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劫生

一行人下了山,走了多時,吳圓策見三個孩子有些累了,便停下來,休息一下,洪彪問道:“士長,我們這麼走,什麼時候才能到東域啊?”吳圓策不答反問:“洪彪,你去過東域嗎?”洪彪搖搖頭,吳圓策看着東方緩緩說道:“我們先去問仙城,然後沿水路到混龍港,再向北走出了臨仙宗的範圍後,就到了黃風堡,在那裡有種怪獸,可供人騎用,那獸的名字叫做炎息獸,我們坐着它三天便能穿過萬里黃沙,到達東域。”田賜生問道:“五叔叔,炎息獸是什麼?”吳圓策看了一眼田賜生道:“炎息獸,是一種很大的怪獸!”“多大?”“嗯,比咱們的房子還大!”三個小傢伙一臉期待的‘哇’,葉鶯問道:“它那麼大,吃什麼?”吳圓策:“那裡飼養炎息獸的人喂他們炭火!”葉鶯又問道:“吃炭火,能跑的那麼快嗎?”吳圓策道:“那不是普通的碳,而是一種夾雜着靈氣的礦石,應該說它是一種靈獸!”田賜生好奇的問道:“靈獸?什麼是靈獸?”吳圓策解釋道:“靈獸就是專門以靈氣爲食物,還能釋放靈力的怪獸!”“那獅子老虎呢?”“這些是野獸,他們不是以靈氣爲食的,但是有些野獸也會吃一些含有靈氣的草木,或者石頭,但是他們不用使用靈力。”田賜生又‘哇’了一聲,又問道:“那靈獸厲害還是野獸厲害?”不等吳圓策回答,徐二便一臉不屑道:“當然是靈獸厲害了!”田賜生問道:“爲什麼?”徐二道:“因爲靈力啊!就像咱們,咱們臨仙宗走的是仙途,自然就比那些走歪門邪道的厲害!所以靈獸打野獸就像踩死一隻螞蟻一樣!”吳圓策不悅的問道:“所以你是什麼獸?”衆人一陣鬨笑,徐二紅白着臉默不作聲。吳圓策又回頭道:“我們大概一個半月就能到東域,這期間有很多路要走,趕路吧。”

衆人又開始了行路,走了大約一個時辰,來到了一個岔路口,葉鶯突然朝着一個路口跑去!吳圓策一愣,讓洪彪過去把她帶回來,兩人去了半天才回來,吳圓策問道:“你幹嘛去了?”葉鶯憤憤不平道:“你們臨仙宗果然沒有好東西!”此話一出,算是犯了衆怒,衆人七嘴八舌的數落她,葉鶯也不服輸,與他們一個個的鬥嘴,直到吳圓策開口阻止,問道:“你爲什麼說臨仙中沒有好東西?”葉鶯道:“就那個路口之前有家小店,騙我說臨仙宗往南走,我走了兩天都沒找到,要不是我聰明,到現在我還在路上呢!”洪彪問道:“他們騙你跟我們什麼關係?”葉鶯反問道:“你們臨仙宗是不是說,臨仙宗所轄境內都是臨仙宗的子民?”洪彪正義凜然道:“不錯!”“那你們臨仙宗的子民是不是代表你們臨仙宗?”衆人一時間答不上來,吳圓策:“那他們爲什麼騙你?”葉鶯道:“那誰知道!”吳圓策轉身離開道:“走吧,不要在這種小事上耽誤時間。”葉鶯依舊憤憤不平,其他人依舊罵着活該。

