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會,大不了跟左冷禪對着幹,像原著的令狐沖一樣被逐出山門。而且我師父是甯中則,又不是嶽不羣。他逐我出去我也不會聽他的,要我師父首肯我才走。”
聽李流這麼說,許靜玉的臉色好看了許多。尋一草地上隨意就坐了下去,拔起一根小草把玩着打趣李流:“掌門把你開了,掌門老婆能保得住你?”
李流點點頭,深以爲然的道:“也是。不過我不怕,大不了去衡山做尼姑掌門,哈哈。”
許靜玉白了他一眼:“你是被儀琳那小尼姑迷住了吧。”
李流搖搖頭:“哪有,我可不喜歡光頭。要迷也得迷傳說中的笑傲第一美女任盈盈啊,不過現在還沒看到,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超級漂亮。”
在女人面前不能誇別的女人漂亮,即便那個女人真的很漂亮。特別是不能在許靜玉這樣的大美人加冰美人面前誇別的女人,李流顯然犯忌了。
許靜玉生氣的瞪了李流一眼,把手裡的小草朝他面門擲去。
李流閃身避過,不解的看着突然發火的許靜玉。
“衡山的危機暫時被我化解了,華山的危機也不遠了。你現在的實力實在太垃圾了,自求多福吧,我可不會去幫你們華山。”許靜玉冷冷的甩下一句話轉身走了。
李流看着許靜玉嬌好的背影慢慢消失,半天沒明白她爲什麼發火。不過她說得很對,自己的實力很低,連餘滄海都打不過。嵩山不久後就會對華山下手,原著中要不是令狐沖學了獨孤九劍大顯神威,華山怕是要全軍覆沒。
得趕快提升實力,還得提高華山弟子們的整體實力。李流打定主意便轉身離開了。
次日清晨,華山一行人僱了一艘大船,一路西行迴轉華山而去。
李流沒有注意到,許靜玉一直立於山頭望着他們。直到船消失在盡頭,仍舊不肯離去。
“有魔教神羣的消息,立刻來衡山通知我。或者找到其它可以回去的方法,也要通知我。不可以一個人回去,把我丟在這裡。”這是他們離別時的約定。
可是,那個魔教神羣真的也跟他們一樣來到了這個異世界嗎?他們真的能回到現實世界中去嗎?一切都是未知數,誰也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哪怕他們有着穿越的優勢,也不能每個細節都算得到。何況,是去預測本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和事。明天,總是因爲未知而美好。如果每天發生的都是同樣的事,幾十年如一日,那人生還有什麼意義。因爲未知而美好,因爲不同而精彩。
回到華山後,次日一早就爲林平之舉行了入派儀式,正式成爲華山玉女甯中則的弟子。
事先說過林平之的教導事宜都由李流代師授徒,所以甯中則就直接把林平之安排給了李流,兩人的住處也離得很近。
林平之每日都來纏着李流要學武功。作爲一名華山弟子,首先入門肯定是要學習華山武功的。而且李流暫時也不想把天霸刀門的內功和刀法傳授給別人,只好教了他華山基礎劍法把他打發走,然後躲起來默寫《九陰真經》。《九陰真經》既然是真的,那就最適合拿給林平之學習了,因爲《九陰真經》在查老的小說裡可是出了名的速成神功。
李流前世的家教很嚴,爺爺又像個老學究的樣子。受爺爺的薰陶,爸爸每天都要李流讀一篇古文,背兩首古詩詞,臨摹一頁毛筆字。
媽媽常說學這些東西沒用,硬要李流從小就學習英文、素描、鋼琴。
一家人爲了李流的成長曾經吵翻了天,最後還是爸爸勝利了。因爲正當爸爸和媽媽將中西學術辯論會進行到白熱化的時候,爺爺突然敲門進來,張口說道:“中國是擁有五千年曆史文化的大國,現在已經有了鋼筆,卻還是有毛筆培訓班。有了槍炮,外國人還高價跑來中國學武術。存在即是真理。而且作爲中國的子孫,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不能丟。”
李流還真得在內心感謝爺爺和爸爸,不然現在穿到古代了,毛筆都不會拿怎麼辦。
李流一本《九陰真經》寫完,字體雖不及書法大家,可二十幾年苦功寫出的字也是很有欣賞價值的。
這東西拿給林平之,就可以安他的心了。然後就是加緊提升實力,還要將華山的整體實力也提高一點。當然,如果林平之以後表現好,李流不會吝嗇藏私的。不說華山的其它武功,即便把天霸刀門的武功傳他也是可以的。
李流敲響了林平之的門,林平之打開門後見是李流,忙道:“師兄,快請進。”
李流也不客氣,進門後就直接坐了屋裡唯一的凳子。林平之毫無怨言的立在旁邊道:“師兄來我這裡,是不是有什麼吩咐。我的華山入門劍法已經練好了,是要傳我新的武功嗎?我這就去拿劍。”
“別,我有話說。”李流制止了他:“你可知你林家有部家傳劍譜,喚作‘辟邪劍法’的?”
