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四川鹽務(一)

元年末的民國第一任大選在無疑在這個冬天到來時吸引了舉國太多的注意力。

事實上國內關心時事跟熱愛看報的人很快就發現了,隨着大選的開幕,這個國家從南到北到處都是瀰漫的火藥味!

無論是宋教仁領導的國民黨還是梁啓超出山組建的民主黨,爲了獲取更多席位可謂是使出了渾身解數。爲控制選票,各黨一開始就通過行政力量,極力掌握選舉機關。如江西李烈鈞委任的六名複選監督,全都是國民黨人;廣東胡漢民委任的七名複選監督,有六人爲國民黨員;國民黨委派該黨著名黨員仇鰲專程從北京回湘籌備選舉事務,在湖南支部長譚延闓的支持下,對各縣知事作了一番調整,讓省、縣、區的選舉負責人聯爲一氣,希望獨霸湖南席位。

因爲李漢就大選的事情跟袁世凱做了一筆交易,導致本來在李漢所領導下的西部五省擁有壓倒性影響力的共和黨放棄了國會大選,使得民主黨在西部五省影響力劇增。梁啓超特別委任自己的舊友、同時也是民主黨幹事的唐澤奇爲湖北方面的選舉總監督,四川籌備選舉處長也由民主黨本部特派回川運動選舉的王功涵擔任,甚至規定複選監督也多數是該黨之人。西藏地域廣闊,但是中央爲了安撫西藏上層,早早就定下了西藏選舉交給班禪負責,反倒是陝甘兩省雖然貧窮但也選民衆多,加上因爲是新被李漢納入統治之下,國民黨跟其他一些本地小黨派都擁有着一定的影響力,民主黨反而不能在兩省內保持優勢,反倒陷入了拉鋸戰之中。各黨也狠抓各地區的選舉監督,把本黨有關係的人安排去辦理各地選舉事務,使初選的代表基本上能受本黨的運用。

江浙幾省富裕,乃是梁啓超主攻的地區,但是由於國民黨也在當地積極爭取影響力,宋教仁更是親自出馬接納了數萬退出共和黨的成員,他們中大多數是立憲派出身並且掌握掌握地方政權,宋教仁的來者不拒加廣發空頭支票的手段無疑要比梁啓超的幹喊口號要強得多,登時將民主黨壓制的喘不過氣來。民主黨爲改變這種不利境地,一再要求在選舉中各黨“勢力均衡”,所有委派投票、開票、管理、監督各員,“務宜相等,不得專派一人”。

如果說這些策略還屬於可容忍的範疇,那麼有些舉動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首先是浮報選民,競相效尤。在其它黨看來,國民黨、民主黨兩大黨派背後前有前同盟會屬各省都督,後有當今中央大總統,哪個都不是好對付的主兒,只能用些手段爭勝負了。他們找不到可以絕對依賴的力量,便紛紛多報選民。東北各屬“只求增加選民,不恤逾限與否,甚至補報過剩定總數之後,仍超過八、九萬之多...廣西最爲嚴重,其中得州、柳州所屬所報選民競占人口二分之一或三分之二,完全無視中央制定的選舉法。

坐在搖曳的馬車上,李漢饒有興趣的拿着幾份報紙看得愉快。現在他治下的五省內市面上還在發行的報紙已經並不多了,除了最大的政府官方報紙中國之聲外,就只有大江報、漢旗報、四川同胞報等合計四十一份。前段時間面對舉國諸多報紙爲了銷量而對聯合軍政府跟他本人的摸黑着實令李漢氣惱無比。本來新來這個年代時,他還因爲報紙的開放言論自由,導致評論家可以自由的對時政等進行評論從而減少政府機構的錯誤而感覺到分外驚喜。後世的國內報紙出了名的報喜不報憂,放眼望去盡是拍馬屁的文章,要他們除了忽悠人民,還有什麼用!

