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是嶽靈珊和林平之本人了,兩人都沒想到王元霸會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把這種事情提出來說。這事情就連當事人彼此都沒有明確,雙方心意尚未表明。而王元霸初次見面就提這事,看樣子是扯到政治婚姻上去了。嶽靈珊雖然對林平之有些青睞,但首次會晤就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這等羞人之事,雖是江湖兒女,卻也很是難爲情。心裡既希望父親答應,又希望父親拒絕,很是矛盾。
林平之對嶽靈珊確有一絲愛慕之意,但並不深厚,畢竟二人相處日子並不算長。外公與掌門才初次見面下,外公就提這樣的事,林平之再笨也聽得出有功利的政治因素在裡邊。外公一家盤踞洛陽多年,能夠成爲望族大戶,不僅僅是和江湖中人打交道,官場上的黑暗一面也有所接觸。大門口那個寫有“見義勇爲”的牌匾上,落款是某巡撫,由此就可見一斑。受李流的影響,林平之也很是討厭父母包辦、帶有功利的政治婚姻。他很怕掌門會一高興就答應了,他希望自己的婚姻是李師兄說的那種自由戀愛得來的。聽到掌門含糊的把話題轉向,林平之心底的大石終於放下了。
王元霸雖然爲人爽朗,但也很是老於事故。察言觀色,知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便轉口扯起了洛陽的名勝、小吃等等。
令狐沖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卻見李流沒心沒肺的在那裡東張西望。令狐沖從心底裡佩服自己的這位師弟,他的武功比自己高,在感情上又比自己拿得起放得下,真男兒也。
不一會食物上桌,王氏兄弟一起上來輪番向衆人敬酒。令狐沖心裡煩悶,酒食無味,卻是喝得甚少。李流更是滴酒不沾,只把杯中的酒倒入腰間一個葫蘆裡。令狐沖大是不解,指着酒葫蘆問道:“師弟你不是不擅飲酒嗎?爲何納之藏於腰間?”
李流一笑:“林師弟家中藏酒,定是上品,當納之。”
令狐沖點點頭,滿目感動之色,深情的對李流道:“還是師弟對我好,知我酷好杯中之物,師兄先在這裡謝謝師弟爲我藏酒了。”
李流一擺手道:“非也,非也。此酒卻不是爲大師兄備的,乃是爲我自己而備的。”
令狐沖疑惑的道:“師弟不是從不飲酒嗎?我還因此曾言師弟非大丈夫呢。師弟又不飲酒,又不是給我的,留之何用?”
李流神秘的一笑:“打架時喝。”
令狐沖摸摸腦門,更是一頭霧水了:“師弟你曾言,酒精能麻痹神經。可使人反應遲鈍,動作緩慢,大是不利於比鬥切磋啊。而今爲何?”
李流伸出一根指頭在眼前一晃:“天機,不足爲外人道也。”
令狐沖一撇嘴:“不說就不說,某自飲之。”話罷,仰頭就是一盅酒下肚,暖遍全身。
喝酒系統,是江湖遊戲獨有的特色。喝一口酒,可以增加30%的攻擊力,減少30%的防禦力。多喝後效果可疊加,但如果增喝失敗後前面喝酒的效果歸零。最高者可以喝到六口,攻擊力可以連番數倍,防禦卻達到負數。
遊戲的喝酒系統能在江湖中使用,如果遇到強敵的時候突然喝酒增加攻擊力,會讓敵人在不查的情況下給對方造成嚴重的傷害。而且李流在江湖世界中,早已學會了喝酒,習慣了喝酒。
遊戲系統,是李流最大的秘密,李流怎麼好給令狐沖解釋呢。
王氏兄弟與陸大有、英白羅兩個開心果、娃娃性喝得起勁,並沒有過來找令狐沖、李流的麻煩,一席酒宴盡歡而散。
回房後,李流就開始了打坐練功。
李流即便徹夜修煉《九陰真經》次日也會精神抖擻,無絲毫疲倦。李流並沒有想進入江湖世界,所以李流便把睡覺的時間都用來修煉內功了。
第二日,練了一夜九陰內功的李流剛起牀就聽到敲門聲。開門一看,卻是令狐沖、陸大有、英白羅、高根明和年紀最小的師弟舒奇。
李流閃身把衆人讓進屋,問道:“你們怎麼來得這麼齊,大清早就來敲我的門,有事?”
陸大有道:“我和英師弟去叫大師兄一起出去參加牡丹花會,可大師兄說李師兄不去他就不去。所以就來找李師兄一起,結果路上遇到了來找李師兄的五師兄和舒師弟。”
李流看了看令狐沖和英白羅,兩人點了點頭,表示所言無誤。李流又看了看高根明和舒奇,問道:“你二人來尋我,也是來約我去看花會的?”
