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路

代號零零零零

雷剛的選擇讓張章困惑,讓程兵惱怒,讓林峰心疼,讓譚國華驚喜,讓他自己痛苦。

每個人都在用自己的角度去看待事情,自然也會有不同的反應。

雷剛從來都知道人生有一個個的十字路口,選擇了哪裡,結尾都絕不會相同,但是他確信自己的每個選擇都是對的,艱信無比!

張章對於自己的選擇會有什麼感受他不是沒有考慮過,但是他有信心可以處理到最好。

因爲明白自己的心,所以才確認軍隊對自己的重要,因爲愛着張章,哪怕最後這份澎湃的感情淡去,也會轉化成濃濃的親情,而那是一種更穩固的感情。

林峰從興奮莫名的譚國華那裡知道雷剛的選擇後便直接去找了人,但是當見到雷剛後卻不知道說什麼。

雷剛在桌子前看書,最近一直在爲去新部隊做準備,譚國華丟了不少文件給他,都是13軍的歷史和一些機密的內部資料。

林峰摸了一圈,從雷剛看完的文件裡抽出了一份看了起來——

【13軍隸屬成都軍區,對外參加過中越、中印戰爭,以及柬埔寨、海地、非洲的維和,對內參加過解放西南、西南剿匪、西藏平叛、新疆平叛等軍事行動,是一個老牌的野戰陸軍軍團。】

林峰挑眉,看了眼雷剛,他對這個軍有印象。

說起來,部隊還是很看重雷剛的能力,畢竟13軍是我國近年來唯一一個有師級以上作戰調動的甲類集團軍,並且在和平年代依舊多次參與實際作戰任務的軍級作戰單位。

甲類軍團,武器配備都是優先級別,裝備向來精良,而且現在這個和平年代,確實戰爭非常的少,以13軍頻繁出任務就可以確認其在西南軍區乃至這個國家的重要性。

想到這裡,林峰確認,雷剛最終會選擇這裡,也有些意料之中。

有些人天生適合活在戰場上,少言寡語,卻強大如斯,爲的只是以一己之命成爲國家的一塊小小基石,因爲只有這樣,才能夠讓他們活得更巍峨無畏。

雷剛是這樣的人,從來都是。

林峰把資料放下,彎下腰,從身後摟住雷剛,額頭抵着他的髮絲,尖銳而剛硬的寸發就像這個男人壓抑不住的正氣一般,襲入腦海,林峰勾起嘴角,喃喃開口,“剛哥,很高興我能成爲你的兄弟。”

雷剛笑了笑,笑容裡有些苦澀,反手拍了拍林峰的頭,“你們也會好的。”

“嗯。”林峰點頭。

“小峰。”

“嗯?”

“我從沒想過會有個將軍的兒子到特種部隊來,尤其是這麼危險的部門,你可能不知道大家怎麼看你的吧?”

林峰失笑,鬆開手站了起來,反靠在牀架上掰着手指,“傻瓜、笨蛋、二百五,還有……這小子真牛。”

雷剛擡手拍了拍他的手臂,“將門虎子。”

“謝謝表揚!”林峰笑開了牙,“我就等着你們說這些話呢。”

雷剛抿嘴笑了笑,轉口問道,“有什麼事兒?”因爲快退了,所以他們這些老人也沒什麼任務安排,就連帶新兵的工作也交給了珠子他們這批後進來的人,所以他和林峰這兩個正副隊長最近也沒什麼工作上的事情聊。

“沒什麼了。”林峰掃了一眼資料,“這地方挺不錯,希望進修完也能調到裡面去。”

雷剛愣了一下,“你不是想進總參?”

林峰撓了撓頭頂,赧然的笑,“這幾年想法一直在變,你知道的,我確實可以多想想地方,早年剛……讀軍校之前我說我就要留在西南,我就要讀昆陸,我就要守護住西南這一片土地,後來進了遊隼,又覺得哪個崗位都有它存在的意義,我的腦袋還有那些經驗,或許往總參走才能夠發揮更大的作用,但是剛剛又想,其實我還年輕,還可以再歷練幾年。”

雷剛掃了一眼資料,又看向他,“你覺得13軍適合自己?”