途中衆人吃了兩次乾糧,直至傍晚,纔到一座城下,衆人擡頭望去,城門上寫着問仙城,吳圓策指着城門說道:“這便是我們的第一站了!”一衆人,除了葉鶯,陸風,洪彪,一個個皆是目光憧憬的看着城門,吳圓策幾人走了兩步回頭看去,只見他們兩眼放光的看着氣派的城樓,吳圓策喊道:“看什麼呢?一會兒關城門你們睡野地啊?”衆人這纔回過神來,跟着幾人進了城。進城後已經是傍晚,街道兩旁的攤位早已收攤,部分店門也開始紛紛關門,但衆人依舊一臉新奇的看着周圍,葉鶯鄙夷道:“少見多怪!”吳圓策拍了一下她的腦袋說道:“不準這麼說話!”隨後問衆人:“你們沒下過山?”衆人紛紛搖頭,王煥搶先說道:“沒有啊,我從六歲上山,現在十年了一直沒有下來過,倒是小時候來過這裡,隱約記得這條街白天的時候全是賣東西的,可熱鬧了,還有前邊有家小麪館的面特別好吃,是我這輩子吃到的最好吃的東西了!還有……還有……”王煥樂此不疲的講着,衆人好奇的詢問着,就這樣一行人來到了一座府邸,牌匾上書:臨仙宗驛。吳圓策領着衆人,進了驛站,看店的夥計見到衆人,鼻孔看人,吆喝道:“唉唉唉!當這兒是菜市場呢?擡腳就進!”衆人聽完皆是一怒,洪彪吼道:“你這糠貨,怎麼說話呢?”那夥計聽完笑了:“瞎了吧?出門擡頭看看,牌匾上寫着呢,臨仙宗驛,知道啥意思嗎?這地方是給上仙住的!你們一個個大包小包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吳圓策也不廢話,擡手便是一巴掌,打完後看了看自己的手,自言自語道:“怎麼最近打人打上癮了?不過感覺不錯!”那捱打的夥計,捂着臉從地上站了起來,叫喊道:“你們敢鬧臨仙宗的場子!都給我等着!”說完跑進裡邊,衆人找了兩三個桌子坐下,不一會兒就出來個一個衣着華貴的中年男子,男子見到衆人大聲喊道:“你們敢來臨仙宗鬧事?不怕死嗎?”洪彪還要動手,吳圓策阻止了他,然後拿出長老帖給那人觀看,那人見到是有要務在身的差辦,立刻回頭對那夥計罵道:“你瞎了?這不正是上仙大人嗎?你想害死我?”那夥計也懵了,解釋道:“不對呀,仙人都是御劍飛仙來的,沒有這樣扛着包袱走來的啊!”中年男子擡手就要打,吳圓策說道:“幹嘛呢?”中年男子忙回身,答道:“這不是給您寬寬心嗎?”劉汐看着他說道:“我……我……我們……現在要……寬……寬……寬胃!做……做……做飯去!”中年人忙點頭,轉身瞪了一眼夥計,然後心裡嘀咕着:“這都是一羣什麼仙啊?”吳圓策這時纔看向那夥計,那夥計早就嚇得跪倒在地了,吳圓策問他:“有怠差辦,按仙規……”夥計哆哆嗦嗦道:“當……當……當斬!”話音剛落,洪彪喚出寶刀就要出手,吳圓策忙攔住他,說道:“別別!我就是嚇嚇他。”那夥計一聽小命保住了,終於敢喘氣兒了,吳圓策又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現在就去外邊撒泡尿,然後照出來你自己,我們一會兒吃完飯了要看!聽見沒有?照不出來,再殺你!”那夥計聽完這話,尷尬的擡頭看了看吳圓策,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褲襠,衆人一陣嫌棄,吳圓策這才轟走了他。