舒奇搖了搖小腦袋:“不是的,我們是來讓李師兄揚我華山雄威的。”
李流捏了一下小傢伙的鼻頭:“是不是頑皮出去惹禍了,碰到什麼硬釘子要師兄去幫你解決?洛陽我們人生地不熟的,最好是打完趕緊跑,被圍上就不好了。”
舒奇一甩頭擺脫李流的魔爪,奶聲奶氣的說:“奇奇最乖了,纔不會惹事生非呢。師父都說了,最會惹事的是大師兄和李師兄。”
令狐沖怒視了舒奇一眼,後者急忙躲在高根明身後去,探出個小腦袋做着鬼臉。李流很是尷尬的咳嗽一聲,轉向高根明問道:“高師弟,究竟所爲何事?”
高根明道:“三師兄帶着林師弟、小師妹、四師兄等,在後院與王家兩位師叔的子侄切磋武藝。林師弟能和兩位師叔中的一位鬥得旗鼓相當,三師兄贏了王家的兩位少爺,但卻不是兩位師叔的對手,而其餘的師兄弟們卻是隻和王家子侄打個平手。”
李流看了看高根明和舒奇,語重心長的說:“《九陰真經》和九陽神功雖然都是上乘武學,但不努力也是練不成高手的。以後得多花些時間在武學修行上,平時多流一分汗水,戰時就少流一滴血。”
除了令狐沖外,其餘弟子盡皆抱拳道:“謝李師兄教誨,我等必定加倍努力。爭取早日練成神功,光大華山派。”
令狐沖道:“既如此,花會就不去了吧。我也不想見到王家的任何人,我等現在就回去練功吧。”
李流拉住轉身欲走的令狐沖道:“大師兄,洛陽牡丹花會,是難得的盛會。我等既來洛陽,怎有不去之理?練功固然重要,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的。我等還是先去後院,好叫王家看看我們華山的實力。此間事了,就一起去看洛陽花會。”
令狐沖想了想,點頭道:“好。”
師兄弟一行六人,浩浩蕩蕩的殺奔後院而去。
看到李流等人到來,王仲強不陰不陽的道:“還說兩個小傢伙爲何中途離去呢,原來是去找幫手了。不過,我與大哥雖然武功不算頂尖,但卻不是你們這些後輩所能比擬的。除非……”
陸大有氣憤王仲強的態度,大聲問道:“除非什麼?你是不是想說除非我師父親臨才配做你的對手?”
王仲強冷哼了一聲,把頭扭到一邊沒有作聲。看他的表情,顯然正是如陸大有所說了。
令狐沖道:“六猴兒不得無禮。”又轉頭對王氏兄弟抱拳道:“兩位師叔在此與晚輩們切磋,指點提升弟子們的武藝本是好事,何必如此盛氣凌人呢。”
王伯奮道:“令狐少俠嚴重了,舍弟秉性如此,請勿見怪。久聞令狐少俠與李流少俠劍術超羣,爲年輕一輩中的典範。可否賜教兩招,好叫我的這些後輩開開眼界。”
令狐沖抱拳道:“師叔有命,弟子哪敢不從。請師叔賜招。”
王伯奮正待上前,卻是一人搶到身前,單刀一橫:“伯父,殺雞焉用牛刀,待侄兒會他一會。”卻是王仲強的次子王家駒,王伯奮點了點頭,道:“家駒當得小心應付,令狐少俠貴爲華山首席大弟子,武藝精湛,劍法超人,不容小覷。”
王家駒應了聲:“侄兒理會得。”
令狐沖起手擺了一招蒼松迎客:“王少爺請了。”
王家駒道:“令狐兄還請手下留情。”
王家駒話音剛落,墊步上前惡狠狠的就是一招力劈華山。令狐沖一招天紳倒懸輕鬆的架開王家駒的單刀,靜立一旁卻是沒有趁勢攻擊王家駒。令狐沖顯然是有意相讓,畢竟是客居王家,怎麼也得爲王家留點面子。可令狐沖此舉在王家駒看來,卻是輕視自己的表現。當下王家駒火往上衝,提刀虛劈令狐沖左肩,刀快接近目標時卻一個環步後懸身子轉了一百八十度單刀橫掃令狐沖右脖頸。
這刀和起初的虛招銜接得恰到好處,來得很是突然。不過令狐沖是何許人,早已洞若觀火,輕輕的往後退了一步堪堪讓過了刀鋒。看令狐沖不招不架不攻擊,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王家駒覺得面子上忒過不去,羞怒道:“令狐沖你欺人太甚,爲什麼不還手?”
李流也早看不過去了,對令狐沖道:“大師兄,別藏着掖着了,只管放開打。我們是來和王家的高手切磋的,如果放太多水人家會覺得你看不起人。你這樣慢吞吞的,別耽誤了去看花會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