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什麼本宮,你小小年紀還自稱本宮——什麼東西,你那個早死的娘活着的時候還不是和我們一樣平起平坐自稱臣妾的!懂嗎?妾是個妾,你的死鬼老孃又不是正宮娘娘,你又不是正宮嫡出的皇子,你只是個女娃,等着將來嫁人吧!莫說是做個正室——就你這冷着的臉,成天死了孃的苦臉,男人敢要你做個妾嗎?”
娟妃愣在了一旁,讓英妃你收斂,你倒好,滿嘴的死人活人,娟妃特別注意小公主的臉色,女孩子總是冷冰冰的臉上沒有半點的浮動。
娟妃去拉她:“少說兩句,你看,快把小公主弄哭了。”
她這是在給英妃臺階下——真要把公主弄哭,驚動了皇上,只有你自己吃不了兜着走!何必呢。
“她會哭?她生出來害死玉妃的時候,她自己都沒哭!她生來就是不會哭的!”
女人的吵鬧,散在嘩啦啦的雪水融化期。
御花園荷塘裡的冰塊,時而發出喀拉喀拉的破裂聲……
她們沒有等到孩子的哭泣,如英妃的咒罵——這輩子,她是不會有眼淚了!
女孩子走過去,她牽上沾着脂粉香的衣袖:“英妃娘娘只想牽着少迦……英妃娘娘對少迦這般好,不如,少迦帶你一同去父皇那裡,好讓父皇也看到英妃疼少迦。”
英妃氣呼呼的,轉瞬間聽到孩子的話,雨過天晴。
“什麼?你說什麼?”
女人自然很高興,皇上年邁,侍寢什麼的——幾乎大家都輪不上,皇上又是整日忙碌朝政,也只有小公主可以過去親近,她如果跟着這孩子去,豈不是……在皇上那裡得到不一樣的讚許?
一盆子髒話潑了出去,英妃居然還能厚顏無恥的笑,當作沒事人一樣。
“好好好,小公主這麼說,那麼,就一起走吧。”
“唉……”娟妃心驚膽戰的,英妃你就這麼去了?不怕小公主把你剛剛說的話在皇上面前重複一遍?你會萬劫不復的。
娟妃眼睜睜的看着小公主牽着英妃的袖子離開,少迦公主的臉上看不出表情的變化——但是她能看到小孩子收緊的小手,緊緊扯着英妃的袖子。
她不敢跟太近,御花園的散心變成這一幕,她和身邊的侍婢只能遠遠的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