不多時,飯菜上桌,見到上好的酒菜,徐二說道:“這纔是咱們應該吃的東西,白天吃的都是什麼啊?”吳圓策問道:“白天吃的是什麼啊?”徐二道:“白天吃的太噁心了,大白乾糧就涼水,好懸給我吃拉稀了!”王煥道:“吃飯呢!”徐二道:“沒不讓你吃!你接着啃你的饅頭去啊!”韓三立怒道:“你平日裡有姓浦的給你撐腰,現在你可是當着監院的面,我勸你收斂一點!”徐二道:“收斂?有什麼可收斂的?監院大人十年前不也就跟我們一樣,外門的下人!如今當了監院,不還是下人?敢得罪玄門,大人們早晚收拾你!切!”洪彪聽了這話,一拍桌子,站起來喝道:“有種再說一遍?”徐二滿不在乎的說道:“再說一遍?再說一遍你殺了我!你要是殺了我,有人就當不了監院了!”楚夢塵和周戎在一旁邊吃邊看,也不打擾,如同劇場看戲一般。吳圓策按住咬牙切齒的洪彪,手上流光一閃,多了一個小本,提筆就在上邊記,洪彪見到這一幕,卻過來打圓場,道:“士長!這就不必了吧?我處理就行了?”吳圓策看着洪彪問道:“不必了?”洪彪點頭,吳圓策提筆寫道:“洪彪說不必了!”洪彪見到後,一臉木然的坐在那裡,彷彿飯菜都不香了!吳圓策記好一切後,閉目養神,深呼吸好幾次,然後看着那位十三四的少年問道:“你叫什麼?”那個少年怯生生的回答:“回大人,弟子叫方銘禹。”“哦,你覺得今天白天吃的怎麼樣?”方銘禹怯懦道:“嗯,挺好。”一旁吃的正歡的徐二乾笑兩聲,譏笑道:“天生的下等人,賤命!”一旁韓三立實在忍不住了,一拍桌子大喝道:“下等人怎麼了?”徐二輕笑道:“哼,下等人就只能吃饅頭!”韓三立因爲之前的封印還沒有解除,所以沒法與徐二一較高下,只能憤怒的坐下,也不吃飯,吳圓策在旁邊一忍再忍,最終把碗筷一扔,說道:“不吃了!”說完奔着裡邊走去。

葉鶯此時好奇的問道:“哎,黑大個,他剛剛拿出的那個小本子是幹什麼的?”洪彪本就氣悶,聽到一個小屁孩這麼稱呼他,回嗆道:“沒大沒小!”葉鶯也不生氣,自顧自的吃着,但是田賜生卻十分好奇,問道:“哎,五叔叔剛剛在幹嘛?”洪彪道:“我叫洪彪!”田賜生點頭道:“哦,洪彪,五叔叔剛剛在幹嘛?”洪彪道:“你應該叫叔叔!”田賜生點頭道:“哦,六叔叔,五叔叔剛剛在幹嘛?”洪彪:“你還是叫我洪彪吧”田賜生:“哦六叔叔洪彪,五叔叔剛剛在幹嘛?”洪彪終於放棄了,說道:“那個是你五叔叔的小賬!凡是的罪過他的,要麼當場解決,要麼就等到以後解決,凡是以後解決的都會被記在本上!”此時吳圓策已經悄無聲息的站在了他的背後,三個孩子看了一眼吳圓策,好奇的問道:“如果記上去會怎樣?”洪彪道:“就我知道的已經有一半都死了,另一半生不如死!你們以後可別得罪他啊!他可是有名的錙銖必報!”三個孩子長長的‘哦’了一聲。吳圓策拿起小本子開始記,洪彪這時才發現身後好像有人,猛一回頭,愣住了!半響叫到:“來人!給我上一桌最好的!”吳圓策坐下來後,嘆了口氣道:“吃飯還得走!”洪彪又喊道:“剛剛那桌,打包帶走!”然後才轉過身,有些尷尬的問道:“爲什麼?”吳圓策斜了一眼洪彪,問道:“我這趟東域爲什麼你不知道?”洪彪小聲道:“玄門?”吳圓策點點頭,說道:“這裡店房都滿了。”洪彪問道:“那咱們睡哪兒?”吳圓策一直外邊,道:“風餐露宿!”衆人吃完飯,便再次上路,但是城門已經關閉,不能離城,只能隨便找了個被風的地方坐臥一晚。徐二沒好氣道:“看吧,這就是得罪玄門的下場!”說完掃了掃衆人,“要不是因爲你們幾個,我用得着出來跟你們受這個罪?”衆人也不理他,但是心底裡卻都恨之入骨。吳圓策左思右想,說道:“要不我把店砸了吧?”洪彪趕忙攔住,勸道:“士長,可不能啊!你打玄門的人是一碼事兒,這要是砸了驛站就是另一碼事兒了!”吳圓策眉頭一皺,突然笑了,說道:“都跟我走!”衆人聽完都跟了上去。

