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不該做的便是殺害三定,這是無解的。恆山派的女尼們不可能饒恕他的,恆山三定待自己也不錯,李流本該出手爲她們報仇,但卻又對嶽不羣下不了殺手。而嶽不羣如今的實力,如果沒有李流出手,恆山派的女尼們根本不是對手。嶽不羣一人,便足以屠光包括令狐沖、不戒和尚在內的所有恆山弟子。
李流根本沒有想好處理嶽不羣的問題,這方正、沖虛卻出來惹火,難道他們敢出來幫助恆山派擊殺嶽不羣?先不說他們是不是對手,李流只想問,他們敢嗎?
二定在武當被殺,按照常理來說,他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在知道殺害三定的兇手後,他們應該帶着門下弟子與恆山弟子一道上華山找嶽不羣的纔對。
可是,他們沒有……
只聽桃根仙又道:“如果令狐沖不替定閒師太報仇,便做不得恆山派掌門,是不是?如果他不是恆山派掌門,便拿不得恆山派的主意,是不是?如果他拿不得恆山派的主意,那麼恆山派是否加入五嶽派,便不能由令狐沖來說話了,是不是?”他問一句,桃谷五仙便齊聲答一句:“是!”
桃幹仙道:“一派不能沒有掌門,令狐沖既然做不得恆山派掌門,便須另推高明,是不是?恆山派中有哪六位英雄武功高強,識見不凡,當年定閒師太固然早有定評,連五嶽劍派左盟主剛纔也說:‘六位武功高強,見識不凡,我都是久仰的’,是不是?”
桃幹仙這麼問,他五兄弟便都答一聲:“是!”
這桃谷六仙嘻嘻哈哈開始搗亂,恆山弟子們都被帶動,打算退出五嶽劍派。他們打算離開嵩山,左冷禪可不幹了,急忙叫住令狐沖,讓他不要不守信用,既然答應了李流回歸,恆山便支持並派,那就不能夠出爾反爾。
嶽不羣也蹦躂出來勸解令狐沖,說什麼五嶽一家,恆山的事便是華山的事,他會跟着一起尋找殺害三定的兇手,那正義凜然的樣子看得李流差點吐了。
恆山女尼們很想當場揭發嶽不羣便是擊殺三定的兇手,可是他們卻拿不出確鑿的證據來證明嶽不羣便是殺人兇手。能夠作爲認證的楊蓮亭與東方不敗現在都不知身在何處,嶽不羣又沒有使出《葵花寶典》上的武功,他們只能選擇了暫時隱忍。如果眼神能夠殺人,嶽不羣的身上怕是已經千瘡百孔了。
令狐沖也不是傻子,知道如今恆山的境地。他的本意便是跟着李流走,只是沒想到桃谷六仙竟然帶動了恆山女弟子們的情緒。如今左冷禪、嶽不羣這兩大梟雄的都出來勸阻,令狐沖雖然鄙視兩人的爲人,但還是借坡下驢的帶着恆山派衆人留了下來。
見恆山派也答應了五嶽並派,左冷禪心中大喜,大聲宣佈道:“五嶽劍派之中,東嶽泰山、南嶽衡山、西嶽華山、北嶽恆山、中嶽嵩山,五派一致同意並派。那麼自今而後,這五嶽劍派的五個名字,便不再在武林出現了。我五派的門人弟子,都成爲新的五嶽派門下。”
左冷禪話音落下,便大手一揮,早已準備好的嵩山弟子便立刻放起了鞭炮。看到左冷禪早有準備,羣雄都是心知肚明的。
五嶽派成立,羣雄們不管真心還是假意都開始起身抱拳衝左冷禪道賀。受到衆人的祝賀,左冷禪志得意滿,彷彿他已經成爲了五嶽派掌門人一般。冷不丁的,桃谷六仙又開始發難了,這是少林、武當準備的後手。一旦並派成功,桃谷六仙便會接着出來完成下面的劇情。
這六個二愣子跳出來說要做五嶽派的掌門人,一直沒說話的丁勉了站出來。雖然丁勉覺得掌門師兄應該一心向武,但左師兄準備了這麼久的五嶽並派,丁勉自然不願意掌門落在別人手裡。而且這六個二愣子何德何能可以做五嶽派掌門?如果真讓這幾個傢伙做了掌門,那五嶽派的臉估計都能丟光了。
丁勉道:“令狐掌門,這六個瘋子盡是在這裡胡鬧,你也不管管。”
桃花仙大聲道:“你叫令狐沖作‘令狐掌門’,你舉他爲五嶽派掌門人嗎?適才左冷禪說過,恆山派啦,華山派啦,這些名字在武林中從此不再留存,你既叫他作令狐掌門,心中自然認他是五嶽派掌門人了。”
桃實仙道:“要令狐沖做五嶽派掌門,雖然比我六兄弟差着一籌,但不得已而求其次,也可將就將就。”
桃根仙提高嗓子,叫道:“嵩山派提名令狐沖爲五嶽派掌門人,大夥兒以爲如何?”