林平之點點頭,林家的《辟邪劍譜》在江湖上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他不知道李流突然問這個幹嘛。
李流繼續問道:“那你可知放在哪裡?”
林平之絲毫沒有懷疑李流是否有覬覦《辟邪劍譜》的心思,只以爲師兄這是爲了自己好,當下道:“我們家其實沒有什麼劍譜,一直以來都是爹爹教授。從小練到現在,我觀這七十二路辟邪劍法也無甚奇處。如果真的如傳說中那麼厲害,我們家又怎會慘遭滅門之禍?”
“平之,你錯了。”
“嗯?”林平之不解的看着李流,不知道他要說什麼。
“你可知華山數十年前的劍氣之爭?”
“知道啊,華山因爲這個死了很多前輩高手。後劍宗獨立,從一個大派凋零到五嶽人數最少的門派。”林平之雖然才初入華山門牆,但作爲武林世家裡少爺的他,一些武林秘辛也是聽長輩提過的。
“那你可知爲什麼會發生劍氣之爭?”
“無外乎武學交流發生歧義吧,但具體原因不知,師父和掌門都不讓弟子們提起。”
李流詭異的一笑:“那我就告訴你爲什麼。”
林平之點點頭,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雖然這個話題在華山有嚴規,但林平之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整個華山派,林平之所親近之人也僅李流而已。李流對自己有救命之恩,又能在天下羣雄面前爲林家說話,林平之對李流可以說是馬首是瞻。別說只是聊聊華山秘辛,即便李流現在要反出華山派,林平之也會毫不猶豫跟隨的。
“這個還和你們林家的《辟邪劍譜》有一定的關聯。”李流玩味的看着林平之道。
“啊?”林平之的好奇心徹底被提起來了,華山劍氣之爭竟然能夠和自己家的家傳劍法有關?他還從來沒有聽爺爺或者父親提起過這樣的事。
李流接着道:“前朝皇宮中一個太監創立了一門武學,名喚《葵花寶典》。”李流看了一眼一臉驚訝的林平之:“你不用驚訝,確實就是現在東方不敗的武學。這本《葵花寶典》,需要自宮方可練習。東方不敗就是因爲自宮了,所以現在不男不女的樣子。而因爲這武功需要自宮,沒自宮是無法練成的。所以這書一直放在莆田少林寺,卻沒人練習。
後來,華山的嶽肅、蔡子峰兩位前輩去莆田少林寺作客,無意間看到《葵花寶典》,覺得甚是精妙,就偷偷記了下來。因爲未得主人允許,看得匆忙,兩人一人看了一半。回到華山後,因爲兩人記的東西有偏差,研修後結果和理解都不同。因此,就有了華山劍氣之分。紅葉禪師聽說後,就派了渡元禪師上山勸解,說此功兇險,讓他們不要練習。
渡元禪師上山後,嶽肅、蔡子峰承認偷看了《葵花寶典》,並且將不明白的地方拿來與渡元禪師探討。可紅葉禪師根本就不許弟子們練習《葵花寶典》,渡元禪師見都沒見過此書,更別說知道其中的內容了。不過渡元禪師多年靜修佛法武功,觸類旁通之下也爲嶽、蔡兩位前輩解開了許多疑難。深入探討後,聽嶽、蔡二人講來,渡元禪師覺得此功甚是神奇,就暗暗記在心上。
在華山逗留數日後,渡元禪師回到莆田少林寺,給師父留書一封便還俗了。他根據對《葵花寶典》的殘部理解,創立了七十二路辟邪劍法。更名林遠圖,娶妻生子後自宮終於練成,從此名揚天下。
華山弟子偷看《葵花寶典》的事也因此傳出,魔教十長老大舉上山。嶽肅、蔡子峰在這一戰中身死,二人寫出的《葵花寶典》殘本也落在了魔教手中,最後被東方不敗得到。
而真正的《葵花寶典》卻被紅葉禪師圓寂時燒燬了。”
其實,李流貌似記得林遠圖是自宮後才娶妻的,兒子也是後來收養的。也就是說,林平之最崇敬的祖父其實只是一個沒有血緣的爺爺的而已。李流害怕林平之接受不了,所以就把這節略過。娶妻生子後再自宮,畢竟要近人意一些。而李流之所以爲林平之講這些,就是要從根本上斷掉林平之自宮的可能。畢竟李流寫出的《九陰真經》雖然是速成神功,但他可不敢保證林平之能夠修煉成功,如果能從心理上讓林平之放棄對《辟邪劍譜》的念想當然是最好的結果。
“不可能!”林平之雙目圓睜,抓住李流的肩膀狂搖“你告訴我,這些都是假的。我的曾祖怎麼可能自宮,我們林家的辟邪劍法怎麼可能是太監創立的?我們林家的劍法是不需要自宮的!我們林家的家傳劍法不是太監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