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執

代號零零零零 爭執

你覺得呢?他們做的是人會做的事兒嗎?張章飛快的在平板電腦的屏幕上寫出一排字,然後遞到了雷剛面前。

雷剛擡頭看了張章的側臉一眼,暗自嘆了口氣,拿過電腦寫了起來,有個發泄方向總是好的,但是我情願你衝着我來。

張章抿緊嘴角,瞪着他,翻身趴到雷剛身上,分開他的腿,然後挑眉。

雷剛嘆了口氣,摟上了張章的腰,在他的額頭上親了親。

實在沒力氣做了,從來沒想過自己也有縱慾的一天。

中午那會兒張章情緒終於失控,最後衝到浴室裡呆了很久,雷剛知道他顧慮到手錶裡的錄音裝置,就連哭泣都不敢發出聲音,他心疼、無奈,卻沒有問爲什麼,因爲他知道那個手錶脫不下來,那是一幅手銬,也是一個紀律,更是一份使命感。

這是一種很矛盾的猜測,張章確實把所有的發泄口衝向了國安局,但是卻又小心翼翼的不去破壞自己和國安局的聯繫。手銬沒有鎖,但是張章卻不願意解下來,或許也是從側面去說明張章無法放下的是那份使命感。

當然,現在看起來確實很不妙,張章和國安局的關係岌岌可危,而雷剛卻不知道該怎麼去處理這件事。

他和張章認識的時間並不長,但是足夠了解張章是個什麼樣的人,外表輕佻浪蕩,卻有着自己的一份執着,如今回想他身受重傷卻還在請求自己炸燬那套系統就震撼不已,所以,雷剛往好的方面想,只要讓張章把委屈和怒氣宣泄出來,或許他就可以冷靜的去思考什麼纔是自己想要的,熱愛的生活。

那之後,平復好情緒的張章從浴室裡出來,又開始撩撥他,他們在牀上折騰了半天,不停的做.愛,就算不動,自己的一部分也會在張章的身體裡,到了最後,興奮依舊,持續的硬着,那裡卻疼的什麼都射不出來。

雷剛看着張章終於主動分開自己,突然有了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原來上牀也會這麼難受,而且……

感受着壓在小腹上的物體,雷剛回想了這一下午的事情,張章只射了一次,而且並不是很痛快的感覺。

用張章的解釋就是,他是個1,純1號。

那麼自己呢?雷剛覺得自己更不可能是0了。

張章說,別擔心,他會讓自己找到感覺……咳!這句話雷剛恨不得從沒聽過。

平靜的摟着張章,等待着,對方卻一直沒有動作,雷剛不確定的想,張章是不是在等着自己主動。

可是……尷尬突然跑回到了腦袋裡,無論如何都做不出來主動求歡的動作,再加上腳上的傷……

還是敵不動我不動。

張章的臉頰在雷剛的脖頸上蹭着,細細的品味這種平淡卻親密的氣氛。

做.愛時的興奮其實遠遠比不過和雷剛身心貼靠的幸福感,這是他求了很久的安定,心靈找到港灣的平靜。

所以,他真的不急着擁抱雷剛,畢竟他們做了一下午了不是嗎?他讓雷剛很快樂,記憶深刻的快樂,只要有這樣的烙印就夠了。

“張章……”雷剛輕飄飄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張章輕輕的應了一聲,雷剛的手指在脊椎骨的末端彈動,“9點了。”

“餓了?”張章支起身子看他。

雷剛先是搖頭,然後點頭,“睡覺還是吃飯?”

“我累了。”張章伸手拿過手機,趴回到雷剛身上打起了電話,雷剛的肩膀練的很寬,胸口厚實有些硬,但是張章喜歡這種觸感,並且迷戀不已,手指漫不經心的在上面畫着圈,打電話訂餐的同時還會擡頭在雷剛的脣角、臉頰上親上一口。

全身放鬆,慵懶愜意。

雷剛的手輕輕的搭在張章的腰上,鎖在張章嘴脣上的眼有些失神,紅潤的嘴脣開開合合,嘴角微微勾起,可以看到粉紅的舌頭在口腔裡彈動,突然涌出一股不知道該拿這個人怎麼辦的感覺。

張章是個比自己大的人,一個男人,做着比自己還要複雜危險的工作,堅強又脆弱,他不知道自己應該理解尊重他的每個決定,還是擔憂寵溺着爲他扛起一切。

這是個男人,不是女人,是自己的愛人,不是兄弟,新的身份和新的定位讓他有些迷茫。

張章定完餐,把手機丟到了枕頭邊,細密的吻落在胸口上,膩歪了一會才起牀,雷剛想要跟着坐起來,卻被按了回去,只能看着張章胡亂的套上褲子,走向客廳。

雷剛的視線落在張章的腰上,本來就瘦,如今鬆鬆垮垮的褲子系在上面,倒三角的身形,線條一路跌宕收束在那裡,有一種細得受不了的感覺,然後到了客廳裡的張章彎下腰摸着什麼,臀部的中間若隱若現的露出了股溝。

臉上突然一熱,雷剛擡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早前的自己似乎一直在那裡進進出出,原來整體看着是這樣的感覺,讓人血脈噴張。

雙眼淺眯了幾分,看着張章慵懶的站直身體,把外套拎高翻着包,這種身體的曲線,腦海裡硬生生的浮出了色.情兩個字,原來……男人也可以用上。

“你身上怎麼沒揣煙?”張章扭頭看他,挑眉。

雷剛眨了一下眼,收斂情緒,“你要抽?”

