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袍顯然在之前就已經準備好了,這玩意並不難弄,而多爾袞,也是在睡夢之中,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讓多鐸和博洛,扒光了衣服,穿上了龍袍。
等到第二日正午時分,多爾袞從睡夢之中起來,這營帳之中,顯然他能夠叫得上名的親信,便都在這邊,多鐸還有博洛,跪伏在前頭,整個人連頭都不敢擡起來。
“這個是什麼情況?”
多爾袞覺得自己頭有些暈,昨日喝的酒實在是太多了,也是如此,等到回神的那一刻,他也是被這帳篷裡頭的人,弄的有些驚異。
“你們這是怎麼了?”
多爾袞從牀榻上頭翻身起來,而擡起手打算揉一揉腦袋的那一刻,卻發現了自己身上衣服的變化,而也是如此,他一個哆嗦,從牀榻上頭猛地站了起來!
“這個是什麼?”
“十四哥,昨天你喝醉了酒,硬是讓我們給你製作龍袍,打巧這邊有現成的衣服,你便穿了上去,隨後還當着我們這羣將士,說你是皇帝,那福臨不過是個小毛孩!”
“什麼!”
多爾袞嚇了一跳,隨之,也是將目光掃過這邊的衆人,他們顯然都在點頭附議,而昨日發生的事情,他腦子裡頭的確是有些糊塗。
在他失去記憶的那一段時間,他只記得自己的確在和多鐸談論自己的心裡話,而裡頭,也的確有表露自己相當什麼皇帝!
但是沒成想的是,自己居然做的比這個還要出格上許多,不只是要當皇帝,而且還直接把龍袍給穿到了身上,這樣的行爲,如果是傳到了外頭,必然會惹起許多的閒話。
“這,這該如何是好?”
“十四哥,沒事的,這些人都是我們手下的自己人,我們在你起牀之前,就商議好了,如果你要當皇帝,我們誓死效忠與你,這順治,我們從來都沒有一刻鐘認爲他會是一個好皇帝!”
“不行,我們現在這樣名不正言不順呀!”
“十四哥,現在都已經沒有辦法了,你既然穿上了龍袍,那麼就說明了你的心意,既然如此的話,不如我們就直接做到底,那羣朝鮮人,反正已經快要攻克盛京了,之前已經傳過來密保了,說是他們佔領了外城,所以,只要我們遲上幾天,這福臨,必定身首異處!”
多爾袞還是有些猶豫,但是多鐸卻已經將其餘的事情全部說了上來,而至於外城淪陷的事情,之前早早就傳到了多鐸手中。
在行軍打仗之前,多爾袞顯然都將處理密函的事情,交託給了自己的弟弟,他非常信任多鐸,畢竟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兩兄弟。
但此刻,他完全沒想到,多鐸居然沒有把這個消息告訴給自己,所以,要是說自己想要當皇帝是真的,倒不如說,這一切,都是多鐸一手在策劃。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畢竟,龍袍都已經到了身上,之後,多爾袞能夠做的,就只剩下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順着這條路下去。
“好吧,現在我想我已經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這個龍袍都到了我的身上,想來之後傳到了順治的耳邊,我也免不了被人說些壞話,既然如此的話,那麼就反了吧!”
多爾袞終於是鼓起了勇氣,隨後,說完這話,這下頭的衆將士一個個也是跪伏在地,隨之恭賀起自己的新王來!
當然,事後多爾袞也是將龍袍脫了下來,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時候,這手下的人,也短短不能將這個事情傳遞出去。
當然,沒過多久時間,這外頭的人,一個個也是整裝待發,隨之朝着沙嶺堡而去。
他們現在在遼中,顯然距離沙嶺堡還有一段路程。
至於戰場的另外一方向,王景略率衆攻陷外城之後,也是開始對盛京的內城發起施壓,雨季作戰,雖說有些不太簡單,但由於盛京內部的將士,大多都已經沒了士氣,所以一來二去,也是在夜晚的時候,外城內城全部落陷!
這盛京不比京師,防守,還有佈局,都沒有那麼森嚴,在內城落陷的一剎那,這滿清政權也是雞飛狗跳,所有人都開始想辦法逃命來。
甚至當中投降的,也有不少數人,福臨尚且七歲,看到這一幕,心中也有些悲涼的感覺,孝莊太后誓死保護自己的孩子,也是在危難之際,命令鰲拜,帶着他離開。
此刻的鰲拜,顯然還沒有後期那麼威武,但是,時光的磨礪,已經讓他變成了一位有所威嚴的大臣。
當年,他之所以能夠在多爾袞死後威武那麼久,一方面是因爲對抗大明時期戰功顯赫,另外一方面則是因爲他在一開始,就支持福臨繼位。
他算是當時爲數不多,支持福臨的武將,最後,在順治不做皇帝的那一刻,他也能夠成爲輔佐大臣!
“皇上,奴才這就帶你出逃。”
鰲拜手提一把大刀,也是沒有任何的害怕,隨即,拉着這七歲的皇上,便也是衝出了皇宮,他顯然有些武力,在面對青州軍的時候,更是沒有絲毫的怯弱!
也是因爲他的而出現,漸漸的,許多人都開始朝着這邊趕來,當然,最爲重要的是,他的手中,還有一個七歲的孩子。
雖然說這個孩子看上去年幼,但卻有英氣,這樣一來,所有人都覺得這男人並非簡單!
當然,最爲重要的是,之前進軍的時候,王景略也說過了,只要見到孩子,不管什麼裝束,都要攔截下來。
現在,這個小孩的身邊,還出現那麼一員猛將,可想而知他的身份不簡單!
典韋顯然是第一個趕到現場的,他在見到鰲拜的時候,也是感覺到了這人的不簡單,隨之,提起雙戟,便也是迎頭衝了上去。
一時間,兩個武將對決,旁邊的士卒,也是將鰲拜,還有小孩團團圍住而去。
要想讓福臨出去,顯然沒有那麼的簡單,孝莊太后雖然有些謀略,但還是低估了這羣人的作戰能力!
“鏘鏘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