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婉兒靜靜的望着眼前的人,一雙藍色的眼眸之中滿是柔情,五年的時光足以改變很多的時光,但是隻要想到當初的那一切,一切便都值得。
元佑只覺得心底的那塊石頭終究放了下來,如釋重負,輕輕捧起歐陽婉兒精緻的瓜子臉,“婉兒,這五年,你怎麼可以瞞我!”
眼淚不由自主的滑落,雖說男人有淚不輕彈,但是如今元佑卻怎麼都止不住自己的眼淚,也許是壓抑了太久的淚水終究被釋放了吧!
“傻瓜。”歐陽婉兒淡淡一笑,踮起腳尖,送上了自己的香脣,輕柔的動作如同溫暖的春風,將橫在兩人之間所有的誤會全部全部都融化……
“可是,婉兒,當初的那一切還是不太清楚。”元佑依依不捨的分開緊密貼合的雙脣,心底是說不出的疑惑,若是當初的一切都是婉兒計劃之中的,那她究竟自己藏了多少的悲傷呢!
看到元佑眼底的那一抹疼惜,歐陽婉兒心微微一疼,接着解釋道,“五年的時光,我怎麼敢輕易捨棄呢?”
當初知曉那一切陰謀的時候,歐陽婉兒,應該說是烏蘇婉兒,當初以身爲棋,只是不能深入棋局,當年烏蘇一族的沒落,尚美族罪不可恕,靈力雖然封住了自己的意識,但是在血蟒池中浸泡了三日三夜的歐陽婉兒,染這血靈珠的感召,體內封存的記憶終究醒了過來。
“婉兒,你的意思是,烏蘇一族確有寶藏?”元佑好奇的問着,但是眸中卻是一片清明。
歐陽婉兒鄭重的點頭,“記憶被喚醒之後,很多事情便在我的腦海之中浮現,包括我爲什麼會來到這裡以及我遇到的所有人,似乎都是註定。”
“包括遇見我嗎?”元佑淡淡的笑着問道,卻把那嬌小的身軀緊緊的鎖在自己的懷裡。
“也許遇見你是命運的安排,但是愛上你卻是我意料之外。”歐陽婉兒誠懇的笑道,呼吸着久違的芬芳,心底是說不出來的感覺,五年,人生又有多少個五年呢?
“婉兒,謝謝你。”元佑輕聲感激着說道,謝謝你選擇了我,即便我們註定要分分合合,哪怕天涯海角,我也要緊握你的手,將你緊緊擁入懷裡。
“對了,關於烏蘇一族的事情,我要告訴你一些事情,以防未來有什麼不測。”歐陽婉兒輕輕的推開那懷抱,原本舒展的眉頭又緊緊的鎖着。
“婉兒,如今苗疆的事情可以告一段落了,我們是先回城,還是動身去烏蘇遺址?”元佑關切的問道,如今尚美族的人恐怕也有些迫不及待了吧?
“先回城,我不放心念佑還有白大哥和碧蓮他們。”歐陽婉兒早就想好了計劃,只是如今時機還是未到。
“關於那位孫俊,你要怎麼處理?”歐陽婉兒擡起頭,看到那熟悉的面容,心底又是一陣唏噓。
“自然不能再姑息了,只是如今他和東方玉兒還有聯繫,我先放長線,釣大魚。”元佑如實相告。
“好,那就按着你的意思,只是這次苗疆的戰亂實在是太過異常,看樣子回城之後,你又要忙碌了。”歐陽婉兒淡淡的嘆息着,好不容易回到他的身邊,終究還是給他帶來了麻煩。
似乎察覺到了歐陽婉兒情緒的變化,元佑粗糙的指腹輕輕撫平她緊蹙的眉頭,“別不開心了,只要你在身邊,這些麻煩與我而言,都是值得的。”
相視一笑,卻滿是溫暖。
初元十年,元佑班師回朝,不僅與苗疆簽訂了一系列的和平條約,更加找回了失蹤五年的皇后以及小公主。
一時間,祁國上下,民心沸騰皆是祝福。
佑帝回城,原恭親王妃歐陽婉兒封爲婉後,而他們愛情的結晶寶寶則封爲念佑公主,而佑帝,更是將年號改爲初元,意味恢復原點,當年的一生一世一雙人依舊對婉後有效。
一時間,婉後成爲世間女子最羨慕的對象。
三個月後。
“阮太醫,皇上怎麼樣了?”歐陽婉兒身着華服,只是臉上的神色卻和鮮明的華服形成鮮明的對比。
“回皇后娘娘的話,皇上如今是蠱毒發作啊!若是不能尋到天山雪蓮,恐怕……”阮太醫據實說道,雙手攤開,表示無能爲力。全身都在冒汗,依皇后對皇上的感情,今日資金是難逃一死了吧?阮太醫無奈的嘆息,卻沒有聽到想象之中的憤怒。
歐陽婉兒的語氣出奇的平靜,“你先下去吧!”
