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佑拖着疲憊的身軀回到了書房,那通透的玉佩久久的停留在腦海中,揮之不去的還有那些痛苦的記憶。
“佑兒,昊兒是弟弟,你要讓着他!”宜妃笑着說道,“哥哥是要守護弟弟的,知道嗎?”
元佑不明所以的反問道,“額娘,元昊真的是我親弟弟嗎?”
宜妃眼中一閃而過的怨恨,而後冷靜的說道,“是啊,你們都是皇上的子嗣,自然是兄弟啊!”
元佑似是理解的點點頭,“我知道了,額娘,你放心吧!佑兒保證會好好照顧弟弟的。”元佑笑着拍着自己的胸口,而後轉身牽起站在角落裡的元昊,開心的問道,“弟弟,我們去御花園玩,不打擾額娘休息,好麼?”看着元昊乖巧的點點頭,元佑便拉着他的手一起去玩耍了。
但是如今,元佑只覺得自己當時的決定是那麼的愚蠢,若是自己親眼所見,他怎麼敢相信是那樣的人呢?
一陣寒意將周身包圍,元佑提筆靜靜的思索,原來這一切不過是一場夢罷了,只是既然干戈發生了,自然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秦風,這幾日隨我去邊塞。”元佑淡然的吩咐之後便不再言語。秦風微微疑惑,但還是默默稱是便走了出去。
秋天終究是來了嗎?歐陽婉兒看這庭院中的落葉在心中默默的感慨道。日子在不斷的向外延伸,只是什麼時候自己才能回到屬於自己的地方,去尋找那真正的自己的靈魂呢?
似乎沒有感知到身後的人,歐陽婉兒微微屈膝撿起地上已經泛黃的落葉,靜靜的盯着她,腦海中確實那人揮之不去的影子,明明很想他,但是就是挪不動雙腿向書房邁進,歐陽婉兒微微嘆氣對着手掌心中的落葉道,“歐陽婉兒,我還真是看不起你,明明那麼想他,爲什麼不去看他?”
“是啊!既然想他,爲何不去看他?”聲音陡然在身後響起,落葉也在歐陽婉兒的震驚下漸漸滑落、、、
“你,什麼時候來的?”歐陽婉兒本就微微紅潤的臉此刻顯得更加紅暈。
“剛剛!”元佑淡淡的笑道,“因爲太想念,還是來了。”歐陽婉兒的耳根已然紅到了脖子,只是涼風習習,想說的那些有關思念的話確實如鯁在喉。歐陽婉兒半天沒有說出一個字,正覺得尷尬之時,已然被鎖進了溫暖的懷抱。
似乎感覺到了那一絲的掙扎,元佑委屈的說道,“不要動,婉兒,今生我不會再讓你逃出我的視線!”元佑抱着懷裡的人承諾道。
“佑,你怎麼了?”歐陽婉兒反手抱着眼前這個自己喜歡上人,十分不解的問道。
元佑聞言才慢慢的鬆開她,眼中充滿了誠懇的請求,“婉兒,答應我,不管發生了什麼,這輩子永遠陪在我身邊,好嗎?”
歐陽婉兒看到元佑眼中的深情,便點點頭道,“嗯,至死不渝。”只是元佑請你原諒若是有那麼一天我必須要離開,你永遠永遠都不要記得我。
元佑似乎很滿意歐陽婉兒的回答,輕輕的捧起她的臉,小心翼翼的吻了上去。這一吻充滿了纏綿;這一吻,同意也充滿了憐惜與心疼,還有微微的不安。
歐陽婉兒清醒的看着理智的自己在這美好的夢裡漸漸的淪陷,她在心裡祈禱,老天若是有意,就讓她享受在這沉淪之中吧!
良久之後,元佑才放開有些喘不上氣眼色通紅的歐陽婉兒,淡淡的說道,“今日我要和秦風去一趟邊塞,大概要半個月。”
歐陽婉兒驀的擡起頭對上那雙灰色的眼眸,“今日就要離開了嗎?”眼中是從不曾有的悲傷與擔憂。
“嗯。”歐陽婉兒終究沒有說出挽留的話,“我會好好地,你也要答應我,平安歸來。”元佑聽着歐陽婉兒的話便不再言語只是深深的擁抱住眼前的這個人,拼命的告訴自己這纔是現實,告訴自己拋棄腦海中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七皇子府。
“飛羽兄,這番來祁國的目的真的只是和雪煙解除婚約嗎?”元烈笑着發問道,“太子不像那般失智之人啊!”
龍飛羽笑着解釋道,“正如七皇子所言,我確實失智了。”
元烈笑了笑,接着說道,“我可以助七皇子奪到靖國江山,但是七皇子要付出同等的代價纔是!”
