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弄這爲何意?”
秦叔寶受了這無端的嘲諷,心中顯然是有些不悅,畢竟,他壓根不清楚,眼前的薛仁貴是覺得他哪裡說的不對。
“徐茂公,秦叔寶,那都是隋唐演義裡頭的人物,李世民有你們這等部將,料想心中也有不臣之心!”
“元帥,你這話是否有些諷刺,雖然說叔寶身爲李世民部將,但是對大明的心意,那是日月可鑑,天地可表,爾與首輔,惡語相加,難道說,也是有不臣之心不成!”
秦叔寶顯然是憋了一肚子火氣,之前他在甘泉的時候,首輔王景略也是如此,現在,等他到了這中軍,對待依舊如此。
他不過是想報國,這大明的將軍文臣,卻是如此以貌取人,這等氣焰,如何能忍,而旁邊的中軍,也是不明情況,但是聽聞身側秦叔寶乃是李世民部將,一時間也是慌了。
他赫然知道李世民在大明的存在是如何,畢竟,他可不是什麼大明的好臣子,而且,實話說起來,李世民有什麼不臣之心,顯然也是正常如果他要做臣子,怎麼可能壟斷太原地區,想要成爲國中國!
“對大明的心意?這倒是有趣?你想對大明效忠,居然成爲一個國中國之人的部將,這等效忠方式,聞所未聞,你莫不是以爲本帥是個傻子?”
“這....國中國是爲何意?”
“是爲何意,難道我還要解釋上一句不成?李世民作爲當年大順的臣子,現在和陛下要了太原之地,麾下幾日不見,便也有了你等謀士武將,這不臣之心,怕是堂而皇之。”
“你說的,可是真的?”
“難道還有假的不成!”
薛仁貴和王景略一般,都極爲討厭李世民,當時指派他去河套購買皮革,顯然也是不太同意,今日,又見到秦叔寶,外加上之前李世民的演技,他赫然對秦叔寶提不上多少興致。
也是如此,此番見到秦叔寶,整個人都認爲他是那種同流合污的傢伙,爲此,像現在這樣貶低秦叔寶,顯然也沒有多少問題。
只是秦叔寶真的是個小白,他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也是爲此,在聽到這諷刺的時候,心裡頭,赫然難受不已。
也是這幅表情,讓旁邊的薛仁貴也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隨後,過了半響,薛仁貴才緩緩張開嘴來。
“千戶,你先下去!”
“是,元帥。”
千戶退卻,營帳之中只留下了薛仁貴和秦瓊二人。
“看你的神色,你莫非是不知道李世民的爲人不成?”
“不知,鄙人流落與河套已有一年半載,此間事情,絲毫不知,後近日遇到李世民,原本報效大明無門,他收我與麾下,任部將之職!”
“原來如此,那本帥豈不是錯怪你了!”
薛仁貴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也是聽聞秦瓊的這一番慷慨激昂的訴說,一時間也是讓薛仁貴有些不好意思來。
這男人,長相什麼的,就能看出一個人的品行,秦叔寶這人面相儒雅,倒也不是逞口舌之能,甚至偷奸耍滑之輩。
也是因爲這個,他開始正視起眼前的秦瓊。
“無礙,但是叔寶也未曾想到,居然李世民這人,還是這般狼子野心之人。”
秦叔寶是一個忠誠,且能夠明白大義之輩,當年之所以擁護唐朝,只不過是隋朝楊廣得罪世家大夫,修建運河,進攻高句麗,最終消損國力罷了。
現在,大明又不是什麼無道之君把守,這天災人禍什麼的,亦不是朱慈烺造就,故此,謀反之心,哪裡敢有。
現在聽聞薛仁貴說完,也是不敢再說任何,隨即站起身子,往外頭走了出去。
“將軍這是要去哪裡?”
“去和李世民說個清楚!”
“將軍留步!”
“這?元帥這是要作甚?”
“將軍,本帥說的,我覺得你還是要好好的調查一番纔是,但是當務之急,乃是你說的徐茂公,他會相術之能,慶陽府戰事將起,陛下殫心竭慮,便只差東風,還望將軍以大局爲重!”
“鄙人的確是草率了,這徐茂公之前還在延安府避難,我這駕馬前去,一兩日便可返回!”
“大善,但將軍,還望聽本帥一句,這李世民雖有不臣之心,但無不臣之實,故此,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讓將軍作爲探子,潛伏在太原李氏手下,大將軍韓信尚可受胯下之辱,將軍,我覺得你毅然!”
“這,鄙人定不負所望!”
薛仁貴在得知秦瓊的身份以後,顯然是想到了更多的計策,俗話說,兵不厭詐,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亦是如此,他倒是想讓秦瓊繼續作爲李氏的探子來。
而秦叔寶,在大義面前,倒也是果斷,即刻答應下來,隨之朝着外頭而去。
不過,這一掀開帷幕,外頭,那李世民卻也是走到了這附近!
“恩公!”
“世民!”
“你怎會在此,之前不是讓你守候在帳外等候我的麼?”
“之前在帳外,聽聞軍營這邊尋求相術之人,而我打巧認識徐茂公,於是就打算將其推薦給薛仁貴元帥。”
秦瓊看到李世民的時候,倒也是神色自若,這樣子,倒是沒讓薛仁貴看錯人,但是,薛仁貴出了帳篷,臉色卻不是特別的好。
只見他走到了李世民的耳邊,隨之低聲說了一句話。
“雖然不知道你是何意,但是,如果說派人過來要通敵大順,本帥,必然不輕饒你。”
薛仁貴的這個樣子,外加上他說的話,一時間讓李世民心裡頭的戒備心倒也是少了些許。
至於秦瓊,他站在一旁,倒也是恭敬,並未多說什麼。
“他們有沒有爲難你?”
“這薛仁貴元帥對我並不算是很好,我說認識相術之人,他倒是有些氣傲,甚是瞧不上一般。”
“沒事,恩公既然是認識那相術之人,那麼不如讓我引薦給陛下,薛仁貴爲大明的主帥,傲骨自然是少不了的,但也沒有必要和他一直糾纏,我們又不是寄居在他的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