正是因爲如此,他纔會對從就任四川都督時開始,鋪天蓋地的報紙指責聲選擇了容忍,並且採納了不少報紙上的建議。只是,他的容忍態度似乎助長了某些人的氣焰,逐漸的有些報紙淪爲了一些黨派跟勢力的工具,經常無故的揪住軍政府的一些政策肆意攻擊。上個月幾大勢力歪曲攻擊李漢跟軍政府時,省內大多數的報紙竟然跟着一同攻擊,着實令他憋了一肚子邪火,下令直接關閉了數十家治下涉嫌歪曲軍政府形象的報社之後,聯合軍政府最終於12月初出臺的《新聞報紙管制法》,對報紙的特許經營牌照已經開始管制起來了。允許黨派或有異見者經營報紙,也允許在報紙上發表批評軍政府的言論跟文章,但是一旦發現有關軍政府跟軍政府高層官員的報道涉嫌不實,軍政府將有權對該報紙進行徹查整頓。同時,對於申請經營報紙牌照的審批也比之前嚴格了許多,人爲的擡高了進入報紙市場的門檻。

他手上在看的這份報紙是四川本地一個頗有名氣的新報紙民國青年報,元年4月於重慶創建,由顧樹森、沈頤等主持。幾人本來一月初民國成立時在上海創建了一份月刊中華教育界,後來不滿上海都督陳其美在刺陶案中的表現,加上幾次要求上海軍政府修建學堂都被以沒錢推辭之後,一怒之下幾人將新建月刊低價盤出,在一人的提議下往湖北而來。這民國青年報倒也談得上公正,雖然面對的報紙受衆都是年輕人,因此對於年輕人最關注的時事多有涉及,但是也經常給軍政府提一些有關教育等方面的建議,因爲公正的態度讓李漢十分滿意,成爲了第一批獲得軍政府辦法的特許經營牌照。

放棄了本次的國會大選,讓李漢在忙中有了個冷眼旁觀國內因爲第一次大選而出現的醜陋百態!

本次國會大選之中拉票、冒投,無奇不有。蘇州初選省議員,民主、統一、國民、自由各黨及各團體均於附近特設選舉人休息所,預發休息券,並派有招待員招待,招待頗爲周到。至於內容,有用酒飯者、麪點者、火車票者,紛紛不一,甚至更有一些勢力爲拉攏選票僱傭青樓小姐提供特色服務,當真讓人大開眼界。民主黨廣西桂林支部則在發給選舉票時,每一初選人附送一券,上寫憑券發米粉若干碗,如未使用,或使用未完的數量,得按值換取現金。

再次搶票、毀票時有發生。比如江蘇南京第一次發放選票,有十餘名監管選舉人員,不去監督,反而各自哄搶一、二千票出外,交其本黨機關處填投。以至末到中午,票已發完,續來選民居然無票可投。江蘇常州共設十個投票區,由於民主、國民兩黨相爭,有八個投票區被毀,管理員被毆,簽到簿、投票箱無一倖存。

除此之外,還有用金錢收買選票、用武力威逼選民選指定人物、私自打開票箱塗改當選人物等等……凡是能想出來的作弊手法,在這次大選中都紛紛上演,即便是西部五省有嚴格政權控制住的地方,各地都有舞弊事情發生,若不是李漢下令在大選期間出動駐軍強制逮捕生亂者,還不知道要鬧成什麼樣子。不過饒是如此,他才離開武昌幾天時間,收到了軍政府抓捕的各黨鬧事、搶選票的黨員共計四百多人,基本上都是這邊剛抓了沒多久,那邊就有人到警察局裡保人,偏偏他們這種行爲並不觸犯法律,因爲國內根本沒有相關的法律,所以,聯合軍政府各地警察局也只能稍作關押。

不過,民衆地眼睛是雪亮的,對舞弊做法多有抵制。廣東省選舉參議員時。選票上出現的並不是人名而是寫“何必舉”的,有寫“錢運動”的,有寫“你謬之”地,更有一張寫“那班鬼”三字,下注兩行小字:“濁世無是非,可哀中國之前途。”其中書寫“你謬之”一票,即系針對某位國民黨成員“每票一張,謝以禮服七件而發”的利誘。江西省議員何廣通等憤於李烈鈞以武力脅迫選舉陳碩爲議長,通電錶示:“不得最終正當解決,惟有蹈東海而逝耳。”

搖了搖頭,國會大選要有一段時間的混亂了。李漢捏了捏鼻尖,將報紙遞給了一旁的他的情報官。

“北邊那邊的局勢如何?”

“袁大總統最近似乎一直都在忙碌着大選的事情,不過支部發回來電報,大借款可能已經基本上談妥了。據說是英國那邊先做的妥協,似乎美法兩國都已經鬆了口,昨天晚上英國駐華公使朱爾典親自拜會了德國公使,只要他一鬆口,在銀行團中佔的分量並不高的俄日兩國估計也堅持不了多久,預計最遲明年一月,大借款餘下數千萬英鎊都將交付與北邊!”