日落西山,街道上大部分一片漆黑,少數幾家門店在門口亮了燈。吳圓策領着衆人東瞧瞧西望望,腳下他這靈陣,泛起白光,衆人跟着這白光纔不被黑暗吞噬,走在最後的徐二嘟囔着:“裝什麼智多星,走到哪兒不是蹲牆根?堂堂仙宗弟子,跟着你在這大半夜裡丟人!”前邊的劉汐回道:“你……你……不說話,沒……沒……人把你當……當……當啞巴!”徐二罵道:“就……就……就……你那舌頭吧!當狗都不會選主人!”劉汐笑道:“你……你……會?叫兩……聲……給……給爺……樂樂!”徐二越說越氣:“你當狗少都覺得你嘴笨!”“所……所……所以……我才……當……當……當人啊!”徐二知道自己罵不過他,最後也只能嘲諷:“瞧你那嘴吧,一點不利索!”劉汐笑道:“咱……咱……不怕,還有……有腦……子不……不利……索的呢!一……一門心思……當……當狗!”衆人聽後一陣鬨笑,吳圓策在前方聽到這些話,突然覺得有些欣慰,又有些慶幸。正在這時,吳圓策擡頭看見了一塊牌匾,上書:仙玄靈兌。吳圓策說道:“就是這兒了。”田賜生問道:“五叔叔,這是什麼地方?”吳圓策解釋道:“這是兌換靈石的地方。”“兌換靈石?”“沒錯,這山下買賣鋪戶交易用的都是金銀,這裡是用金銀兌換靈石的地方。”“那他們爲什麼不用靈石?”“他們不像我們,會仙法,能分耗靈石,所以要用金銀。”“那我們爲什麼不用金銀?”徐二嘲笑道:“真笨,你能用金銀修煉啊?”田賜生又問道:“那他們爲什麼要用金銀?”徐二嫌棄道:“就這還修煉個屁!”吳圓策看了看田賜生說道:“因爲金銀不能僞造,並且數量有限。好了,在這裡等我。”說完吳圓策便上前敲門,半天才有人在裡邊懶洋洋的問道:“誰呀,這麼晚了,關門,明天再來!”吳圓策清了清嗓子壓低聲音大罵道:“大膽!我是玄門龍家少主,龍馭!”洪彪一愣,問道:“士長,你這是?”吳圓策笑道:“這叫‘哪兒起哪兒落!’。”裡邊聽了是玄門少主,立刻打着燈籠來開門,吳圓策手指靈力涌動,一個小小陣法瞬間亮起,等到門開時,吳圓策直接將手指伸到那人臉前,壓着嗓子罵道:“大膽的奴才!敢攆我?”那人慌得睜不開眼睛,但依舊堅持道:“既然是少主,可有憑證?”吳圓策從空間戒指裡取出一塊刻有龍型的玉佩,靈力注入後,原本雕刻的龍紋圖案彷彿活了一般,升騰至半空,叫出一聲龍吟,那人見了慌忙下拜,道:“小的該死,怠慢了少主,少主贖罪!”吳圓策壓着嗓子說道:“諒你也不敢,現在讓你們鋪子裡的人收拾收拾都給我出去!”“啊?”“啊什麼啊?快點!”“這,天都黑了,我們去哪兒住啊?”“愛去哪兒去哪兒!別再這條街上,礙我眼!”“這……”“這什麼?慢一步我把你們全都活埋了!”那人聽後急忙應付着,招呼手下的夥計,收拾東西從後門走了。吳圓策回頭看着一行人,說道:“都進來啊?這麼喜歡睡大街啊?”徐二憤怒道:“你這……這……這是詆譭玄門榮譽!”劉汐看着他道:“腦……子……不利索就……就……算了,嘴……嘴……怎麼還……不……不行了?”衆人紛紛進了鋪子,洪彪擔心的問道:“這能行嗎?”吳圓策笑道:“我都不怕你怕什麼?”洪彪小聲嘀咕:“就是你不怕,我才怕的!”衆人都安頓下了,吳圓策叫上洪彪,一起去了之前的驛站,洪彪不解其意,吳圓策解釋道:“咱用別人的名號幹壞事兒,不得給自己做個證明嘛。這叫做戲做全套!”說完,吳圓策進了驛站,喊道:“出來!”中年人見到是之前的煞星,忙賠笑臉,吳圓策說道:“我要在這裡登記一下。”那人一愣,問道:“上仙,您不在這裡住,怎麼登記啊?”吳圓策道:“那好!我在這裡住!”那人尷尬道:“上仙,之前就跟您說了,沒有空房了!”吳圓策壓低聲音問道:“是真的沒有了嗎?”那人抿了抿嘴不說話,吳圓策接着道:“有沒有我不與你計較,你也知道我要想去看你攔不住,如果裡邊有!這罪你吃不起!”那人嚇得趕緊跪下求饒,吳圓策接着說道:“我知道有人叫你不讓我住,但是他沒說不讓我登記吧?”那人一想,也是,連忙站起身翻開賬本,吳圓策刷刷點點寫了一堆,隨後投筆而去。

