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法門有守護大陣,你隱身了也沒用,諾,這個給你!”海欣說着,掏出一個肉色圓片,不過上面畫着五官。海一帆看海欣對木青這麼大方,有些不滿地嘟噥着什麼。
“一帆哥,這次爹讓我去正法門接觸一下玄家的人,李青木是正法門弟子,對那裡情況比咱們熟,正好讓他喬裝成我的護衛,會方便很多。”海欣解釋道。
“好吧,跟我們走吧。”海一帆知道他這個妹妹一向心思靈透,而且讓內部的人幫忙,也會更好地達到目的,遂不再多說。
“什麼東西?”木青接過圓片,看了看,貼到額頭上。瞬間他的臉就變成了另一個人。
“現在你是我護衛,海青木!”海欣得意地看着慕青說道。
正法門護山大陣前。海欣回頭對木青說道:“你們的接引人怎麼這麼慢……”
“馬上就來了。”木青不假思索地說道。他早就開啓了軌跡視覺和聽覺,剛纔一陣空氣波動的聲音傳來,木青猜想肯定是來人了。
果然,木青話音剛落,大陣就開了一個小拱門,裡面走出一個披着黃色斗篷的人。“掌門有請。”黃袍人說道。
正法門坐落在死靈山脈山腳下面朝東海的一片平地上,與杜靈村僅一山之隔,門派大陣在外人眼裡看去,就是一片茂密的樹林。正法門主殿正法殿與從殿明則殿分立大陣中兩座小山頂,而山腰到山腳星羅棋佈地坐落着門人弟子居住,修煉和煉器的小樓。兩座大殿左右遙遙相對,頗有氣勢。大殿之間是一個巨大的廣場,很多黃袍,綠袍的弟子在匆匆地走着。
木青海欣三人此時在正法殿內,海欣向一個身披白色斗篷的人說道:“掌門大人,我等是東湖城海家的人,之前家父和掌門提的願供奉玄長老爲海家客卿的事情,不知掌門意下如何?”
“哦,海家的人啊,玄淳風在煉器室呢,你等可自行去找他。”白袍人面無表情地說道。“靜觀,你帶他們去吧。”
“是,掌門。”白袍人左側的一個身着綠色斗篷的英俊青年恭聲領命道。
“鄙人秦靜觀,可是海一帆大公子與海二小姐尊駕?不知這位是?”出了大殿以後,英俊青年向三人寒暄道。
“這個是我的護衛。”海欣道,並未多說。
“哦,不知海家的供奉可曾帶來?”秦靜觀看了木青一眼,接着對海欣說道。
“帶來了,請秦先生收好。”海欣說着,拿出了一個黑色小袋。
“請三位跟我來。”秦靜觀打開袋子看了一眼,隨後收入斗篷,不再多說。
明則殿煉器室外。木青自己站在門口無聊地四處張望着。整個明則殿內部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大型的圖書館。明則殿有四五層的樣子,每一層都放着許多的架子,架子上存着各種材料和書籍,而每一層都有許多專門爲弟子準備的煉器室。許多黃袍綠袍的弟子在各個架子之間穿梭,然後抱着各種材料和書籍急匆匆地走進煉器室。
爲門派長老準備的煉器室規格比較高,此時玄長老正在和海欣海一帆談着什麼,而木青,作爲一個護衛,只好守在門外。
百無聊賴之下,木青進入了心體,在心體裡的明則殿到處閒逛着。看着滿架子的原料書籍,突然心中一動。打開其中一個櫃子,拿出一本書籍翻開,“真的能看啊!”木青大喜,想起爺爺說的《誠意決》,於是決定找一找看。
“《鷹爪手》、《控土訣》、哦在這裡!”木青打開第一頁,只見上面寫着:
“大道初修,必正其心,欲正心者,必先誠意。意誠之本,在勿自欺,不自欺,故天下莫能欺,此之謂修道之始也。”
“看來這是《正心訣》的前置法決。可惜心體不能把它保存下來,只能硬記了。”木青有些無奈。
“嗯?”木青正在背記《誠意決》的時候,發現身後傳來開門的聲音,於是趕緊從心體中出來。
木青身後煉器室大門打開,海欣海一帆跟着一個紫袍人走了出來,想必這就是玄淳風了,木青心想。
“走吧。”海欣見慕青愣着,於是叫他道。
紫袍人一路上不怎麼說話,似乎有什麼心事的樣子。一行人從出了煉器室道走出門派大陣,都是海欣在找話題聊着東湖城裡最近發生的新鮮事。當海欣提到馬天行弟子叛逃,並連殺兩人的時候,玄淳風愣了一下,皺眉說道:
“我正法門何曾有過叛逃弟子?”