輕輕點了點頭,德奧那邊已經隱晦的知會了他,西部五省的聯合加上李漢的反英立場令朱爾典十分不安,英國國內已經給他回電,放權他儘快解決遠東問題。歐洲因爲巴爾幹危機,前段時間俄奧兩國纔剛剛完成半軍事動員,受其影響,德法兩國邊境區也開始出現了屯兵情況,英國還沒有做好戰爭準備,這段時間來早就不管事的英國皇室出動幾位親王訪問歐洲大陸,其中第一站就是德法兩國,國內根本分不出精力來響應印度總督的再打一場鴉片戰爭的要求。

因此,朱爾典恐怕只能選擇儘快將高達數千萬英鎊的大借款送到袁世凱手上,以資金武裝他儘快進行統一戰爭。

李漢也在準備,根據他跟德國人的協議,在明年六月前,德國人將分批向他提供共計四萬杆步槍加大小274門火炮,當然,他付出的代價比起袁世凱跟洋人的大借款並不差多少。德國人的胃口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似乎感覺到有些頭暈,他微微往後靠了靠,讓自己更加舒服一些,“國會大選的事情關注一下就行了,今年的大選跟咱們沒關係。倒是大借款的事情要盯緊些!”

“是!”李東來回了一句,突然壓低了聲音,道:“按照您的吩咐,已經有一個人通過了審查,進入了大總統府...”

李漢突然坐起,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叫他好好隱蔽,人放機靈一些,不需要他打聽任何情報,這個人必須保住。將他跟北京支部的聯繫改爲單線,所有跟他有過接觸的人全部撤往天津跟山西,現在還不是用他的時候!”

“是!”

“還有,那幫蛀蟲查的怎麼樣了?”

“有點眉目了,已經確定了幾個,四川最近半年來的局勢並不多穩當,因爲您一直都在湖北指揮四川,有些人心中毛躁了!”

“哼!”

車內傳來一聲冷哼,車轅在顛簸不平的地面上快速的轉動着,良久才從車內傳來一個聲音,“許是太久沒見血了!”

軍政府新立州自貢,乃是軍政府將附近同樣產鹽的榮縣、自流井同富順縣合併之後的新州級行政單位,治屬仍在富順縣。

富順縣城裡最繁華的地方就是八店街,最大的八家鹽商均在此設立鋪面,故此,今時過境遷,那八家鹽商已消失在歷史長河中,街的名字卻就此流傳下來,在這條街上開設店鋪的也不再僅限於鹽商,銀號、當鋪、古董行、廣洋貨店,諸多商號鱗次櫛比,就連前幾年新開辦的大清銀行也在這條街上了分行。

保路運動中一部清軍隨着保路軍譁變,除了在城外大肆洗劫之外,少數亂兵還衝進城,在這繁華的八店街上抄掠,雖然很快就被城內駐軍擊退,街面上的商號也遭了兵禍。後來保路軍數次妄圖攻陷富順,同駐紮清軍數次交戰於此。李漢興兵入川后沒多久,入川鄂軍又在這裡跟清軍打了一仗,飛入城中的炮彈摧毀了不少的建築,當地商業損失慘重,直到這戰火已經結束的一年後,才重新恢復過來。

大清銀行早就不存在了,牌匾早已不知道被扔到什麼地方去了。如今門口處站在兩隊荷槍實彈的士兵,看新掛上了牌子,赫然印着‘聯合軍政府四川鹽政處’的字樣,正是總管四川鹽政的聯合軍政府官方機構。

儘管此時已經是寒冬的天氣了,屋裡雖然點上了炭爐,但也絕對沒到讓他感覺到熱的地步。不過此時此刻四川鹽政處處長邱正澤卻不停的從懷中掏出一方手絹給自己擦汗。

屋內跟他一起候着的還有不少人,除了富順當地的鹽商之外,還有來自於榮縣的鹽商代表、地方名士,其中幾個所謂的鹽商代表一臉橫肉,看上去倒是像那草莽漢子更多一些。不錯,他們中的幾位都是被軍政府強制解散的哥老會曾經龍頭大佬,只不過現在換了個身份成了鹽商,似乎開始從良做起了正當買賣。

只是,真的是這樣嗎?

