升上一級！
於是方縱點了點頭，道：“我倒是真的喜歡。”
“等用完了，喜歡就拿去。”彼得特別大方，和方縱聊天。
原來，這個碗，哦，叫作陰飯，是在一個木乃伊的裡面發現的，年份很高，在鬼氣復甦後，開始有了特殊的力量。
這種東西並不少見，特別是在聚集了無數歷史文物的美國。
“可以多弄些嗎？”方縱問道。
彼得蹙眉：“方，這東西，每個市都分配到了一個，用來吸引鬼物，從而殲滅，你想要更多的話，就只能等我再升一次官了。”
“成吧。”方縱點了點頭，也祝願彼得官運亨通。
彼得又許諾道：“要是我真的能往上再走一步，我就把舊金山交給你！”
聞言，旁邊拉克絲蔚藍色的漂亮大眼睛嘩啦變綠，幽幽冒光，跟鬼似的。
“滾！”方縱卻無言以對。
方縱不走，彼得也不攆人，拳頭攥緊，好像不經意的，把方縱納入了自己的保護範圍。
而在周圍，好幾百的能力者到處埋伏，現代化的武器上，也調用了很大的權限。
但是！
半小時後，一切正常；
兩小時後，還是一切正常。
周圍的燈光沒有任何變化，也不寒冷，更沒有陰風。
似乎世界還是鬼氣復甦之前的那樣，一切牛鬼蛇神都是紙老虎。
彼得臉黑了，對着耳機吼道：“舊金山大樓的情況呢？”
對方回答：“一切正常。”
“我是說，鬼氣偵查儀器的情況！混賬東西，這邊一個小鬼都沒有吸引過來，你別告訴我說，全市的鬼氣偵查還是正常，全市還有不少鬼物！”
“可是，真的，一切都完全正常！”
通訊的那頭差點哭了。
彼得繼續臉黑。
三小時後，還是一切正常，彼得不再發火，坐在那裡，眼睛深邃到讓方縱有點發寒。
黑暗蜘蛛俠不再動用暴力，而是用他的智慧在尋根究底！
到了第四個小時，天色已經有些發白，彼得突然悶悶的道：“方，出大事了！”
“是啊，出大事了。”方縱等着無聊，隨便敷衍了一句。
一定是出大事了，等了一整夜，白等了，啥都沒摸着。
事情真大！
彼得搖頭道：“舊金山大樓的那邊說，偵查儀器仍然顯示市內有很多鬼物，可一個都沒有出現，陰飯碗對鬼物的誘惑力很大，一定是有極具智慧的鬼物，把別的鬼物都給控制了。方，極有可能，鬼物們會反過來捕獵我們，舊金山會很危險。”
“然後呢？”
彼得沉默，稍後乾澀的道：“我和裡特爾大學打聲招呼，你的畢業證書以後郵寄，你……回東國吧！”
方縱一下子愣住了。
彼得說的，智商高的鬼物那些，他也猜到了不少，還和九妹聊過半個小時，只是裝傻。
現在的他，只有一個問題……
“真心話？”方縱問道。
彼得鄭重點頭：“真心話，”略微一頓，又道：“但只是暫時，方，你離開吧，別等到我後悔的時候了。”
聞言，方縱狠狠的拍了下彼得的肩膀。
然後順手的，把陰飯碗塞進了自己懷裡。
沒多久，天色徹底亮了，彼得命令所有人員返回舊金山大樓，沒有下班的說法，也沒有休息日，進入最高警備狀態。
他和方縱拐了個彎，找了個地方吃飯。
兩個人都沒有開口。
當彼得離開後，方縱坐在店裡，發了個短信出去：“彼得，以後呢，你要是不讓我返回東國，猜猜我會怎麼辦？”
彼得開通了視頻通訊，靜靜的看着方縱。
方縱也看着他。
表情，一下子猙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