龍飛羽大聲笑道,“七皇子未免太過自信,不是嗎?”張揚的神情始終掩飾不了眼眸中的冷冽。
元烈同樣灑脫的笑道,“飛羽兄,你雖然貴爲太子,但是你真的覺得你的處境比我好嗎?”冷眼的眼眸中是不曾有過的狠戾,“所以太子你與我合作纔是良策。”
“是嗎?”龍飛羽淡淡的反問道,“可是我覺得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
元烈嘴角輕啓道,“看來太子還需要時間去思索。”只是眼中充滿了沉默,也許不是滅亡就是爆發。
“希望七皇子寬恕吧!”龍飛羽的語氣沒有一絲的歉意,只是隱隱的含有一絲無奈,“關於雪煙公主,我想婚約取消怕是也沒有那麼簡單了。”
“有時候,不取消也有不取消的好處啊!”元烈默默的說道。
“但願如此吧!”龍飛羽微微喟嘆道,“我第一次來到這城中,不知七皇子可願意陪我去最有名的倚情樓坐坐?”
元烈微微蹙眉,這倚情樓想起來也真是怪異,本來只是一所普通的青樓,易主之後便成爲了這城中最爲富饒的酒樓,元烈一直覺得很是怪異,如此這樣的請求從龍飛羽的嘴裡說出來,莫不是這倚情樓?
似乎是看出了元烈眼中的疑惑,龍飛羽淡然說道,“我再祁國並沒有設置任何據點,只是聽聞倚情樓一夜之間變化如此之大,只是好奇罷了。”
元烈微微放寬了心,輕聲咳嗽試圖掩飾心中的尷尬,笑着說道,“如此,我就陪飛羽兄走着一遭、”
龍飛羽只是笑了笑,便轉身離去了,元烈也迅速的跟上他的腳步。
“知畫,閣內的人召集了嗎?”歐陽婉兒放下手中的書籍,微微嘆氣之後發問,“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知畫微微點頭道,“在城中的人員全部都已經到齊,還有一個時辰便到約定的時辰了。”
還有一個時辰,就是兩個小時,歐陽婉兒微微一笑,伸了一個懶腰,說道,“走吧,今日帶你們去倚情樓。”
“王妃的意思是?”知畫興奮的試圖肯定道。
“正如你所想,喊上青陽,另外吩咐人準備馬車、”歐陽婉兒笑着說道,剛剛看資料消耗了太多的腦力與體力,她可要好好的補回來。
“是!”知畫行禮之後便迅速的跑了出去。
倚情樓。
“兩位客官,要點什麼?”小二熱情的說道,“本店服務周到,菜餚鮮美,保證讓您滿意。”
此時正在豪華包間裡面元烈和龍飛羽相視一笑,“就來一份你們店的特色菜,另外上一壺最好的碧螺春。”元烈駕輕就熟的說道。
“好咧!”小二等到吩咐之後便迅速的撤了下去。
“這裡魚龍混雜,看來確實不簡單啊!”龍飛羽感嘆道,“連小二都會上乘的功夫,看來這酒樓的背後之人不可小看啊!”
元烈點頭表示認同道,“看來這的很有必要查出這酒樓的底細了。”兩人便不再言語,只是望向窗外,卻看到一駕灰色的馬車緩緩向着這個方向而來,令人驚奇的不是這馬車,而是人羣所隱藏的那些人。
“客官,菜來了!”小二的話音未落,數十名黑衣人已然將那馬車包圍。元烈和龍飛羽都緊緊的看着那肅穆的一幕。
“來者何人?”冷冽的女聲從馬車中傳來。生生的讓人吃了一驚,只是還沒有等到回答,黑衣人已經選擇了動手,“一個不留。”
“嗖嗖嗖——”數十根金針齊發,準確無誤的刺入眼前黑衣人的咽喉,瞬間黑衣人一個接一個倒下,周邊那些藏起來的百姓直呼遺憾,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太快,他們甚至沒有看清楚這一切究竟是怎樣發生的!
“這針法?”元烈的腦海中現出一個身影。
“七皇子識的此針法?”龍飛羽好奇的問道。
“只是隱隱覺得有些熟悉。”元烈坦率的說完之後便不再說話,只是默默的看着街上發生的一切。
“歐陽婉兒輕輕的用絲帕擦擦手,輕聲吩咐道,”帶回去,嚴加看管。“
”是。“知畫忍住心中的疑惑點頭道。
”就關入地牢吧!放心吧,他們還沒有死,只是暫時處於假死狀態,看他們的武功不弱,回去之後,給他們帶上鐐銬,另外防止他們咬舌自盡。“歐陽婉兒淡然的說道。
知畫欽佩的看着眼前的人,眼中與心中都充滿了崇拜,而後迅速的下車休整地面。
歐陽婉兒閉目養神,心中卻在微微嘆息,”宜妃啊,你當真要陷我於死地嗎?“
包間內的元烈忽然靈光之閃,剛剛那針法,自己真的是太熟悉了,那時瑜姑姑最愛的招式啊!一招制敵,讓人處於假死狀態,但是隔天就會清醒。只是馬車中的人究竟是誰?怎麼會瑜姑姑所創造的針法呢?
龍飛羽望着眼底的灰色的馬車,肆意的笑着,在心中默默的說道,”終於讓我找到你了嗎?“沒有人知道此刻他是多麼的感激上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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