於是海欣又把朱家陰陽器靈的事情說了一遍。玄淳風聽後說道:“哦,你是說那個石亦青吧,他有這麼厲害嗎?”
聽到這話,一直沒怎麼說話的海一帆看了木青一眼。
玄淳風接着說道:“那你們現在是否知道馬天行現在何處?”
“那就不清楚了,我只知道馬天行七天前去追那個石亦青,然後就再也沒回來。”海欣說道,暗暗地瞟了一眼木青。
“唔,這樣啊。”玄淳風又恢復了若有所思狀態。
第二天夜裡,木青正在修煉。突然聽到玄淳風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海青木,你隨我來一下。”而此時木青並沒有開啓聽覺。
木青一愣,擡頭見玄淳風望着自己招手,隨即反應過來這應該是他在給自己傳音。於是跟着走了過去。
“你是什麼人?”玄淳風邊走邊突然問道。
“不知大人這麼問是什麼意思。”木青心中一緊,旋即恭敬地答道。
“你修煉的是正法門的法決,我還不曾聽過有哪個正法門弟子去海家做護衛的,你說實話吧。”玄淳風的聲音平穩,聽不出心中在想什麼。
“小人來自於杜靈村。”木青心中暗道糟糕,一時間想不出什麼好的理由,只好實話實說。
“杜靈村只有木,土,水,金四姓爲我正法門弟子,而且你姓海,爲何出自杜靈村?”玄淳風繼續面無表情地追問道。
“……”木青被這玄淳風幾句話問的啞口無言。
“玄長老,此人便是那個正法門叛徒。”正在木青緊張地思索着怎麼回答玄淳風的時候,身後傳來海一帆的聲音。
木青此時完全亂了,頭上開始滲出汗珠。“行!”很小聲的開啓了視覺和聽覺。
玄淳風轉過頭饒有興趣地看着木青,說道:“哦?你是石亦青?我認識石亦青,和你長得可不一樣啊。”
“玄長老,他用了我們海家的變身符。”海一帆繼續在身後說道。
“玄長老,我不是石亦青,石亦青死了。”木青突然說道。
在剛纔那種情況下,木青試着進入心體觀察玄淳風三人的動作,看是不是有逃跑的機會,但似乎玄淳風在知道木青是那個‘叛徒’以後,並沒有動手的意思,所以木青想到一種可能性,決定試一下。
“哦?那你是誰?”玄淳風的臉上玩味的意味更濃了。而旁邊的海家兄妹也被木青的這句話說得愣住了。
“我是杜靈村木家子弟,名叫木青,石亦青很久以前就被鷹爪蝙蝠殺死了。”木青解釋道。“我們兩個是朱家煉器的兩個器靈候選人,石亦青死了,我當然要拼死一搏,這才殺了另外兩個綠袍人。”
“那你是怎麼逃過馬天行追殺的?那老傢伙可是以速度見長的。”玄淳風繼續問道,眼光逐漸銳利起來。
而旁邊的海欣是一臉的複雜神情,本以爲猜對了這個傢伙的底細,沒想到還是猜錯了。“哼,等着瞧!”海欣憤憤地想着
“本來沒逃掉,被他追上了,但是我們兩個遇上了鷹爪蝙蝠羣,我用海小姐送我的隱身符逃了,馬天行沒逃掉,死了。”木青半真半假地說道。
“真的?那你還記得他死在哪了嗎?明天帶我去看!”玄淳風此時不僅眼神銳利,連聲音也急切了起來。
第二天,蝙蝠洞口。“就是這裡了。”木青指着不遠處的蝙蝠山洞說道:“我們就在這河邊遇見的鷹爪蝙蝠,好像還有一隻蝠王,馬天行被纏住,我又沒敢多留,自己跑了。”
“你們站着別動。”說着,玄淳風快步走到河邊,仔細地查探着什麼,然後又走進蝙蝠山洞,不一會兒又走了出來,一臉的失望。
在玄淳風走來走去找東西的時候,海欣湊到木青身邊,嘴角一揚,微笑着說:“你說你這條命是不是我救回來的?你應該怎麼報答我?我覺得你給我當護衛還是挺好的,我讓我爹多照顧照顧你,包你進階悟道境,怎麼樣?”
“海二小姐好意木青心領了,不過我現在確實有要事在身。”木青無奈,只得推搪道。海一帆在一旁聽得連連冷哼。
“切,不願意拉到,本小姐也不缺一個護衛。”海欣有些悻悻地說。
“海家可否幫我一個忙,在東湖城懸賞尋找得到馬天行遺物的人。尤其是一本叫《太玄經》的書,能帶來者,我可以在我能力範圍內,答應他一個條件。”玄淳風走過來,有些失望又有些不甘心,於是對海家兄妹說道。
“《太玄經》?”木青聽到這裡,不由得心中一動。一個計劃浮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