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爾多斯部落的萬戶聽聞是一匹黃驃馬的時候,神色更加掛不住來,畢竟,他們作爲蒙古部落的一支,也算是遊牧民族,這年頭,什麼馬匹沒曾見過。
而所謂的黃驃馬,就算是成色不錯,那又如何,難道說鄂爾多斯部落就沒有好馬了不成!外加上,這敢來和他們做交易的,那個不是帶着馬羣的!
也是如此,他看了一眼旁邊的李世民,也是覺得掃了興致,爲此,站起身來,往外頭走了出去。
“哎,萬戶,讓我也過去看看吧,我打巧也想購買一匹馬來,想來,這這人應當是對上了我的胃口。”
“這個,世民大人,不太好吧,這外頭賣馬的,明顯就是個砸場子的,我過去將其轟走便是。”
“無礙,人家既然能夠將生意做到鄂爾多斯部落,那麼也是對自己的馬匹頗有信心纔是,故此,如若不是千里馬,再做定奪也不遲。”
李世民說完以後,也是站起身子, 隨同這鄂爾多斯部落的萬戶往外頭走去。
這不去不知道,一去,他倒也是嚇了一跳,那個站在蒙古包旁邊的男人,顯然是李世民魂牽夢縈的傢伙,雖然說此刻留了一臉的胡茬子,但是神態,卻是沒有半點兒改變!
“恩公!”
“你是?”
這來人,顯然就是秦瓊秦叔寶,雖然不知道他爲何流落到了河套之內,但是,這人善用的兵器,還有這個人的長相,卻是深深印刻在了李世民的腦海中。
想當年,隴西大亂,他們父子幾人險些遭到毒手,如果不是當時秦叔寶仗義,想來這世上,也就沒有了李淵,更沒有李世民。
而也是如此,這麼多年,不管李淵去了哪裡,都會將秦瓊的畫像,還有長生牌位,都帶在身邊,這麼做,也是爲了能夠有朝一日,報答秦瓊的救命之恩。
只不過,此刻的秦瓊,已然是有點兒認不出李世民了,這個瓜娃子,顯然傳的十分華麗,要不是看出這是大明那邊的衣着,怕還真不知道是個同鄉人。
“恩公在上,請受隴西李氏李世民一拜!”
“李世民?隴西?你莫非是李淵的二子?”
“恩公,你還記得我,太好了!”
秦瓊是之前朱慈烺做任務送的,但是,這戲劇性的一幕,倒是頗爲貼切當年的隋唐演義裡頭的一幕,秦瓊賣馬!
不過說起來,這個傢伙還真的是,不管是走到哪裡,開場都是英雄落寞,窮個叮噹響,隋唐時期,將馬匹賣給了當時的單雄信。
而現在,更是厲害,居然做生意,都做到了鄂爾多斯部落來,這等氣勢,還真的是無言以對!
“恩公,你爲何流落至此呀!而且,這黃驃馬,不是你的心愛之物,爲何,忽然拿出來賣?”
“這...”
秦瓊之前賣馬,顯然也是頗爲不好意思,要不是囊中羞澀,想來也不會走到這一步,而之前,走到鄂爾多斯部落賣馬,那也是想到沒人認識自己。
畢竟英雄落寞,外加上偶染風寒,這一來二去,也只能出此下策、
“恩公是否是遇到了難處,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就讓世民來幫你便是,馬匹之前便是你的心愛之物,尚且留着,來,外頭風沙大,還是到裡頭坐坐。”
“咳咳,那麼,便聽世民的。”
秦瓊現在也是沒了法子,一邊說着話,一邊也是咳嗽了幾聲。
他的風寒,想來也有些日子了,故此,身體也是孱弱的很。
而李世民,也不是傻缺,當然看出了這個,隨之攙扶着秦瓊進入到了蒙古包中。
“原來這人是認識世民大人的,汗,我之前還以爲是鬧事的,不過,這小兄弟看上去似乎是惹了風寒,要不,我這託人下去看看?”
“啊,這個就勞煩萬戶了!”
“無礙無礙,我們都是自家兄弟,之後,我這個做哥哥,還需要勞煩世民大人呢!”
萬戶說完這話,也是託人下去說了一聲,而後,這蒙古的醫者,也是看了一下秦瓊的傷勢,隨之,差不多知道病患的檔口,也是轉頭和自己的萬戶大人說了一聲。
“就是偶然了風寒,想來並不打緊,我下去拿點兒藥材,之後只要定時服用,怕落不下多少病根。”
“那就好,那就好,這一次還是多謝了萬戶,多謝了大夫。”
李世民從囊中拿出一些銀兩,也是交託給了旁邊幫忙看病的人,隨之,有道謝了一番。
“這個是我家裡頭留下的一枚玉石,想來也不是什麼稀罕之物,如果萬戶不嫌棄,那我就送給萬戶大人,這一次能夠遇到恩公,那都是多虧了萬戶的幫忙,蒙受了萬戶的福分。”
也是爲此,李世民也是頗爲會做人,隨之,又是將自己身上的玉石,交託給了鄂爾多斯部落萬戶來。
他說這東西並不是稀罕之物,顯然都是假的,畢竟明眼人都知道,這傢伙出手,哪裡還會真的拿出那種上不了檯面的東西。
而後,旁邊的萬戶,也是笑得合不攏嘴,隨之,一隻手收下了禮物,一邊還露出了那種不好意思的表情。
這等浮誇的表演,想來也只有他們兩個人覺得沒有問題吧。
“對了,之前的事情我已經差不多弄好了,最近這皮革我還有些用處,故此,就不在此地叨擾萬戶哥哥了,世民先告辭。”
“好,那麼慢走!”
這吃完飯之後,顯然也沒有多少事情,隨之,帶上了藥材,這李世民也是將秦瓊安置在了自己的馬車上頭。
他畢竟是個病人,故此,路上還是注意一些比較重要。
至於鄂爾多斯部落的人,也是沒有多加挽留李世民,畢竟,他們說到底,還是大清的臣民,一來二去,如果和大明建立商運這事情讓大清知道了,他們還是要被責罰的。
“萬戶,這等事情,要不要我們上報給大清他們?”
“不需要,什麼事情都要和大清說,那麼我們鄂爾多斯部落算得上是什麼了!一條狗麼?這是事情,誰都不能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