林峰點頭,“遊隼這地方太帥了,真的很喜歡這裡,我怕經歷了這種輝煌後再也找不到可以和這裡媲美的地方,所以到了極限後,我纔會覺得只有去別的部門纔會更適合自己的發揮,但是剛剛突然想到自己似乎還沒帶過兵,把遊隼學習的這些東西傳授下去,如果就這麼進了總參,以後說不定會遺憾。”

雷剛挑了挑眉,有點兒無力,這是真的太子爺啊,整個西南軍區點兒進哪兒,還好……都是些好想法。

“剛哥,等我進修回來,去找你。”

雷剛點頭。

林峰掰着指頭算了算,笑開牙,“等我學完回來,銜可能比你高,到時候可別埋汰我這個空降兵啊。”

“怎麼會。”雷剛笑了笑,能和遊隼的這些兄弟再一起共事,他怎麼會多想?

林峰扭頭看了眼門口,壓着聲音說道,“獵鷹這邊是總軍區直屬的特種部隊,我是幫不上珠子什麼忙了,到時候要是留不下來,我看看能不能把他也給怎過去,到時候咱們再聚在一起,每人手下一幫子兵……”

林峰像打了雞血一樣噼裡啪啦的說着,雷剛挑眉,有種扶額的衝動,別人拼死拼活的往上爬,往好部隊走,落到林峰嘴裡好像也就是幾句話的事情,這種不公平感……真的是……

林峰說完,顯然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笑開充滿朝氣的臉,讓雷剛說不出指責的話來。

轉念一想。

其實起跑點或許很重要,但是奔跑的路途卻還是需要自己,林峰已經很努力去證明自己的價值,沒有人能夠責備他的不是,畢竟,比起到基層帶兵,去總參不是更好的選擇嗎?舍易就難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做到。

思緒突然擴散開來,想起了還在國外漂泊的張章,他有選擇嗎?如果有的話,他會怎麼選擇?而面對自己的選擇,他又是什麼樣的想法?

自己沒有給張章去過電話,因爲已經確定了自己的路,而且也不想把選擇的擔子交給張章,既然保護不了張章,那麼就先保護好自己。

美麗的愛情,生同裘死同穴,或許存在,他也羨慕,但是人生不單單是由愛情構築而成,一個完整的人需要承擔的責任更多而複雜,至少,他不希望自己變成一個爲了愛情而盲目的人。

林峰離開後,簡亮沉默的走了進來,手裡捏着兩本書,指節發白,低着頭坐在了桌子邊,時不時看上雷剛兩眼,欲言又止。

他們這類人對視線非常的敏銳,被簡亮連續看了好幾眼後,雷剛終於看不下去,擡頭看向簡亮,“有事兒?”

簡亮搖頭,翻開書頁低頭看了起來,過了一會兒,簡亮像是終於忍不住了般的喊了一聲,“剛哥。”

“嗯?”

“你和林峰關係很好啊。”

雷剛挑眉。

簡亮傻乎乎的哈哈了兩聲。

“剛剛看到什麼讓你誤會的了?”雷剛很快分析出了原因,坦然問了一句。

“誤會啊!?哈哈,那就行,看你倆抱一起,光還往身上打,包了一圈,我還真沒敢裡面走。”

雷剛點頭,想了想,看向簡亮,“我沒摟過你嗎?”

簡亮摸着後腦勺,蹙眉,“不是,主要是林峰和珠子……哎,你知道,我沒什麼芥蒂,但是突然來這麼一下,我偶爾也會往偏了想,而且別人都好說,就是看到你……呃……你最近有些怪,莫名的覺得有些柔和的感覺,反正,反正……呸呸呸!你當我沒說吧,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雷剛神情一凜,眨眼間平靜下來,不動聲色的‘嗯’了一聲,低頭繼續看書,輕飄飄的說了一句,“別亂想,你們是我兄弟。”

簡亮點頭,低頭翻了翻書,又傾着身子湊了過來,“剛哥,我還以爲你會往國安走,怎麼又留在部隊了?”