在路上,吳圓策和洪彪兩人慢慢走着,洪彪想了很久問道:“士長,你自從回到仙宗之後,這一些的做法,我實在不解,感覺好像換了個人……”吳圓策看了看天上的玄月,說道:“人是會變的。”洪彪說道:“但是您這變的也太勤了?”吳圓策嘆了口氣說道:“洪彪,你不懂,人總會在很多時候做出很多他不願意做,又不得不做的事情。”“洪彪不懂!”“你不需要懂,懂了未必是好事……”“可是您這樣,早晚有一天仙宗會……”“會怎樣?”“我不敢說。”“無非是殺了我。”洪彪沉默不語,思量很久問道:“難道,這也無法阻止你嗎?”吳圓策轉頭看向洪彪問道:“你是忠於仙宗,還是忠於我?”洪彪愣了愣,不知怎麼回答,便問道:“您是說以前還是現在?”“以前呢?”“以前即忠於仙宗也忠於士長!”,吳圓策笑了笑於是問道:“那如果有一天仙宗命你來殺我,你怎麼辦?”洪彪道:“不會的!仙宗一向賞罰分明,士長爲仙宗貢獻了這麼多,不會的,若是莫長老有意爲難士長,我洪彪第一個不答應!”吳圓策哈哈大笑,道:“洪彪啊,你這人太直了。”說完吳圓策繼續向前走,差不多走到店鋪門口的時候,就見到徐二偷偷摸摸的溜了出來,吳圓策兩人並沒有驚動他,而是悄悄地跟在後面,徐二輾轉了好些地方,最終纔在另一個玄門店鋪,門前停了下來,然後敲門,裡邊人開了門,徐二道:“快去稟報玄門,有人冒充龍少爺在這裡行騙!”那人像看傻子一樣看着他,最後憋出來一句:“你夢到啥了?”徐二當下一瞪眼,罵道:“大膽的奴才!睜開你的眼睛看看我是誰!”那人搖頭道:“不認識啊!”徐二唰的一下祭出了寶劍,說道:“你個瞎眼的狗!”說完,渾身靈力四溢,驚得那人立刻跪倒,徐二這才罷休,說道:“這回認得了吧?”那人依舊冤枉道:“不認識啊!”徐二就要發怒之時,吳圓策兩人走到了他的身後,說道:“徐二!你私自外出該當何罪!”徐二聽聲便知道是誰,此時也嚇得無言,吳圓策又掏出一塊兒令牌,給門裡的那人看了看,那人急忙叩頭口喊長老,吳圓策道:“你回去吧,這人是個奸細,今天被我抓住了。”說完對着徐二道:“龍少爺平日待你不薄,沒想到你臨死還要陷害他!跟我走!”說完照着他的丹田一點,便封住了他的行動,又扯出來一條繩子,將他困住,帶走了。

