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此刻

長門別賦

嚴茹華因爲對慕容軒的愛意和對慕容嬌的嫉妒幾近發狂,竟然僱兇殺人。而慕容軒略施小計將計就計從嚴茹華的口中掏出了真相。當他知道這幕後主使的人除了嚴茹華再無其他的時候,他這才放心的去與慕容嬌二人會合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先不說嚴家堡這頭的動靜了。但說那西山之上的山洞中,自慕容嬌答應了慕容軒會乖乖留下之後,便真的沒有再鬧騰或者是想着法子逃跑了,而是和蕭晨兩個一直躲在山洞中,沒有再更換地方。

紅日初升,薄薄的彩霞瀰漫了遠方的天際,金色的太陽從山的那一頭躍起,剎那間投下了光輝萬丈,照亮了黎明前的西山。山林之間,霎時響起了鳥叫蟲鳴的聲音,和諧,悅耳,如同一章合奏,宛若天籟。

山洞中,慕容嬌擡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然後睜開一雙,含着水汽的眸子四周圍一望,卻突然發現整個山洞中,就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慕容嬌先是神思恍惚了一陣,當她的目光觸及地上尚未熄盡的篝火時,這才恍若夢醒一般,認清了自己的處境。至於那個蕭晨,有了前一夜的經驗之後,慕容嬌並沒有對他的離開表現出過多的驚訝和興趣。

慕容嬌伸伸懶腰,然後揉了揉因爲靠着石頭睡覺而硌的有些痠痛的肩膀和手臂。慕容嬌慢慢朝着洞口走去,當她走出山洞的時候,整個人忽然呆住了。慕容嬌是被眼前的景色所震驚了!這一山的清幽,讓她不由得瞠目結舌。來自二十一世紀的慕容嬌,從未見過這樣的清新宜人的山林樹木,從未聽過這樣的悅耳真切的鳥叫蟲鳴。一切,都顯得是那麼的自然,和諧,讓她恨不得融身其中。

當蕭晨回來的時候,他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他遠遠的站在那裡,看着慕容嬌敞開雙手閉目沉迷在這微醺的晨風中,未挽的青絲飛揚,似線,連接了彼岸的兩端;似網,羅住了未明的情思。

蕭晨就這樣靜靜地看着,沒有出聲打擾。眼前的畫面,讓他不由得駐足,凝望。看着慕容嬌臉上凝聚的笑意,他震驚,這世上竟還有這樣純淨的容顏。那一刻,他心底有一閃而過的承諾,他想要,守護這個女子,守護她臉上那乾淨的不帶一絲雜質的笑顏。只是那時候這念頭來得太快,消失的也太快,讓蕭晨甚至都來不及抓住便堙沒在了晨曦的微風中。直到很多年之後,當蕭晨再次面對着女子幸福的容顏時,他才恍惚憶起,原來,自己在很久以前,就已經被這笑容折服。

終於,慕容嬌忽然睜開了雙眼。當她的眼中驀然顯出蕭晨的身影時,她凝眉: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而正沉浸在先前的那一副天地交融的畫面中的蕭晨,沒有料到慕容嬌會突然睜開眼睛來。他的欣賞和震驚都尚未來得及掩藏,就突兀的撞上了慕容嬌疑惑的眼神。

當目光相遇,他心絃微微一顫。那雙眼睛,似夜空中閃耀的星辰,清泠而柔和,讓蕭晨那一顆被江湖刀劍歷練的滿是蕭殺的心中,突然生出一絲溫柔來。似乎在那樣的眸子下,就是再嗜血的心,也經不起她輕輕的凝視。

蕭晨心中忽然生出一種渴望來,若是當自己身心疲憊的時候,能有這樣一雙柔和的眸子靜靜地望着自己,那該多好!只是,蕭晨知道,那只是自己的臆想罷了。雖然不捨,但他還是微微移開了視線,他張了張嘴,本是想跟慕容嬌打個招呼的,只是開口的剎那,憶起了彼此之間的尷尬,似敵非友,讓他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纔好。

慕容嬌將蕭晨的尷尬看在了眼裡,也知道他定是因爲擄過自己所以覺得不好意思。不過說真的,對於蕭晨擄過自己的事情,慕容嬌倒真是一點都沒放在心上的。只是此時此刻,她卻不知道該怎麼開解蕭晨。沉吟了半天,慕容嬌卻說出了一句讓自己差點咬到舌頭的話來:“你,回來了?”

