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驚變煙雨劫】

這時,李瀍聞聲而起,溫言道:“趙鍊師怎麼也來了?”

白居易也直起身來,望着趙歸真。

“貧道,攜長壽丹獻去含風殿,卻被告知陛下不在殿內,走至太極殿外時,見得殿外有一和尚,又聽得殿內有辯執之音,這才進殿來看個究竟。冒犯進來,還請陛下恕罪!”趙歸真連忙屈身跪下道。

“原來如此,國師獻丹心切,朕心寬慰,快快請起,快快請起。”李瀍聽到長壽丹便心花怒放。

趙歸真理所當然的站了起來,遂從衣袖裡拿出一個木盒子,從中取出一粒赤色丹藥來道:“今日我爲陛下所獻丹藥乃是貧道閉關望仙台七七四十九天,苦心煉就而成,其原料取至四方極地之靈物,其功效不僅可以積歲累壽,還能望仙受法,剔去凡胎,去日不久便可羽化登仙!”

李瀍垂涎若渴,兩目恍惚縹緲無神,急下臺來問道:“國師此丹果真有如此神妙效果!?”

“貧道七七四十九日共煉就七七四十九粒,一日一粒,一個服程,便可見效!”趙歸真眼神之中露出可怕的野心。

“好一個,積歲累壽,羽化登仙!”長安突然從殿外闖了進來。

“大膽!你是哪裡來的和尚,竟敢擅闖皇宮!是何居心?來人,來人啊!”李瀍見長安突然出現,大呼來人,卻不見任何動靜。

“皇上切勿惶恐,貧僧此次前來是爲皇上祛病延年的,並無惡意。”長安彎腰有禮道。

“你未經召見,擅自入宮,你可知這是死罪!”趙歸真大呵道。

“既然趙鍊師懂得法律,那剛纔,爲何趙鍊師不經召見,高聲大呵推門直入,看來今日我和趙鍊師都要立這殺頭之罪了。”長安冷靜道。

“放肆!你是什麼東西!我乃陛下欽點國師,自然免於禮數,而你是要謀逆嗎!”趙歸真怒道。

這時,皇帝冷靜下來,遣走身邊的公公,並止住趙歸真說道:“你說你來給朕祛病延年,不知你有何等妙法?”

“貧僧的妙法就是,止信於長生不老之法,潛心於修身養性之道。”長安平靜說來。

“微臣亦有這位小師傅共同之想,自古妄求長生自秦皇始,漫漫至今已有千年,歷朝歷代君王求仙長生皆亦有之,可諸皆無一得道,無一長生,由此可知,世間本無長生之術。妄想傳說之言,陛下萬不可視之真理,信之有物啊!”白居易跟着長安勸道。

“白刑部,你身立門外之人,又怎知我道家門內之法!”

“你妖言惑衆,蠱惑聖心,居心叵測!”白居易奮起直言。

而這時,太極宮外鄧元起帶兵而來。

“卑職救駕來遲,還望陛下恕罪!”鄧元起跪在殿下。

“快將那謀逆和尚拿下!”李瀍立刻變了臉色道。

鄧元起舉刀,將長安持住,哪知長安輕輕三指便將奪魂刀奪飛刺立在木柱之上……

而這時,江南拿着仙令已經到了望仙台下。

“劉太師已經在裡面等候多時了,請……”那個將軍對江南有禮恭維道。

江南步伐很快,上了樓,樓上設有一桌十分豐盛的宴席,而那人正背立在樓欄處,凝視俯望着整個長安城。望仙台位於南郊高地,至頂可望盡長安路。

“你是誰?”江南直入主題,沒有任何多餘的話要說。

那劉玄靖緩緩轉身,退下了樓上的士兵,然後那雙眼睛竟是那麼含情溫潤,對江南說道:“孩子,真的是你。”緊接着他拿出一枚和江南那塊色質一樣,且都是殘損的玉佩來。

江南不知所措,以爲自己的玉佩丟了被他撿了去,他急忙摸了摸自己的玉佩,卻發現依舊還在。

他們兩人均手持着一枚陰陽兩缺的玉佩,江南頓時雙目熱潤,“玉佩的另一半怎麼會在你那裡!?”

“這玉佩是你生父留給你的。”劉玄靖冷靜下來道。

“我父親?你到底是誰?”江南急切的問道。

“說來話長,都怪叔父我……”劉玄靖嘆息着說,“二十年前,你僅才兩個月大,我和你父親一同去峨嵋山參加武林大會,大會結束後,在返回武當之時,不料途中遇到奸人,想要搶奪你父親劉卿真的火玉。我們竭力保護火玉,但那奸人的武功高深莫測,你父親被奸人所害,而你和火玉都被奸人奪取,不知是生是死。而我只在地上找到了你父親送給你的玉佩,但是玉佩被奸人砍斷,另一半還掛在你的脖子上。我便以此爲線索和希望,苦苦尋找了你二十年,今日我終於找到你了!孩子……”

“你是怎麼知道我身上有玉佩的!?”江南不解的問道。

“還記得那個當鋪的老闆嗎?”劉玄靖道。

“他是趙歸真的人!你,也是趙歸真的人!?”江南懷疑道。

“那個當鋪老闆並非只是趙歸真的人,他還是我的人。”劉玄靖解釋道。

“你是我叔父?那奸人是誰!?殺害我父親的人現在在哪裡!?”江南慌忙,顫抖的問。

“那人已經被關進大理寺天牢之中。”劉玄靖認真道,“他叫,白秋山!”