回到店鋪,吳圓策把徐二摔在地上,說道:“沒想到你還挺忠誠啊?既然這樣我就滿足你!”徐二此時口不能言,手不能動,只能看着吳圓策用一條繩子把他的脖子拴在門前的石頭上,又加了道靈陣,使他不能掙脫,然後又在他的周圍布了禁制,禁止外的人聽不到他的任何聲音,之後解開他身上的禁制,徐二道:“吳圓策!你這樣迫害玄門,早晚有一天,玄門會把你碎屍萬段!”吳圓策點點頭,道:“繩子有些長了!”說完將繩子又縮短了一節,徐二隻能蹲在地上咒罵,吳圓策看了看洪彪,進了店鋪,只留下徐二如狗一般蹲在門口,嘴裡喊着罵着,外界卻聽不到一點聲音。

翌日清晨,一行人休息的當,田賜生牽着繩子走在前面,徐二苦苦求饒道:“小少爺,您慢點,您慢點!”其他人跟在身後,洪彪疑惑的問道:“士長,你身上怎麼這麼多令牌啊?”吳圓策一聲嘆息道:“當年戰場上,對我進行託付的人太多了。”“那這些令牌?”“信物,可惜,能辨認信物的人,也全都死了。”“那麼,那個玄門的玉佩留在那裡合適嗎?”“怎麼不合適?”“萬一玄門調查起來……”“人都死了上哪兒查去?”“那字條呢?”“字條孩子寫的,別說玄門,我都差點認不出來。”仙玄靈兌的店鋪裡,一衆人打着噴嚏回到店內,看着庫房裡的靈石絲毫沒少,但是一旁存儲金銀的空間戒指少了三個,相對了多了一塊象徵着玄門龍家的玉佩,和一張字條,字條上歪歪扭扭寫着:龍家,龍馭借用。

接下來的幾天,一行人每到一座城鎮,驛站全是客滿,其他仙宗門店則關門大吉,一行人沒得地方去,只能睡在荒郊野地,徐二此時再次嘲諷:“哎呀,怎麼樣?這回沒辦法了吧?我告訴你們,玄門神通大着呢!”田賜生懇求的看着吳圓策問道:“五叔叔我還想牽着他,行嗎?”徐二聽聞此話,急忙跪地求饒。洪彪說道:“不如咱們就御空飛行吧?”吳圓策道:“你我沒什麼問題,他們呢?”洪彪說道:“他們不也是修士,幾個孩子若是受不得風,就慢一點,總比這樣好,出了臨仙宗的範圍,玄門就管不到了。”吳圓策道:“玄門是管不到了,但是他們就該動手了!而且……”說到這裡,吳圓策指了指韓三立和王煥說道:“這倆笨蛋的丹田還封着呢。”洪彪看了一眼兩人,怒道:“你倆就不能自己衝開嗎?”韓三立王煥兩人叫苦,心說:“祖宗,你來試試!”洪彪說道:“但是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成啊。”吳圓策點頭同意:“說的也是,那咱們就不走水路了!”洪彪問道:“那怎麼走?”吳圓策道:“羅天城!”說完衆人出了小樹林,踏上大路。

城內高樓上,幾個黑衣人,看着他們踏上大路,走向遠方,其中一人問道:“他們不進城這是要去哪裡?”一人道:“那個方向……是羅天城!”又一人道:“他們是要離開臨仙宗的管轄?”最後一人說道:“快去通報他們,別去混龍港了!”就在這時,守城的臨仙宗修士,看着幾人喊道:“你們是幹什麼?”幾人齊刷刷扭過頭來,看着那名修士,其中一人道:“嚇我一跳,我還以爲說我們呢!”又一人道:“怎麼可能,我們可是玄影衛,這種下等修士,怎麼可能發現我們?”那名修士又喊道:“那幾個穿黑衣服,披着黑色斗篷的!”幾人一驚相互看了一眼,說道:“忘記開陣法了!”一人說道:“難道吳圓策就憑這個發現了我們?”又一人道:“哼!不愧是敢對玄門動手的人,有點能耐!”一人問道:“這個人怎麼辦?”最後一個冷冷地說道:“滅口!”話音落,那名修士來不及喊叫已經身首異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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