雷剛挑眉,國安要自己的事被譚國華徹底瞞了下來,知道這事兒的也就林峰,或許珠子也知道。

“你和國安合作了半年,前段時間又去了北京,我說,是不是談崩了?待遇太差?”

“不是。”雷剛淡聲開口,低頭表明自己不想再談。

簡亮癟了癟嘴,絮叨了一句,“待遇差不差無所謂,有個正式單位就不錯,再在軍營這麼幹下去,我到哪兒找老婆去?”

“你媽前段時間不是給你寄了照片過來嗎?沒看上?”雷剛心不在焉的問着。

“是不錯,我也想找個女朋友,問題我也得有時間處啊,每年回家一個月,能看出什麼來?”

雷剛當然不能說對付着合適就行,雖然說軍營這地方一堆堆的男人憋得就像一頭頭餓狼,但是如果是結婚還是要慎重一點兒,想了想,雷剛鄭重的開口,“這次爲什麼沒選擇轉業?”

“捨不得唄。”簡亮低頭撞了撞桌面,嘆了一口氣,“從普通兵衝進特種部隊容易嗎?尤其現在還在遊隼,總覺得自己現在要是放棄了,早晚得後悔,誒,剛哥,遊隼的兵是終身制軍人,這你知道吧?”

“嗯。”

“是吧,普通兵,包括圍牆那頭兒的,要留在部隊都不容易,還得靠關係,你說我都衝到這裡來了,沒道理就這麼放棄了是不是?”

雷剛點頭。

“但是這幾天我一直在想,你說,部隊管那麼嚴,我出去也得從連長一步步往上面走,到了營級纔有點兒自己的時間,回頭都三十好幾了。”

雷剛分析了一下簡亮的話,蹙眉,“你最近是不是憋着了?要是爲了上牀放棄這些,你覺得合適嗎?”

簡亮癟嘴,訕訕的笑,然後雙手高高擡起,連頭待手心一起叩在了桌面上,“隊長英明!一語道破天機,小亮子知道該怎麼做了。”

雷剛失笑,壓着他的後腦勺大力的按。

夜裡,睡覺前雷剛洗了個澡,看着自己的腹部發了一會呆,嘆了一口氣,握了上去。

有些東西一旦破了戒就很難不去想,那種記憶太過深刻,在一天之內數次的高、、潮,那種酣暢淋漓的性、、愛,腦袋裡全是張章騎在身上的畫面,頻繁的勾起體內隱藏的欲.望。

淋浴的水沖刷在背後,酥麻而滾燙,身體熱得快要爆炸,後背彎曲,單手支着牆壁,冰冷從手心處傳遞過來,相悖的力量在體內碰撞,激盪着越來越熱,全部彙集在了一處,燙得幾乎要融穿手心。

手腕的速度越來越快,直至瀕臨的時刻猛的到來,支撐在牆壁上的手握成拳,手臂肌肉隆起,壓抑住所有的激盪的聲音,宣泄而出。

直至最後……

脫力般的將額頭靠在手臂上,粗濁的喘息着,失神的眼看向了自己的下、、身,腦袋一片空白,神經末梢傳遞出一種渴求,強烈而直接的討要着肌膚相貼,四肢交纏,屬於張章的溫度。

