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紅雪抱過去的孩子，好奇的心思很容易又被街上人來人往的熱鬧吸引，就連酒家外面飄着的鑲紅邊黃旗同樣勾住了小丫頭的眼神。
他幾步上去和女人並肩而行，在人少一些的道上輕輕拉住了她。
“不急着回去吧？”
她仰頭看天色：“確實早了些……”
“綿芯很喜歡這裡的熱鬧，不如多留一個時辰？”比起他們預想中的生意更好，多虧了有個漂亮的小丫頭。
殷紅雪卻不這麼認爲：“留下好嗎？綿芯太惹人注意了。”
生得很美的孩子，還有那雙換不掉的眼瞳！
孩子太小，不適合易容，尤其不能在綿芯尚未發育的眼球裡塞些亂七八糟的。
段錦秀會意道：“誰會盯着孩子的眼睛看。聽說西北方的胡人裡還有綠眼睛藍眼睛的人，莫不是天底下有綿芯這樣眼瞳的孩子都是我的種？”
“那可說不準，有人當王爺那會兒的風流韻事多的數不清。”
“……”他冷嗤，真是自己給自己一個嘴巴子，繞給紅雪一個說是非的藉口。
他彎下身，修長白皙的五指在路邊的土渣道上摸了一把，二話不說抹上綿芯嫩嫩的小臉；粗糙的不舒服，小丫頭扭頭躲着，還發出不甘不願的喃呢！
這樣的摸摸……有點痛痛！
“綿芯乖，別動。”他愣是把漂亮女兒的漂亮小臉弄成了街邊老太賣的茶葉蛋。
髒了一張臉，孩子渾然天成的玉琢絕色被蓋去了。
他抱過孩子給紅雪看：“這樣還漂亮嗎？”
女人看着，忍不住嗤笑：“黑了很多，倒是不怎麼漂亮了，這樣也好，不會被人搶去做童養媳。可是你這麼白嫩的美人怎麼生了個黑乎乎的丫頭。”
“唔……”小丫頭用小手揉了揉小臉。
看看看——有什麼好看的，身邊最親的兩位都在笑她……臉上怎麼了？！
她不去搶男人手裡的孩子，順手勾上了男人的臂彎。
“走，找家好久好菜的，山裡的野菜太清淡了。”
他笑：“也好，回去之前，記得給綿芯買糖吃。”算是給小丫頭的賠禮吧，跟着他們出門……看來下次也是需要易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