這句話,怎麼聽怎麼奇怪。慕容嬌在話出口的剎那就覺得不妥了,她偷偷的擡頭看了蕭晨一眼,果然,見到了蕭晨驚訝的說不出話來的模樣。

蕭晨不妨慕容嬌會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來,半響,他才從慕容嬌的話中回過味來,卻愣愣的答了一句:“回來了。”

這下好了,兩人之間的氣氛越來越尷尬了。畢竟,這樣兩句話怎麼聽怎麼讓人覺得有些aimei。不過,慕容嬌兩人都明智的選擇了忽略。他們相視一笑,不約而同的選擇了跳過這個話題。蕭晨朝着慕容嬌走去,待走到她跟前的時候,忽然從懷中掏出一個油紙包遞給了慕容嬌。

慕容嬌疑惑的接過油紙包,在蕭晨的注視下慢慢打開了油紙包,卻原來,裡面放着的是一些吃食,慕容嬌捻起一塊在手裡,發現那些吃食竟還冒着熱氣呢。“這是?”慕容嬌擡頭看向蕭晨,難道他一大早的搞消失就是爲了去給自己買早點?

蕭晨在慕容嬌的注視下微微有些緊張,他盡力穩住自己的語氣,這才答非所問的說道:“這些吃的我都檢查過了,沒問題的。”

慕容嬌聽了蕭晨的話,不由得噗嗤一笑。自己只是想問問他這是不是他給自己買的早餐而已,他至於說這些嗎?不過,好在慕容嬌也沒有同蕭晨糾纏這些,只是微微一笑,而後自己撿了個乾淨的地方坐下,這才慢條斯理的開始享用蕭晨遞給她的早餐。慕容嬌吃的很慢,雖然她此時已經餓極了,但是看她吃飯的動作,卻絲毫不見粗魯。拿起,進食,那一舉手一投足的典雅,都充滿了貴族氣息,讓人光是看着就覺得賞心悅目極了。

整個山間,因爲慕容嬌的進食而突然變得寧靜了起來。蕭晨於這寧靜中覺出一絲緊張的悸動,他一直小心的覷着慕容嬌,眼見她已經吃飽了準備將東西放下,這纔開口說道:“那個,你的髮簪……”

“髮簪?”慕容嬌聞言,轉頭看向蕭晨。難道是自己的髮簪帶歪了?這樣想着,慕容嬌便要伸手去整理。可是當她的手摸到頭上的時候,卻怎麼也摸不到那根髮簪了。

“阿嬌姑娘,”蕭晨略帶歉意的看向慕容嬌,“你的髮簪,是在下拿走的。”

“你拿走了我的髮簪?”什麼時候,爲什麼?

蕭晨看到了慕容嬌的疑問,這才爲她解釋道:“這是跟那人的約定,在殺了你之後,要將你的一件隨身物件丟在南郊的河邊。”也是因爲這個,所以他纔會早早的就消失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慕容嬌點點頭表示理解,也沒有要怪蕭晨的意思,只是她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道,“可是,我不記得你有問我要過髮簪啊?”

蕭晨聞言,眼中閃過一絲aimei的羞赧,他微微轉開視線,說道:“那時阿嬌姑娘已經熟睡,在下便不問自取了,還請阿嬌姑娘莫怪。”只是,蕭晨沒有說出來的原因是,那個時候的他,看到慕容嬌滿足的睡顏時,竟然不忍將她喚醒,所以纔會有了不問而取的事情發生。

“呵,原來是這樣啊。”慕容嬌微微一笑,也沒有去在意了,她只是稍稍有些疑惑蕭晨爲何不叫醒自己而已。不過,反正也不過是件小事而已,所以慕容嬌也就沒有放在心上了。

而接下來的時間,慕容嬌的活動範圍漸漸的擴大了。西山上的一切都讓她覺得好奇。她讓蕭晨帶着自己走走看看,欣賞着西山的景色如畫。每每遇到新奇的東西,她都要好好的發上一頓感慨。畢竟這樣純天然的景色在二十一世紀可不多見。

