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問題,我早就想到了。”野哥衝淳于荷感激一笑道,“謝謝你的提醒,其實我也知道這是有人在故意挖一個陷阱等我跳進去,可是,這個陷阱真的挖得太美太離奇,它對我的誘惑力真的不亞於美女的誘惑,我愛美女,也愛這種誘惑,泡妞兒、混世、玩心跳,這就是我的人生。但是,在這些真真假假的各種各樣的我中,有三個大字是深入骨髓的,那個三個大字就是:‘淳——於——荷——’荷,我愛你,接受我好嗎?”
淳于荷把臉扭向一邊,她不看野哥的臉,語帶冰冷:“對不起,我不愛你。”
“可是——”野哥神情迅速黯淡下來,他緊緊盯着淳于荷問道,“可是剛纔,你我之間的深情互吻算是什麼?是垃圾?是便便?是白開水?還是西北風?”
淳于荷低下頭,烏黑的秀髮遮蓋了她幾乎全部的臉,月光下如一朵拒人與水岸之上的嬌嬌白蓮:
“我承認,剛纔我很動情地把自己的初吻獻給了你,可是,那不是愛情,而是感激,是我對你救命之恩進行報答的感激。淳于荷不是無情之人,對於你尋找解藥傾力相救之恩是深深銘記在心的,所以,爲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我可以獻出自己的初吻,如果你想要,我同樣也可以獻出自己的初夜,哪怕是日後被自己的夫君責打拋棄,也毫無怨言,毫不後悔……”
“妙!妙極!可以獻出自己的初吻,也可以獻出自己的初夜,可是就是不給那顆寫滿愛的心。如此經典之語,恐怕除美豔絕倫的淳于大小姐之外,再也找不出第二個能與之媲美的美女了吧?野人哥哥,相公,趁着月色清麗,河水悠悠,在這迷人的河灘草地上,你何不就按照淳于小姐說的那樣剝去她的衣服,共享一下美景良宵呢?咯咯咯——”
被淳于荷無情話語打擊得體無完膚之後,野哥的心一下子就碎成了滿天的星斗,正悲傷的不知道該如何收拾時,突然聽到筠兒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於是便趕緊收拾如落英般繽紛凋零的心情,有些不自然地回望着筠兒問道:“筠兒,你怎麼來了?”
“我來得很不是時候,是嗎?”筠兒悠然來到野哥和淳于荷跟前,一雙美眸盯着淳于荷道,“淳于小姐今晚更是風情萬種啊,如果男人是饞魚,女人是釣餌,我想天下應該再沒有比淳于小姐更具誘惑力的釣餌了吧?”
淳于荷也盯着筠兒的眼睛,緩緩起身道:“筠兒姑娘不也是魅力無限的釣餌嗎?”
筠兒見淳于荷根本就不迴避她的目光,於是便有些挑釁道:“可是我哪能比得上你,又是獻吻,又是獻初夜的,卻偏偏就是不願意獻出自己的心,對於釣魚技巧,淳于小姐還是要技高一籌啊。”
“筠兒姑娘,野人吻過的女人少說也有百兒八十了吧?估計跟他上過牀的女人也不止你一個,而淳于荷只不過是逢場作戲跟他對吻了一下而已,如果這也能讓你吃醋的話,那你豈不是要掉在醋缸裡淹死了?”淳于荷瀟灑地一甩長髮道,“既然你那麼想,淳于荷就把位置留給你不就得了,正誠如你所說,趁着月色清麗,河水悠悠,在這迷人的河灘草地上,只要你主動一些,野人的獸性或許真能被你挖掘出來呢!”
言畢,淳于荷身形一晃,瞬間便消失在朦朧的月影之下。
筠兒見淳于荷語帶譏諷地言笑而去,心中酸酸的醋味不覺上涌,只見她一把拉住野哥的衣袖問道:“相公,你果真和許多人都那個過嗎?”
“筠兒,哥怎麼可能會和許多女人上過牀呢?難道你還不相信野人哥哥?再說了,吃醋會讓女人變傻變醜的,所以,爲了美容顏顏,可不要吃那麼多醋哦——”野哥勉強衝筠兒擠出一絲笑容道。
“靠!我吃醋?我什麼時間吃醋了?”筠兒見野哥笑話她吃淳于荷的醋,於是便大大咧咧道,“不信,你聞聞我嘴裡有醋味沒有?”
言畢,筠兒抱住野哥,將小嘴就往野哥嘴上湊去。
野哥見筠兒的嘴往他脣上湊過來,如果改在往日,野哥一定會毫不猶豫叼住筠兒的杏脣大品方澤,可是,因爲剛剛被淳于荷整成嚴重內傷,所以,一時之間竟然沒有一絲想要咂摸美女方澤的,所以,野哥只是輕輕觸碰了一下筠兒的柔脣,便將筠兒推開道:
“筠兒,哥已經出城有一段時間了,由於事情特殊,我怕萬一有些什麼意外發生的話,墨白他們應付不了,所以……”
筠兒的淚水一下子就涌了出來,只見她慢慢鬆開抓住野哥的手傷心道:“與那淳于荷相比,我就這樣讓你討厭嗎?”