推舉令狐沖做五嶽派掌門,本就是方正與沖虛算計好的,卻不想丁勉“一時口誤”竟然被桃谷六仙抓到了漏洞,引出了推舉令狐沖的噱頭。
左冷禪自是不可能讓這五嶽派掌門之位,被六個傻子一番言論便推給了令狐沖。他讓羣雄就五嶽派掌門之位的各抒己見,桃谷六仙又推舉了方正大師爲五嶽派掌門,說少林和嵩山派都在嵩山之類的話。聽到這裡,瞭解桃谷六仙的恆山、華山等人都隱隱猜到這六人的臺詞是方正和沖虛二人編排的了。
玉璣子不甘寂寞的出來與桃谷六仙擡槓,拒絕接受方正大師爲五嶽派掌門,卻被桃谷六仙給咔嚓掉了一條腿。這六個活寶的作爲,卻是左冷禪也拿他們沒有辦法。鬧騰到了最後,還是令狐沖提出了比劍定定掌門之議。
武林都以實力爲尊,令狐沖的提議收到了羣雄的贊同。看到大夥都贊成,左冷禪也只能接受了比劍的提議。
嶽不羣提出,由方證大師、沖虛道長、丐幫解幫主、青城派李觀主等幾位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輩出作公證人。不是五嶽派中人不準下場比武,比武過程只定輸贏,不絕生死。
和原著一樣,第一個上場的仍舊是泰山派的玉音子,被桃谷六仙擠兌後,他只好硬着頭皮走上擂臺。
玉音子上臺,嵩山派自是不可能出手對付的。衡山莫大瞥了瞥左冷禪,也沒有出手的意思。華山派並沒有如同原著一般拿到思過崖石洞內的武學,林平之也不是原著中那個心靈扭曲的變態,所以沒有出頭來擠兌玉音子。李流也沒有讓水月流弟子出手的打算,倒是恆山派這邊早已看不慣泰山幾人的作派。不戒和尚使了個眼色,不可不戒大師猥瑣的笑了笑,從胯下拔出快刀便跳上了臺。
“老小子,待大爺來會會你。”不可不戒望向玉音子的眼神充滿了不屑,自從被不戒和尚把自己弄得不能人道之後,不可不戒專心練刀,武藝更勝從前。這玉音子雖然是天門道人的師叔,但實力比天門道人卻強不了多少。就算以他曾經的實力對上天門,就算不敵,他也可以從容離去。在恆山憋了這麼久,他早就手癢了,正好借玉音子來檢驗一下自己這段時間的努力成果。
玉音子看到不可不戒上得臺來,卻是一張陌生的面孔,心中不由一鬆。他是被桃谷六仙的言語擠兌才趕鴨子上架第一個上臺的,他也怕遇到高手,剛上臺便被打下來,老臉都丟盡了。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本道人劍下不度無名之鬼。”玉音子瀟灑的一揮長劍,擺了一個自認爲最帥的姿勢看着不可不戒道。
“本大爺法號‘不可不戒’。”不可不戒晃着腦袋答道。這麼久以來,他已經接受了不戒和尚帶着自己的一切,自稱“不可不戒”也趨於自然。
“不可不戒?這算哪門子法名,哈哈哈……”
“哈哈哈……”
不可不戒說出自己的法名後,卻引得羣雄哈哈大笑,玉音子也不禁莞爾。
“咦,這不是銀.賊田伯光嗎?怎麼變成不可不戒了?”卻是羣雄中有人認出了不可不戒便是萬里獨行田伯光。
“真的是田伯光哎!”
“吵什麼吵什麼!大爺現在叫不可不戒大師!”不可不戒揮舞了幾下片刀,爲自己辯解着。對於他來說,田伯光已經永遠成爲過去式了。
玉音子怒瞪着不可不戒道:“你是銀.賊田伯光?”
不可不戒斜着眼睛道:“怎麼的,田伯光礙着你了?”
雖然自己已經出家做了和尚,並且永遠不能人道。可田伯光畢竟也是自己啊,看那眼神,這老道似乎跟自己有什麼過節似的。
玉音子道:“你奸.銀.婦女,殺害我泰山弟子無數,今日老道便殺了你爲武林除害!”
不可不戒無奈的撇撇嘴,怎麼這麼多人想要殺了自己爲武林除害呢?自己到現在不是仍舊活得好好的,倒是那些衛道士都已經投了地府。這些人口口聲聲除魔衛道,其實都是爲了踩着自己上位罷了。這虛名真的比命還重要嗎?
不可不戒把玩着片刀道:“說了大爺是不可不戒大師,但是如果你想要找田伯光麻煩,本大爺也都接下了。一個臭牛鼻子,本大爺還怕你不成!”
玉音子怒喝道:“你個禿驢!看道爺把你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