鄂軍入川之後,川南雖有清軍重兵彈壓,無奈地方爛已久,會黨橫行,清軍雖疲於奔,各地“保路同志軍”仍是一個勁兒的冒着頭,清廷無力彈壓有利於方豪傑的崛起,像在當地十分有影響力的陳功、周勳等人就是那個時候崛起於草莽的哥老會大佬,仗着手下有那麼千把號弟兄,豎起旗子就造反,佔着山頭敢稱王,紛紛粉墨登場,當起了川南的地頭蛇。鄂軍強攻富順時,當地駐紮的清軍很快反正了,這些江湖漢子立刻搖身一變,離開了山寨,帶着隊伍開到了富順,打着投效革命黨的旗幟想分一杯羹,當時的何進的確需要他們幫忙管理當地的情況,於是乎,不少的哥老會大佬趁着這個勢力的中空期,從富順獲得了驚人的利益後又是搖身一變,成爲了實力不菲的鹽商巨梟!

並且,他們的存在現在已經成爲了軍政府進行鹽政改革的阻礙了!

鹽商,中國古代商人中的翹楚,憑藉着特殊地位不僅爲自己攫取了大量財富,同時也與官場保持着千絲萬縷的聯繫,要想扳倒一個鹽商,那需要動用足夠的力量。鹽政,不是那麼容易整頓的,至少在承平年間此。

前清時候的鹽政講究八個字:裕課、恤商、利民、杜私。裕課,是指最大限度榨取鹽稅,充裕國庫;恤商,是指減輕鹽商負擔,避免涸澤而漁;利民,是說降低鹽價,擴大引岸,不使百受淡食之虞;杜私,是說盡力杜絕私鹽販賣,維持鹽稅收入。

這八字真言看上去冠冕堂皇,值得山呼“吾皇聖明”,實際上卻全不是那麼回事兒,從清初開始,這鹽政就一路磕磕絆絆,就沒有走得順暢的時候,原因很簡單,因爲那“八字真言”之間根本就是互相矛盾的,裕課就意味着要加大對鹽商的壓榨,鹽商都不是傻子,自然不會自己承擔這苛重的賦稅,自然會放棄那些遙遠而又毫無利潤可引岸,還必須想盡辦法將私鹽變成官鹽,以降低成本,此一來,就造成了個直接後果:其一,偏遠地區的百無法吃到官鹽,或根本吃不起鹽;其二,大量鹽稅流失,或變成了鹽商的豪宅、戲班,或進入了鹽官、稅吏的口袋,朝廷收入自然而然的降低了。

當然,清朝統治者不是沒有考慮過對鹽政實施改革,從立國之初起,皇帝們就一直盯着那鹽稅,底下的那幫能臣沒少出主意,只由於種種原因,一直沒敢動手而已,所以,鹽商繼續維持着他們的特權,不過這個特權的享受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用一句官場上的話來說,鹽商就是朝廷養的“肥豬”。

皇帝之所以願意維持鹽商的特殊地位,純粹就是在養肥豬,什麼時候缺銀子了,什麼時候就殺豬,而鹽商數量有限,這就決定了豬程序的簡便,有幾口豬,一口豬有多肥,這些細節官府都一清二楚,按圖索驥,沒一個能跑得了。沒辦法,古代中國商業、貨幣的流動性太差,只有財大氣的鹽商纔有足夠的現金供官府勒索,其他的商人根本沒有這種實力,南方的行商雖有這種經濟實力,現金不足,也不是旱澇保收的行業。

只有鹽商纔是肥豬,宰起來痛快,作爲交換,朝廷也就給予這些鹽商特殊照顧,甚至可以爲鹽商子弟的科舉應試提供種種便利。

清初的鹽法是綱商引岸,是直接繼承的明代鹽法,這一制度在明代就已暴露出許多弊端,明末就已出現了改革鹽法的呼聲,只由於明王朝的迅速覆滅而終未施行,到了清代康熙、雍正年間,鹽法敗壞已極,嚴重影響了朝廷的財政收入,雍正皇帝不得不採取措施對鹽政進行小範圍修整,敲敲打打,勉強應付,自之後,一個繼位的皇帝都曾試圖對鹽政進行徹底整頓,就場徵稅、民.運……諸多改革措施一一出籠,直到道光年間,終於出現了“票鹽法”,從根本上解決了綱商引岸制的缺陷,不等進一步推廣,鴉片戰爭和太平天國戰爭先後爆發,爲了解決軍費問題,曾國藩、李鴻章等人又對鹽政指手畫腳,採取了寓綱法於票法的循環票法,等於是又退回了綱商引岸制,從此之後,清朝的鹽政就再無回天之力,一直到清朝覆滅,這綱商引岸制也沒廢除。

如果從明代算起的話,這一古老的鹽政制度已施行了五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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