照理來說,讓蕭晨堂堂一個冷血殺手陪着慕容嬌遊山可算得上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了。但是更加不可思議的是,他竟然沒有覺得厭煩,反而那常年冷淡的臉上竟然帶出了一絲絲可疑的笑意來。看着前面活力四溢到處玩耍的慕容嬌,蕭晨發現,自己那顆冷寂的心忽然有了溫度。他忽然覺得,就是這樣游上一輩子的山,或許他也會心甘情願的吧。

只是,還沒等蕭晨去驗證他的猜想,看看他是否會心甘情願的陪着一個女子游上一輩子的山,他與慕容嬌的獨處便宣告結束了。

翌日的清早,按照與慕容軒的約定,蕭晨將慕容嬌帶到了渝州的官道上。官道的左邊,有一座古亭,蕭晨和慕容嬌便在這座古亭中稍事休息。慕容嬌以手支顎,懶散的趴在桌子上,一會兒往往延伸的不見邊際的道路,一會兒回頭往往氣定神閒的蕭晨,有一下沒一下的嘆着氣。

只是,心神恍惚的慕容嬌卻沒有注意到,表面上看似氣定神閒的蕭晨,卻實際上比她更加的緊張。要不然的話,他的目光就不會一直追隨着慕容嬌的視線看着道路的彼端,更不會是不是的將迷茫的眼神投到慕容嬌的身上了。

慕容嬌又嘆了一口氣,然後看向蕭晨,撇撇嘴問道:“你們真的約好了是在這裡見面的嗎?”

“是。”蕭晨點點頭,蹦出了一個字的答案來。

“可是都這麼遲了,怎麼還沒有看見他人啊?”慕容嬌早就等的不耐煩了,又哪裡是蕭晨的一個字就可以安撫的。

只是,面對慕容嬌的追問,蕭晨卻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纔好了。雖然他是很想說,要不是她一大早的就嚷嚷着非要自己快些動身過來的話,他們也就不會在這裡百無聊賴的等上幾個時辰了。

“蕭晨,你說會不會是因爲他在嚴家堡出了什麼事了?”慕容嬌一想到這個可能,立馬就坐不住了。

蕭晨見狀,急忙攔下了想要起身的慕容嬌,然後看了看天色,這才緩緩的說道:“我們約好的是巳時在此碰面。可現在,是卯時。”蕭晨說完,轉頭睨了慕容嬌一眼,心中腹議道:以那無情神醫的身手若是會出事的話那才奇怪呢。

“哦,這樣啊。”慕容嬌被蕭晨這樣一說,只好訕訕的笑了笑,然後在一旁重新坐下。就在她等的幾乎要睡着了的時候,蕭晨忽然臉色一變,對慕容嬌說道:“來了。”

“來了?在哪裡?”慕容嬌沒有蕭晨那樣的武功,所以對蕭晨所說的來了還是沒能察覺到。不過慕容軒也沒讓她就等。就在慕容嬌跑出亭子後不一會兒,慕容軒便騎着馬奔馳而來,他忽的拉住繮繩,然後躍身下馬,在慕容嬌面前站定。

慕容嬌望着恍若天降的慕容軒,眼中閃着明亮的光芒:“你,你終於來了。”她一直擔着的心,也終於可以放下了。

相對於慕容嬌的鎮定,慕容軒此刻卻顯得有些狼狽了。嚴茹華的那些話,直讓慕容軒生出一陣陣的後怕來,這會兒看到慕容嬌安然的站在自己面前,他難忍心中的激動,忽然一把將慕容嬌攬進懷中緊緊地摟着。似乎只有這樣真實的感覺,才能讓他相信他的阿嬌是真的安全的,沒有受到一絲的傷害。

慕容嬌任慕容軒摟着自己,一動不動。同慕容軒的激動不同,此刻的慕容嬌,似乎有些清楚了,對方的心意。如果說之前的她還在擔心慕容軒的答案的話,那麼現在,此時此刻,她是真的一點擔心也沒有了。她甚至有些懷疑,自己以前怎麼就會認爲他對自己是無心的呢。若是無心的話,以他的性子,又怎麼可能答應帶自己出雪山,更不會有現在這樣的舉動了。