“給你拿呢,我戒了。”

“我也不抽。”

“你也戒了?”

“我沒什麼癮。”

張章聳了一下肩膀,笑了,“做完抽菸比較爽,真可惜,之前我嚐到你嘴巴里有煙味。”

“程科長給的。”

張章的身體僵了一下,沉默了一會兒,“出去玩不?”

這話題跳的太快,雷剛一下沒反應過來,直勾勾的看着他。

張章笑了笑,“算了。”自己又否決了。

雷剛沉默了兩秒,點了點自己的手腕,疑惑看他。

張章沒點頭,轉口問道,“這次給了你多久的假?”

雷剛搖頭,說起這事兒他就頭疼,說實在的,還有半年就退了,譚國華最近正在物色新的遊隼們,他也一路跟着參謀,這下可好,國安局坑蒙拐騙偷把他給搞出來了,臨了還受了傷,譚國華那邊要選擇息事寧人才怪了。

張章走過來,也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的一包煙甩到了他的身上,“還是別出去了,做一晚上。”

雷剛抓在煙盒上的手頓了一下,無奈的看着張章,縱.欲是會死人的……

張章勾起嘴角笑,舌尖在下脣上潤了潤,“我話可說在前頭,讓你上是一回事兒,上你是另外一回事兒,今天讓你做個爽,下次可就不定了。”

雷剛失笑,他真不在意這個問題,反而是張章反覆在提醒他,斤斤計較般的小家子氣。

張章彎下腰俯視他,雙眼危險的眯了起來,“等我上了你,你才知道自己的技術有多差。”說完,眨了眨眼,一下又笑眯了眼,“不過我高興。”

雷剛不動聲色的把煙抽出來,點火,然後掃了他一眼,開口,“以前的那些事沒有炫耀的意義,你後背的傷怎麼來的?”

“什麼?”張章扭頭看了一眼背後,“怎麼了?”

雷剛挑眉,沒再說話,質問的話說出口,自己馬上就後悔了,畢竟那些是以前的事兒。

張章走到鏡子前去看,面色一下變了,模模糊糊的記憶飄到了腦海裡,如今回想起來卻不是很有記憶。

雷剛看着張章的動作,心裡的感覺很怪,既希望他看到又不希望,但是總歸是等着一句話,一個承諾。

張章摸着自己的後背,手指在上面遊移,細小的血痂密密麻麻的讓他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叮咚!”門鈴的聲音劃破了靜謐的空氣。

張章整個人抖了一下,用古怪的視線看着雷剛,雷剛看着他,等了兩秒,掀開被子就要起身,張章擡手打斷他,走向了門口。

兩人沉默的吃着晚飯,雷剛不動聲色的看了張章一眼,不太確定的想着自己的要求真的這麼不合理嗎?氣氛爲什麼會突然變得僵硬?或許……也是自己強求了,張章的工作環境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那些生色場合不是他想不去就不去的。或許真的是領會錯了自己的意思……

咀嚼着,嚥下一口飯,雷剛擡起了頭,“張章。”

“嗯!?”張章大夢方醒,擡頭看他。

雷剛組織着語言開口,“我理解你的工作性質,有些程度我可以接受,但是我們現在……這樣了,我希望……”雷剛舔着嘴脣,深深的看着他,希望他懂。

“過兩天我要去找陳醫生。”張章艱澀的開口。

雷剛眨了眨眼,愣住。

張章悠長的吐出一口氣,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笑了,“好像真的有些不對,那時候我喝多了,雖然也有酒精的作用,但是你知道的,我不會醉,我有自己的量,喝多了,本身就有問題。”

雷剛蹙眉,深思了半響,視線在張章的臉上游移,然後緩緩下滑,擡手抓過了脖子上的項鍊,摩挲着吊墜,挑眉,“是你自己帶上的嗎?”他記得張章每回回家都會取下來。

張章點頭,不太明白。

雷剛把項鍊鬆開,遲疑的問,“當時是你一個人過去的嗎?”

張章點頭。

“陌生的地方?”