野哥見一向大大咧咧的筠兒突然就毫無徵兆哭了起來,於是這纔想起自己一味沉浸在被淳于荷打擊的悲傷裡,竟然忽視了筠兒的感受,這明顯不是一向以護花使者自居的野人風範,所以,野哥迅速從腦海中調出激情細胞,一把抓住筠兒的兩臂大笑道:
“還說你沒有吃醋,本帥哥只不過是略施小計,假裝小冷落一下你,你就開始雙眼往外冒醋了,哈哈哈——”
“你好壞呀,討厭!”筠兒見野哥笑得無比狂放的樣子,於是就當成了野哥剛纔真的是在逗她玩,於是便撒嬌地拿小拳頭在野哥胸口上擊打了起來……
狂吻,野哥把有關淳于荷的信息全都埋在心底,把剛纔所有在淳于荷那兒受到的憋屈全都在筠兒身上發泄出來,他那強勁有力力的雙脣使勁咂吮着筠兒的香脣,筠兒嗚嗚的叫着,輕顫的身體一波又一波往雲霄裡high……
月西斜,夜三更野哥一邊和筠兒打情罵俏,一邊沿着城外古道向安平縣城回踱,這回野哥沒有再去向剛纔那樣到城門處深夜叫門,而是展開精到的輕功和筠兒一起掠上城牆,神不知鬼不覺來到一片靜寂的安平城內。
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影,沒有一點人聲,沿着空空蕩蕩的大街往前走,走了大約一二里地的樣子,遠遠看見街旁點着燈籠的一家略有些小氣派的客棧出現在眼前。
“看!悅來客棧!”筠兒興奮地晃着野哥的胳膊道,“馬上就可以泡個熱水澡,然後好好睡一覺了!”
“可是,據哥所知,悅來客棧裡好像只剩下一間客房一張牀了。”野哥捏了一下筠兒粉嫩的笑臉嬉笑道。
“原來客棧裡只剩下一間房一張牀呀?”筠兒言笑晏晏道,“那你就只好給本姑娘睡到外間的地板上了,嘻嘻——”
……
三步兩步來到悅來客棧門口,客棧的門虛掩着,也許是墨白安排過在等自己回來吧,野哥擡頭望着門臉上燭火將殘的燈籠,但門內分明有一種莫名的非尋常感覺源源不斷傳遞出來,野哥略微遲疑一下,擡腿繼續嚮往客棧虛掩的門口走。
“慢!”筠兒一下子拉住野哥的衣襟道,“我怎麼覺得有些怪怪的呢?
“有嗎?”野哥駐足看着筠兒,身體同時做好了應變的準備。
“你有沒有感覺到這客棧裡也忒靜了點兒了?”
“拜託,現在是午夜。午夜時分你還指望客棧裡像菜市場一樣熱鬧?”野哥笑望了筠兒一眼道,“你在這兒等着,等我到客棧內把剩下的那唯一的牀鋪給你鋪好之後,再招呼你沐浴寬衣睡瞌瞌,嘿嘿嘿——”
野哥壞笑地捏了一下筠兒粉嫩的臉蛋,突然迅速加力衝到門口,劍鞘迅速出手戳開虛掩的門,整個人則迅速躲到門側安全的地方。
一點兒動靜都沒有,一切依然是靜悄悄的,野哥慢慢把身子暴露在門口,客棧對門的櫃檯上燈火搖曳,一切都井井有條,似乎並沒有什麼異樣,而且,剛纔那股從暗處發出的莫名的感覺也驟然消失,櫃檯後的小夥計許是瞌睡了,此時正香香地趴在櫃檯上睡覺,野哥邁步走到櫃檯邊,用手使勁推了推小夥計,可是小夥計連哼都沒有哼一聲,更別說醒了。
難道是死了?可是野哥的第一感覺小夥計的生命特徵好像很正常呀,至少,從他身上嗅不到一丁點兒死人的感覺呀?難道自己的感覺出現了問題?野哥不由得慢慢將手指向小夥計的鼻孔探去,身體的各個部位同時調整到一級備戰的準備上來。
“不要摸了,他還活着,只不過是中了一點兒迷香昏睡過去了而已。”筠兒緊跟着來到野哥身邊,語帶肯定地說道。
野哥的手指同時也探到了小夥計的鼻孔上,呼吸均勻,彷彿睡着了一般。
“走,到客房裡看看。”野哥望了筠兒一眼,低聲道,“你跟在我身後,注意安全。”
筠兒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但手中的劍卻緊緊地握着。
按照佳人有約方面提前傳給野哥的信息,今晚悅來客棧的所有客房都被佳人有約包下了,所以可以肯定客棧的客房內住的應該全是佳人有約和風雲鏢局的人。
繞過櫃檯,順手端起客棧櫃檯上的燈,順着窄窄的走廊走向第一間客房,打開房門,客房的牀上躺着鏢局的兩個鏢師,與櫃檯上的夥計一樣,他們也因迷藥的原因而睡得噴香。
第二間房,第三間房,第四間房……
整個客棧一樓無一例外全是在迷香作用下昏昏熟睡的風雲鏢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