“微臣遵旨。”阮太醫便弓着身子退下了。
歐陽婉兒看着牀榻之上那張緊閉的容顏,絲毫沒有血色,昨日還在落雪閣和自己談論事情的人,如今卻躺在牀上沒有任何血色。
蠱毒?歐陽婉兒的眉頭更加緊蹙,當初自己便是被韓子瑜下了無情蠱,當與元佑行房之後,自己的靈力纔會涌動,纔會不得不離開他,只是如今呢?
元佑中的竟然是那般歹毒的百花蠱,必須尋一百個處子之身的女人和他交換才能解開這毒,只是若是真的那麼做了,自己便只能離開了,天山雪蓮,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尋到呢?
歐陽婉兒一邊替元佑擦着身子,一邊在靜靜的思索該怎麼做!
“秦風,”歐陽婉兒正欲出聲,卻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秦風,本宮是貴妃,是馬國的公主,你竟然敢如此對我!”馬冰冰的聲音越加的憤怒。
“貴妃恕罪,只是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擾皇上休息。”聽似恭敬,但是卻沒有絲毫的誠懇,歐陽婉兒嘴角扯出一個弧度,譏笑之意,不言而喻。
“秦風,你好大的膽子,皇上日夜操勞,本宮不過想要送碗雞湯,你敢攔着本宮!”馬冰冰的聲音隱約透着一抹得意。
歐陽婉兒卻不由得仔細思索,元佑剛剛中蠱,她便前來探望,剛回來的三個月,自己還覺得她安分,原來只是表象罷了。
歐陽婉兒淡淡一笑,打開了大門,看到一臉錯愕的馬冰冰,笑着說道,“本宮倒是不知,貴妃身爲馬國公主,祁國貴妃,卻如同市井潑婦一般在乾清殿外喧譁,倒是什麼意思?”
“皇后,本宮不過是想探望一笑皇上罷了。”馬冰冰沒好氣的笑道,“如今民間談論最多的是什麼?皇后五年未曾歸來,早已是不潔之身,皇后不去挽回自己的聲譽,反而處處跟我這個小小的貴妃較勁,傳出去豈不是更讓人笑話!”
“哦?”歐陽婉兒不以爲意,“本宮倒是不知宮外的留言,但是貴妃,不安分守己的待在自己的霜雪閣,跑來這邊滋事,依後宮之法,秦侍衛,給我掌嘴三十,貶爲修儀,關進儲秀宮!”
“你敢?”馬冰冰大聲喊道,“我可是馬國公主,歐陽婉兒,你敢這麼對我?”
“有何不敢?”歐陽婉兒輕輕一笑,“本宮只知道,貴妃因思鄉,憂思過度,早已身患頑疾,雖得太醫努力救治,終究香消玉殞。”
“歐陽婉兒!”馬冰冰的憤恨的喊道,“我詛咒你,今生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今生是否會死無葬身之地我倒不知曉,倒是貴妃,哦,不,馬修儀,你的未來倒是一片黑暗。”歐陽婉兒靜靜的迴應着,嘴角始終掛着得體的微笑。
“你……”馬冰冰正欲罵,卻被金針鎖住了啞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歐陽婉兒頓時覺得耳邊清淨了,便轉身守在元佑的身邊,一盞茶之後,便做出了決定。
“秦風,我不在的這段日子,你要好好守着皇上,對外則宣佈皇上偶感風寒,需要靜養,早朝全部推倒五日之後,若是有什麼事情,拿着你手中的錦囊去找慕容萱。”歐陽婉兒仔細的叮囑着,“我會將念佑送到丞相府,記得派凌天守在她身邊。”
“是,屬下明白。”秦風恭敬的應道,“只是皇后,五日的時間,是否太過倉促?”
“足夠了。”歐陽婉兒嘴角掛着自信的笑容,五日,足夠一次性清洗朝中所有的反派勢力了,這一次,就當是自己在闊別五年之後第一次送給元佑的禮物吧,第一步,送他一片清明的祁國,第二步,將尚美族所有的勢力清洗,第三步,攜着他的手,一步一步,登上最高峰,去看那朝霞晚落。去看那天邊雲捲雲舒。
希望這一天可以早些到來。
藍色的眼眸盡是期待,今生今世,註定永不分離!
快馬加鞭,終究趕到了靖國雲華山。
歐陽婉兒白雲天一衆人正欲稍稍休憩,卻聽見耳邊的風肆意而凌亂。
歐陽婉兒嘴角牽起嗜殺的笑容,終究還是來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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