江南頓時身心不穩,往後踉蹌的退了兩步,“不,不會的,你騙我!你在騙我。”江南一時無法接受這樣一個現實,自己的恩師竟是自己的殺父仇人,他痛苦的逃出瞭望仙台。

而那劉玄靖卻露出了輕鬆的笑容。

江南騎上馬一路狂奔往城外跑去,彷彿從此不想停下來,他面無表情。最後他來到了他救起他師傅的那個山崖上……

“爹……”山谷迴盪。

太極殿內。

長安用拈花指將鄧元起的奪魂刀劫去,鄧元起飛身取刀再次劈來。長安安之若素,不動如鬆,右手闇然凝掌,幽冥佛掌迅猛使出,鄧元起被震懾飛去,身受重傷。

“這是……佛家傳說中幽冥教主的佛掌!”趙歸真閱歷極其豐富,已經猜到了長安使出的武功。

這時,他才知鄧元起不是他的對手,只得連忙喚來兵隊。數百名精兵,涌進太極殿將長安團團包圍,劍戈密不透風的指着長安。

這時,長安有條不紊的將單掌放於胸前,一掌將武林火玉高高的託舉在眼前。

而此時,趙歸真雙目失真異常狂熱,就連皇帝也爲之動容,且那份觸動勝過了所有人。

“火玉!”趙歸真大驚失聲。

“全都退下!”李瀍急呼道,所有侍衛聞聲只收起了戈劍,卻沒有退。而是在趙歸真的一個暗示退下的手勢中才退開的。

“這難道就是江湖傳說中的武林火玉!?”白居易也驚愕道。

“這是什麼,想必皇上自然最清楚不過了。”長安直言不諱。

“你到底是誰?”李瀍滿頭大汗的問。

“家父光王——李怡,我是其子,李長安。”長安義正言辭毫不隱晦的說出了父親的真名。

李瀍聽後又是一驚,直說:“你放肆!光王早以不在人世,何來子嗣!”

“家父爲先帝冊封光王,家父雖生性孤僻少言,卻對於整個大唐國勢瞭然於胸,他隱忍於這朝野之中,而朝臣王子千方百計想加害於父,最後家父爲求活路,使出一計金蟬脫殼之法,以假死脫身朝野暗鬥廝殺。從此隱姓埋名於江湖之中,並生下有我。”長安一直隱瞞着自己的身份,今日終於可以當面說清了!

“李怡雖然是憲宗的親生兒子,後被封爲光王,但卻是庶出,母親鄭氏只不過是一名身份卑微的宮女。由於母親地位卑微,光王出生後自然享受不到其他親王那樣的榮寵。他從小就顯得落落寡歡、呆滯木訥,往往終日而不發一言。此後無論大小場合,光王就成了專門被人取笑和捉弄的對象。有一次,文宗在十六宅宴請諸王,席間衆人歡聲笑語,唯獨光王悶聲不響,文宗就拿他開涮,說:“誰能讓光叔開口說話,朕重重有賞!”諸王一哄而上,對他百般戲謔。可這個光叔始終都像一根木頭,無論大夥如何戲弄他,他甚至連嘴角都不動一下。看着他那逆來順受的模樣,衆人越發開心,文宗在一旁笑得前仰後合,衆人也不斷鬨堂大笑。可是就在這時候,親王李瀍卻忽然止住了笑容。然李瀍剛纔戲弄光王的時候也很起勁,可現在他忽然在想:能在任何時間、任何場合都不爲一切外物所動,他如果不是愚不可及,那就是深不可測!李瀍忽然有點兒不寒而慄,他下意識地覺得,光王很可能屬於後者。李瀍越來越覺得,光王內心深處極有可能隱藏着一些不爲人知的東西。倘若真的如此,身邊留着這麼一個“深不可測”的人,遲早是個禍害!爲了不影響日後自己儲君的位置,他暗弄陰謀。沒過幾日,光王突然被四名內侍宦官綁架,光王被扔進了宮廁。內侍宦官仇公武對李瀍說:這種賤骨頭沒那麼容易死,乾脆給他一刀,一了百了。李瀍點頭同意,仇公武隨後趕到宮廁,暗自將光王運出了宮……”

“你想要如何?”李瀍直問。

“我今日進宮並非以此來威脅皇上,我只想讓皇上放了那些本無罪之人。”長安安然說來。

“是樂天方纔所言大理寺枉斷之人嗎?”李瀍猜問。

“除此之外,還有一人。”長安始終平靜,其氣度高非常人。

“也在天牢之中?”李瀍又問。

“我想,趙鍊師應該比誰都清楚。”長安道。

“國師,人都是你抓的?”李瀍責問趙歸真道。

趙歸真立馬屈身請罪道:“老臣冤枉,老臣誠有印象大理寺兩天前是有收押一人關入天牢。但微臣對於他所言之第二人,實全然不知,望陛下明查!”

長安聽後卻是一驚,九月不是被趙歸真抓走的。

“既是如此,就把大理寺那人放了吧。”李瀍臉色漸漸好轉了過來。

此時,長安收回火玉,只說了一句:“多謝皇上。”便轉身走出了太極殿,無所阻攔。

“皇上英明,微臣告退。”白居易也辭退。

待長安白居易走後,李瀍喃喃自語道:“火玉重現人世!”他轉身把手放在龍座上長嘆:“沒想到光王當年不但沒死,還留下了子嗣!如今都已經走到皇宮裡來了!”

“依老臣所見,斬草除根!以絕後患!”趙歸真陰險說來。

這時剛纔被遣去請救兵的宦官馬元贄上前建言道:“陛下萬萬不可,火玉重現天下,現掌握在他手中,陛下切不可逼其做出玉石俱焚的舉動。”

李瀍深思熟慮道:“馬公公所言不無道理。”緊接着他又轉而言道:“今日此事除你兩人知道之外,我不想有第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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