搖頭。

雷剛不再說話,沉默的看着他。

張章的眉心漸漸蹙緊,眼底閃過戾氣,“下藥!?”筷子在手心捏緊,指節出泛出白印。

雷剛看着他,擡手覆上了那隻手,輕輕壓了下去。

張章蹙眉看他。

雷剛擡手摟着他倒向了自己,親吻着他的發頂,“四少,還是張章對於我而言都不重要,對於你而言也不重要。”

“四少是你活下去的武器,你需要他。”

“我曾經有一段時間很迷茫,那是一個剿滅任務,一個村子裡面有老人和小孩,有男人和女人,我收到的命令是清剿,沒有理由的清剿,那是我們經歷的最黑暗的一次任務,我們甚至沒有看到敵人,只是在直升飛機上接連發射了十枚導彈,甚至聽不到嚎叫的聲音,因爲被爆炸的聲響掩蓋了,那時候,我告訴自己,我炸的只是一棟棟房子。”

“那之後,我們的任務評估完美,心理評估卻是差。”

“這沒有什麼,這只是你的任務。”張章擡起頭,看着他,不是他經歷的事情,而且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他可以站在客觀的角度去思考。

雷剛點頭,“我也是這麼想,問題這是一種人性,我也會去思考,如果我們執行的任務不是清剿而是逮捕呢?抓住那些沒有犯罪的人,留下所有無辜的人,是不是更好?”

張章抿緊了嘴角,“那些老人和女人會教導他們的孩子報仇,他們會沿着老一輩的人路線去走,而且,那些所謂的無辜的人他們放任罪惡滋生,甚至是幫兇,所謂的無辜或許根本不存在。”

“是的,指導員也是這麼告訴我們,他覺得我們不該揹負太多。”

“然後?”

“後來……我能夠用刀子抹斷一個女人的喉嚨,可以近距離射中一個孩子的眉心,漸漸的沒了什麼感覺,覺得這很正常,我就該是這樣的,這是我的職業,甚至平時我想不起那些人的臉。”

張章看着他,不想去分析這段話的意思,因爲雷剛會給他答案。

接着雷剛帶着厚繭的手指摸過他的臉頰,眉目柔和的開口,“我想,我是不是也被硬劈開成了兩半?沒有理由的執行任務只爲了任務成功的一個人,以及珍惜一切想要讓自己和身邊的人都幸福的一個人。”

張章失笑,他明白雷剛的意思,當然不可能是兩個人,因爲那只是爲了適應環境和某種更遠大的最終目的而不得不剝離掉的一些情感,就像自己一樣,爲了生存下去,他塑造了章四少,那是從他的思想裡衍生出的一個最完美的身份,但那依舊是他,是張章。

雷剛扶着張章的臉頰落下一個又一個的吻,“所以,他們說你丟了,你迷失了自己,我覺得不是這樣,你只是覺得章四少的做事風格更適合當前的狀況,你必須要冷靜下來,才能夠去思考去接受那些平時無法忍耐的事物。”

“所以……不要害怕,章四少就是你。”

張章的眼眶發熱,翻身靠在沙發上,擡手遮住了自己的眼。

做事的絕狠是章四少的方式,喜歡刺激和危險也是章四少,但是真的不是自己嗎?

其實這就是自己啊,只是脫掉了束縛而無所顧忌的自己。

但是他們卻想把這部分的自己剝離掉,完全在他們的掌控內,不斷的提醒自己什麼纔是一名合格的特工該有的態度。

他真的覺得很好笑,人格分裂?什麼人格分裂!!??根本就是確認自己無法掌控後,不得不給出的一個名詞!!

“四少……”雷剛看着桌面,眸色黝黑如墨,“或許真的存在,就像是動手時的我一樣,我必須承認‘他’的存在,但是把‘他’控制在安全範圍內是必然的,你能想象嗎?如果放任‘他’不斷的滋生,最後的我會變成什麼樣子?”

張章緩緩落下手,帶着淚水的眼看着他,“你不會,但是他們覺得我會。”

雷剛沉默了一會,起身走開,再回來時手裡拿個平板電腦,然後打出了幾個字,我理解他們的想法。

張章沉默的看着他。

雷剛繼續打道。你利用這次機會讓他們把我找過來,你確認這是對的嗎?你必須得承認,你有些失控。

張章抿緊了嘴,無聲的,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是他們先對不起我,他們讓你死在我的面前,我想見你難道不行嗎?我必須要確認你的平安!”

他們的出發點是好的。

張章瞪着雷剛,然後猛的撲了上去,咬着他的嘴脣,狠戾的開口,“我死在你的面前,你能接受嗎?”

“不能!”雷剛坦然開口,“但是我畢竟還活着,你也活着。”

張章危險的眯起了眼,推倒了他,嘴脣被牙齒咬出了一道血口,殷紅的液體蔓延着,冷冷的看着血珠流淌下來,張章直接站起了身,視線掃了一圈,向門口走了出去。

這根本不是此刻生與死的問題,而是他們無恥的利用你,來摧毀我的防線,而你還覺得理所當然!

雷剛起身撲倒他,張章翻身還要走,卻被雷剛拽住,兩個人在地上扭打了起來,最終一個大力的翻身,張章的手腕被捏住,擰在背後,疼痛的感覺,不得不停止了掙扎。

雷剛氣喘吁吁的瞪着身下的人,腳腕的疼痛傳遞到大腦,額頭溢出了一層薄汗,他俯□子,把張章的手又提高了半寸,張章五官變形,卻自始至終一聲都沒吱,雷剛的額頭抵着他的臉頰,然後緩緩的鬆開了手,沙啞的說着,“別走……別離開我的視線,我們的時間並不多……”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暫時不能發,總覺的有問題,今天就單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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