“阿嬌,你沒事吧?”慕容軒悶聲問道,卻沒有放開摟着慕容嬌的雙手。

“我當然沒事啊。”有了蕭晨的照顧,慕容嬌連原先的風寒都好了,身體又恢復了之前的健康。

“這就好,這就好。”慕容軒連連說了兩聲好,這才注意到一旁的蕭晨,他尷尬的朝着蕭晨笑了笑,然後放開了慕容嬌,走到蕭晨面前,對着他長長一揖,說道:“這次阿嬌可以無恙,多虧了閣下相助,慕容軒感激不盡。”

“神醫嚴重了,在下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更何況神醫對在下還有救命之恩。”蕭晨擺擺手,與慕容軒的活命之恩相比,他的所爲的確是算不了什麼。

“不管怎麼說,這次都算是我欠了閣下一個人情。”慕容軒淡然說道,這於旁人,已經是天大的好事了。因爲他能夠這樣說,就表示以後若是蕭晨有事求到他面前的話他一定會出手相助。

蕭晨自然是聽明白了慕容軒的話的,他也不推辭,只對着慕容軒抱拳說道:“如此,蕭晨在這裡先謝過神醫了。”

“無妨。”慕容軒微微一笑,然後說道,“那麼,我們就此別過吧。”既然這裡的事情已經完了,他們自然是要分手的。

慕容嬌聽了慕容軒的話,也走過了對着蕭晨福了福神,柔聲說道:“蕭公子,那我們就後會有期了。”反正道謝的話慕容軒已經幫她說了,那麼她要說的也就只有道別的話了。

蕭晨聞言,擡頭看向慕容嬌二人,說道:“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慕容軒說罷,先是扶了慕容嬌上馬,然後自己躍身而上坐在了慕容嬌身後,將慕容嬌攬在懷裡,他朝着蕭晨善意的一笑,然後一勒繮繩,胯下的馬兒便長嘶一聲撒開了蹄子,不一會兒便走遠了。

蕭晨卻依然站在原地,目送着慕容軒二人漸行漸遠。不,或者是說,他是目送着慕容嬌漸漸離去的。其實,當他看到慕容嬌的眸子因爲慕容軒的出現而綻放出絢麗的光彩時他就知道了慕容嬌對慕容軒情義。不知爲何,那一刻,他的心裡,竟有些澀澀的感覺。而此刻,當慕容軒二人在飛揚的黃塵中漸行漸遠時,他只靜靜地站在那裡看着,也不說話,也不動。這一刻,他只想這樣靜靜地看着,好記住她的背影。他,只要此刻,就好。那樣清泠柔和的眼眸,他想,或許他這一生都不會忘記吧。

某洛:

這幾天的更新都比較遲,洛先在這裡跟親們道個歉了。只是洛的爸爸病重了,洛實在是沒有時間。洛現在都是前一天

金童玉女聖旨成災週歲宴(上)聖旨成災好好待她好好待她定計魂兮歸來塵封夢境是人爲的不想見你大火流雲散盡時日無多流雲散盡週歲宴(下)鴛鴦情失長門有緣人煙火璀璨偷進長門十四的元宵關切濃濃中途打斷只有彼此作何解釋夜幕之下夢中彼岸疑心難消算計深深驟然生疑聖旨突至夢中彼岸各有打算我喜歡你大火好好待她慌亂月兒出征匈奴風雲乍起達成協議大火月兒彎彎兄妹談心一單生意爲什麼你要來?吃人口水煙火璀璨一單生意魂兮歸來慌亂月兒賦曲聲聲疑心難消查無此人不是一夥沒有信任時日無多終究離開琴聲悠悠邂逅從前終是羨慕宮妃胸懷夜幕之下中途打斷再次流產第五十一章 嬌影無蹤不必回車漢宮得女琴聲悠悠偏自作孽出征匈奴君子協定驚現家書來世約(下)疑心難消劉piao起疑如此聽話爲什麼你要來?厚此薄彼第五十一章 嬌影無蹤再食藥丸神醫無情關切濃濃紫羅蘭心姐弟重逢突然來訪落水驚情查無此人賦曲聲聲當衆掌摑週歲宴(下)兩後一帝第五十一章 嬌影無蹤定計流雲散盡偷進長門爲什麼你要來?大火如此聽話千鈞一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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