原本沒有對象的自、、慰幻想讓他覺得乏味而無趣,如今有了卻更加的飢渴和空洞。

洗完澡後,雷剛到走廊的盡頭抽了一支菸。

窗外月朗星稀,涼風習習,吹熄了身體殘留的燥熱。

身體懶洋洋的連根指頭都不想動彈,香菸的氣味從口腔裡流淌而下,在肺部繞着圈,再隨着呼吸噴灑而出。

身體的飢渴可以滿足,腦中的思念卻遙遙無期。

這樣的落差讓他更加的失落。

過了兩天,譚國華把雷剛單獨帶出了遊隼基地,說是介紹13軍的一名師長給他認識,具體去哪個連不確定,但是這個師已經訂下來了,這次*?見面也算是一次面試。

譚國華在西南的人脈不錯,從上到下都認識了個遍,路上反覆提醒雷剛,這年頭要做事要先學會做人,不用說什麼阿諛奉承的話,但是做事兒一定要爽快,認準了人就要一直跟着,該笑的時候也笑笑,離了遊隼下了部隊,就是個大染缸,畢竟部隊裡的黑黑白白也不是永遠那麼明顯。

譚國華最近一直在幫他們這些人忙活出路,從早到晚的往外跑,電話頻頻,說不感動是假的,雷剛點頭,默默記下這些交代。

一路開到地方駐軍的招待酒樓,雷剛見到了他的未來首長,趙振,趙師長。

人和人的第一次見面,都是在審視觀察中度過,以禮相待,卻又處處透着謹慎和小心。

雙方對彼此都沒有什麼特別的看法,說不上好,說不上壞,就是認個面熟。

譚國華負責牽橋搭線,趙振帶來的三個軍官負責炒氣氛和喝酒,逮着機會和首長套近乎必然,酒桌上的氣氛一直很熱烈,那邊的口若懸河和雷剛的沉默寡言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就這樣雷剛也沒少喝上一口酒。

還好今天趙振不是來喝酒而是來看人的,見雷剛喝得差不多,問了幾句話,雷剛打醒精神接了,趙振點頭就說了一句話,“小夥子人老實,不過酒量該練練。”然後就宣佈了散席。

一路把人送上車,喝得暈頭轉向的雷剛被冷風一吹,懵懂懂的看着譚國華,問了句,“這是誇呢?還是貶呢?”

譚國華笑了起來,“別想那麼多,你不指着他這條路出頭,今天就是來混個臉熟。”

雷剛蹙眉,努力凝聚精神分析了一下,“那就是不好吧?”

“第一次能看出來什麼?哪兒不好了?”譚國華拍着他的後背,砰砰作響,把雷剛往招待所的方向推。

雷剛走了兩步,又扭頭問他,“我這樣兒的,不愛說話,是不是留在部隊很難走下去?”

“瞎想什麼呢?”譚國華豎起了眉毛,“你纔多大啊?就知道留不下了?還要我手把手的教是不?到了部隊自己慢慢學去!”

雷剛點了點頭,垂下了眼,要是混不下去多好,又多了一項理由來說服自己。

譚國華把雷剛送進房間,關上門後嘆了口氣。

雷剛的性格沒問題,也不是說話容易得罪人的那種,但也少了圓滑,這年頭只埋頭苦幹不善於經營人際關係的人,總是比會溜鬚拍馬的吃了些虧。

但是雷剛還年輕,早晚能夠適應外面的環境,找到自己的路。

雷剛的特性是正直和硬朗,卻過剛易折,早期單純的士兵生涯塑造了他的這個特性,接着三年的遊隼生活又鞏固了這一點,但是人不可能一直處於這麼幹淨的環境裡,或許圓滑兩個字落在雷剛的身上有些突兀,卻也是一種成長。

圓滑和世故不是詬病,只是一種手段,一個武器,他教會這些年輕的士兵們如何用槍,如今該是他們學會另外一種武器的時候。

畢竟,他能夠看到的,能夠指導的,也僅僅是某個階段。

他希望自己帶的這批兵,這麼出色、費盡了心力才凝聚而成的最強遊隼們都能夠飛得更高,走得更遠。

這樣……這些年操的那些心也就真正踏實了。

最後一段話寫的有點兒假,但是譚國華確實是這種人,他三年就帶8個兵,確實有這個能力爲他們張羅鋪路,但是……啊啊啊啊啊!!爲什麼修了改改了修,還有一種很假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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