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他只承認殷紅雪身上掉下來的,纔是他段錦秀的骨血,以前的那些……不算!
他很誠實的相告:“她們……只是生兒育女的工具,什麼名字……我從未放在心上。”
“我也是你搶來生兒育女的工具,所以現在肚子裡的這個你也不上心。”
“上心的,本王慢慢想一個。”他的目光跟着唯一的女子而動。
很快,在他的脣邊露出一抹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想到了……”
“想到了?這麼快?說來聽聽?”
“不行,等孩子生了再告訴你。”
“傻子,肯定不是什麼好聽的。”太草草了事了,你活着杵在我身後就是耍我的。
結果背後果然冒出嚇人的回答:“紅雪怎麼猜到的,就叫傻子,喊着好爽口的。”
半空中的竹籃子跟着飛出藥草往他這裡砸來!
“段錦秀!你怎麼不換個名字叫傻爹?!”
春去夏至、夏去秋來。
好似那一年苗疆附近的山林——楓葉正紅,秋意正濃,山邊的夕陽落得沒有往常那麼快,還攀附在山邊,怯怯的看着那座雲霧飄渺的山頭……山頭上不一樣的動靜。
女人臨產的吟痛。
額頭上的汗水一層接着一層的滲透出來,溼了雲鬢,把烏黑的秀髮黏成了一縷、一股、一綴……
陣痛也就罷了,偏偏繞在自己身邊的人給她帶來另一種不安心。
總在分神,總不能專心努力一把,將腹中的小東西送來這個人世。
“紅雪,熱水。”他很貼心的燒了開水,她吩咐他把水倒在盆子裡的,沒想到他取了一杯,送到她嘴邊,柔聲哄着,“來,喝一口,流了那麼多汗,肯定渴了,喝完繼續生。”
瞅瞅外面的天色,他急躁起來:“從早上就開始痛了,怎麼還沒生下來?”
“用什麼藥嗎?還是用什麼……”
“段錦秀!”她滿頭大汗的,蒼白的手緊緊抓着身下的被褥,大汗淋漓,她在累死累活的生孩子,他卻在旁邊給她添麻煩,她痛得流眼淚,“別說了!別說了……你出去……我求求你出去走一圈……”
留在這裡,總在說話害她分神!
女人生孩子,你杵在旁邊說什麼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