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聽見劉永說的,腦子裡頭也是有那麼一道子電流穿過,顯然,他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也是爲此,一個激動,即刻拉着旁邊的劉永問了一番。
他顯然是極爲的氣憤,吳三桂那老賊,之前史記上頭寫着,他怒髮衝冠爲紅顏,現在,好歹紅顏也給他換回來了,如果還這樣做事情,那麼他真的要殺了那人來。
“這倒是沒有,陛下。”
“那是怎麼了?”
“是受了點兒傷,在裡頭養着身體。”
“該死的,吳三桂那傢伙,難道真的和大清有什麼關係不成!這個時候,居然還讓我的愛將一個人出去對付兩個對手!這特麼的,簡直是謀財害命!還是不是大明的守城將士了!”
朱慈烺不知道其中的情況,心裡頭顯然是極爲的不悅,隨之,鬆開旁邊的劉永,也是讓其領路,帶着自己往前頭走了走。
而山海關,這入秋的時間,已經是非常寒冷了,在進入這邊的居所時,打老遠,朱慈烺也是見到了吳三桂這人,他就安靜的守在那房間的外頭,看人,也是挺焦急的,一直來回踱步的走着。
“陛下?”
也是這樣,他在來回走動的時候也是瞧見了那遠處走來的朱慈烺來,雖說此刻朱慈烺身着逐風伴月甲,但這容貌,還是雨鞋熟悉的。
也是爲此,他二話不說,也是即刻跪伏在地。
“平西伯,你倒是做事情從來沒有讓我有過希望!先帝讓你鎮守山海關,你倒是好,讓朕指派給你的大帥,直接一個人出去對付對面的兩員武將,好不錯呀!”
“陛下....”
“陛下?你現在還知道朕這陛下?呵,你就實話實說,你是不是和大清有過聯繫!”
朱慈烺此刻氣不打一處來,其實,說實話,他老早就知道這邊關的守軍和大清有過往來,在崇禎十五年的時候,這吳三桂,就暗地裡頭和大清的多爾袞書信往來,關係曖昧。
這也是爲什麼後來,他能夠成爲大清的平西王,也是爲什麼,當年他打開山海關能夠立刻受到重用。
其實說白了,就是之前有過感情基礎。
“陛下,末將知錯了,末將願意革除自己的平西伯名頭,爲這件事贖罪,之前,末將的確和大清有過聯繫,而且,還關係曖昧,但,希望陛下體諒微臣,體諒我戍守邊關,並且在危難之際,奉命鎮守山海關!”
“你居然真的和那大清有過聯繫!你這樣的人,不配做這大明的統帥!該死的,我典韋,今天非要把你正法在此地不可!”
典韋一開始聽見朱慈烺說的,顯然也是一頭霧水,畢竟說起來大明的昭武帝上位,還不到一年間,所以,這手上的消息,也並不是那麼多的。
他以爲,這朱慈烺只是一氣之下說的胡話,但是沒成想,這話音剛落下,那頭的吳三桂便即刻跪在了地上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而也是如此,身上盡是一些忠義氣概的典韋,哪裡受得了這個,二話不說,操着自己的雙戟,便也是大步流星的朝着平西伯而去。
“將軍,住手呀!”
“你要阻攔我?”
典韋和劉永,顯然是官職不同,說起來,這劉永還是那石家莊的駐軍總兵,所以論真的說起來,他應該是大人才是。
不過,此刻他卻是沒有半點兒大人的樣子,一把就拉住典韋的大腿,二話不說,哭爹喊孃的求饒起來,這樣子,倒是讓朱慈烺也是錯愕了一下。
“劉永,你這是何意?”
“陛下,之前事情的來龍去脈,不是你想的這般,其實,這一次薛仁貴將軍,也不是因爲平西伯的緣故纔出去以一己之力對抗那大清兩員大將的。”
“嗯,那是自己去的?”
“是的,之前多爾袞在城頭下頭說平西伯和副將張國柱暗地裡頭通敵叛國,故此,軍心受挫。”
此刻的景色,顯然是兩人跪着,兩人站着,劉永跪在地上,此刻倒也是涕泗橫流,對着朱慈烺便也是絮絮叨叨的說了許多。
“薛將軍也是因爲這個,獨自出兵叫陣,本來一開始還是好的,大清的將軍豪格不是薛將軍的對手,但誰成想,那多爾袞卻不是個東西,背地裡頭放了冷箭,這才受了傷來。”
“該死的,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朕忍無可忍,必須要手刃這多爾袞纔可以!”
朱慈烺聽見這事情的全部過程,顯然也是氣不打一處來,他打仗雖然時間不久,但也知道這冷箭的危害,所以一來二去,恨不得此刻就衝進大清的營帳裡頭,大殺四方泄憤來。
“陛下,多爾袞已經中箭了,薛將軍雖然受了傷,但還是在受傷的情況下射出三發箭羽,隨之結果了敵將豪格,重傷了敵軍主帥多爾袞!”
“什麼?”
朱慈烺聽見這話,也終於知道了爲什麼薛仁貴能夠開啓三箭定天山來,想來,也是因爲高負荷下頭逼得。
“陛下,這事情千真萬確。”
“好的, 朕知道了。”
朱慈烺聽見這話,也是擺了擺手,隨之,眼神繼續看向吳三桂。
“平西伯,既然你沒有可以針對薛將軍,那麼這事情倒也是可以揭過,而你的平西伯,朕也不打算取下來,畢竟,你爲大明鞍前馬後的事情,朕也不是不清楚,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大明有自己的氣節在裡頭,今日,我要率兵突襲,你且隨朕一道去!”
“什麼?”
朱慈烺自然是在氣頭上,也是爲此,他也是不再多說什麼,即可轉身往外頭走去。
“朕說得很明白,朕要夜襲!”
“陛下,這不可!”
“有什麼不可的,你安排一對騎兵,現在就隨同朕出關迎擊大清!”
“這.....”
“墨跡什麼,他們主帥都已經受了重傷,我這一趟不去,難道就丟失這樣的好機會不成!”
朱慈烺說完這最後的一句話,顯然也是不再多言,隨即翻身上馬,往那城頭而去。
至於吳三桂,哪裡還敢再多說話,也是尾隨在朱慈烺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