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唐寧瞥了一眼,赫然發現唐度有點昏睡,“度兒……度兒?!紅錦,他現在這樣……”
“藥性有安神麻痹的作用。”
我在牀上站起,跳了下來,不再按着唐度的雙腿,好讓他舒筋活絡。
“是個好法子。”
唐寧贊着,心裡安心了不少,他回頭呵斥幾個不懂事的僕人:“往後他們在屋裡治病——別弄得大驚小怪的!叫人笑話!”
“是……堂主。”
我揉着臉,這裡人太多,我又太狼狽。
我說:“我先去洗洗敷臉——唐度這樣,估摸需要兩個時辰,等他醒了,蓮汐來喊我一下。”
守在牀邊焦急的少女,不禁乖乖點了點頭。
我和審堂主並肩而過,大叔狠狠瞪着我,深惡痛絕,我像是他身上除不去的毒瘤。
到了門口,圍着看熱鬧的僕人們爭先恐後地讓出一條道兒——
我揉着臉,冷不丁的瞟見不遠處廊下站着的男人,一襲颯爽黑衣,抱着雙臂,目光炯炯地盯着我,我往哪裡走,他往哪裡看。
唐茂這人偏就不喜歡看熱鬧……尤其不喜歡看我鬧出的大動靜。
我渾身一抖,連忙消失在她視線裡。
留下他,還在靜靜的回味廊下消失的身影……
“是不是越看越像呢?”身後,想起某人輕輕的質問,頗有看好戲的說頭,“我可是嚇了一大跳,還以爲她死而復生又回來了——你娘進唐門的時候也是這個年紀,她的洞房花燭也不算個什麼事兒,要算起來啊——她算不上是你爹‘明媒正娶’的。” ??*潢色小說?都市小說??唐茂冷冷的回眸看他:“你怎麼還不走?本座吩咐你的事情不用做嗎?”
“堡主吩咐的已經開始去做了,敏堂什麼時候耽誤過堡主的吩咐?”
“這麼有能耐?幾年來,卻查不出那些洗劫花轎的幕後主使是誰!”他憤怒着回身,伸手抓上了單薄的身子,“唐宙,你的堂主之位是本座給的!這一次,本座要知道她是誰!”
比他年長几歲的男子毫無壓力的笑着,查就查……只怕……
“查出一些讓堡主不滿意的,也要來回報嗎?”
唐宙仰頭看着他,不在乎自己的模樣是不是很滑稽……唐茂眼中就是有個黑眼圈的可笑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