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啓程,我們打道回府,不過,景略,這一路上,你可得好好和我說說,這一場戰鬥裡頭,你到底做了什麼,我有點兒愚笨,但也能夠看出這一場戰鬥裡頭的不尋常之處。”
“陛下,景略無論什麼時候,都願意和你說我的計謀,爲陛下您奉獻我的計略,那本來就是我的願望。”
天津衛的事情處理得當以後,朱慈烺顯然要班師回京,畢竟,這一場大勝仗,他無論如何,都要和那朝堂上頭的文武百官說上一說。
甚至,他還想接着這個契機,好好的表彰一下王景略,讓他做自己的貼身幕僚,這樣,才能夠物盡所用。
而王景略,也是頗爲開心,他打心底裡頭喜歡眼前的皇帝,所以,此刻也是甘願爲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隨後,兩者閒聊着,也是往自己戰船擺放的地方走去,鄭芝龍在聽聞皇帝要走的時候,也是急忙率領自己的部下,來到這邊的碼頭,給他們送行。
“曰甲將軍,這回頭,這些個降兵,你要記得用心訓練,最近時局不穩,李自成雖然受北方清兵困擾,但按照他的兵力,依舊可以對大明造成威脅,所以,切不可怠慢了。”
“皇上,屬下一定竭盡全力,你吩咐的事情,我也會極力做到!”
“嗯,那就好,聽見你那麼說,朕也是放心了不少,之後的事情,那就多勞曰甲將軍了。”
朱慈烺說完,也是登船啓程,這去往京城的水路,由於是逆流直上,故此,來回沒有前頭的那麼方便,故此,爲了趕上明日早朝,還是需要儘快動身來。
當然,這回程的途中,戰船也是多了一艘,那船隻,是鄭芝龍吩咐的,畢竟他也是聽聞了京都糧草缺乏的事情,故此,天津衛這邊的東西,顯然也要儘快運輸過去。
“景略,現在有空了吧,你和我說說,這事情的來龍去脈?”
“是,陛下。”
船隊啓程以後,朱慈烺也是忍不住對着下頭的王景略詢問了一番,而王景略,自然也不再裝腔作勢,正色說了起來。
“鄙人自從皇宮一別以後,也是快馬加鞭乘坐商船過水路開始尋找曰甲將軍,不得不說,這曰甲將軍也是神速,這從南京過來,一直走的是大海,故此,半個多月的時間,外加上春季的季風天,節省了不少時日。”
“嗯,然後呢?”
“然後抵達天津衛以後,就是臣之前和你說的事情,看到這天象不錯,也是覺得時機到了,立馬啓程彙報,在此期間,我也是調查了守將劉國棟和副將劉平信息,他們的爲人,也是有了一些瞭解。”
“唔,隨後,你就想出了這個激將法?”
“是的,驕兵必敗,劉國棟急於求成,必然見到陛下軍隊過來,就想着打仗邀功而全兵出動,屆時,我等裡應外合,曰甲將軍趁着大霧天氣,必然能夠一舉攻克這天津衛。”
“這個我都能明白,隨後,你也是讓我退後五十步,這想必也是爲了吸引敵軍過來,隨後讓劉國棟等人,無法及時回援天津衛,這的確是個妙計,只不過,那個伏兵?”
“啊哈哈,牆頭的侍衛是我讓天津衛百姓在裝扮的,這樣可以讓敵軍恐慌,以爲城門以破,而我們後頭示威,又能給人一個心理壓力,按照之前的戰損,劉國棟必然心慌而無法正常思考,故此,他選擇的那條路,只有南下去往河間府!”
“妙,果然是個妙計,景略,隨後,你還讓那些脫下軍裝的士兵,成爲水鬼,伺機而動,一舉鑿破敵方戰船,而前後夾擊,更能夠讓對方產生心理壓力,最後逼迫劉國棟自殺,對麼?”
“不,他自殺不是因爲壓力,而是因爲自己的驕傲,自殺的原因,也大抵是羞愧交加纔會如此,如果說換個方式,是個死戰的類型,想必這人並不會到這樣的地步。”
王景略的那些計略屬性,赫然不是白加的,他和朱慈烺的不同,顯然就在於他對人性的揣摩方面,他更加的通徹。
“景略,朕果然是沒有錯看你,你的確是個人才,朕與君,猶如魚與水,朕能有你幫助,那簡直如魚得水!”
“陛下,承蒙擡愛了。”
“沒有,朕與君相識,真的是一見如故,能夠有你幫忙,更是萬萬沒敢想的事情,太好了。”
王景略這個時候,倒也不是在說假話,而是發自肺腑,畢竟,這一次,王景略可是救了自己的性命,這天津衛,如果近日沒有攻破,那麼他的身家性命,想必也就真的沒了。
所以,說道這個節骨眼上,眼前的朱慈烺,更是沒有多說任何,直接衝上前去,一把抱住王景略來。
“陛下,這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
“不是,鄙人沒有斷袖之癖,也沒有龍陽之好。”
“咳咳,你胡說個啥,你難道覺得朕有這個怪癖麼?”
聽完王景略說的,朱慈烺也就和觸電一樣,急忙的鬆開而去,他顯然是怕自己被人誤解,所以,也是輕聲咳嗽了幾聲。
“鄙人不敢揣摩聖意,不過,陛下,最近春季風大,在外頭還是小心着涼些比較好。”
“嗯,也是,打巧昨日沒能睡好,現在時間打巧空餘,我也就休息了。”
朱慈烺說完話,自然是從甲板上下了去,回到了自己房間當中休息。
等到再次醒過來的時候,透過窗戶看出去,已經到了晚上。
“陛下,京師到了。”
“到了?”
“是的,還請陛下穿衣。”
“嗯,好了,我知道了。”
微微打了個哈欠,這甲板上頭的高順,也是在上頭扯開喉嚨說了那麼一嘴巴。
而朱慈烺,也是沒有遲疑,即刻穿着起自己的逐風伴月甲。
“陛下?”
一上甲板,這下頭,文武百官算是一個個都到齊了,他們似乎都在等候朱慈烺回來。
這不,一看到朱慈烺出現,更是各個痛哭流涕,隨之跪伏在地。
“陛下,請你自重,天津衛不是我們能夠圖謀的地方,還請陛下保重龍體!”
“什麼玩意,這天津衛,朕已經打下來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