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降世·逢生

“尊主!尊主!羽……羽化天石發……發光了!”

“尊主!尊主!仙……仙神界的門也開了!”

“這……,啊?不好,你們速速通知長老和弟子們,讓山上所有人在天亮之前全部下山!”一名白髮老者正在對弟子下令。

“尊主,那您怎麼辦?”

“不用管我,記住,一定要快!”

“是!尊主。”兩名弟子汗流浹背。

“看來,有什麼要出現了……”白髮老者擡頭仰望星空,看見一顆非同尋常的流星劃過天際……

然而在陽京天言府的一間正房中,有一名貌美如花的女子正在撕心裂肺的喊叫着。

一盅茶後,女子精疲力盡,於是就合上眼睛休息,她的喊叫聲已經被嬰兒的哭聲代替。

哭聲一響,頓時狂風呼嘯,雪花如麻,站在門外的丫鬟們紛紛交頭接耳,一個丫鬟小心地從幫助的接生橙袍官醫的手上接過嬰兒,橙袍官醫用文真力將嬰兒籠罩。

嬰兒的哭聲很動人,讓院子裡的家僕有種莫名其妙的憐惜感,可能是因爲這個孩子太可憐吧……。

這時一名身着正二品官服的白髮老人急匆匆地走進了大正房,家僕們紛紛稱他“老爺”,這個白髮老人正是龍朝柱國宰相,天言衡戰。

天言衡戰迫不及待的從家僕手上接過嬰兒,儘管滿臉褶皺,但還是露出了慈愛的笑容,於是嬰兒哭聲停,笑聲起。

這時窗外風雪驟停,烏雲散開,明明是子時太陽卻高高的掛在天上持續了一炷香的時間才消失……

“百年奇觀!不,自盤古大神開天闢地以來從未有過啊!”站在門外的白鬚老管家熱淚盈眶的大喊。

“恭喜老爺!恭喜少夫人!”家僕們也都異口同聲。很快,消息傳遍了整個天言府。

不久,天言衡戰頓時回過神來,表情立馬嚴肅起來,然後做了一個手勢,老管家就嫺熟地半彎腰式的從門外走到天言衡戰身邊,耳朵側着靠向天言衡戰,於是天言衡戰小聲對老管家說了什麼。

緊接着右手抱住嬰兒,左手一揮袖,屋內的丫鬟們都紛紛告禮退下,連橙袍官醫也不例外,接着又一揮,雄厚的武真力將足足有數百斤重的正房大門關上。

一會兒,那名女子醒了,想要立馬坐起來,天言衡戰連忙扶她躺下,說:“玉昭,你剛誕下男丁,需要休息,其他事務你不必勞神,一切交由我處理。”

“可是,阿公……”玉昭眉頭一皺,顯得額外柔弱動人。

“聽話,孫子的事情交給我這個當爺爺的去辦!”天言衡戰打斷了玉昭說話,把嬰兒放在玉昭的枕頭邊。

“和桓風小時候一模一樣,桓風有囑託孩子出生叫什麼名字嗎?”天言衡戰走到窗前。

“桓風說的沒錯,果然是個男丁,他告訴我孩子就叫君然。”玉昭深情地看着嬰兒的臉。

“嗯~,天言君然,君心自然嗎,桓風那小子還真是不讓我這個當爹的省心,等君然滿月了,就帶他去盤古神廟請靈,看他是修文還是習武。”天言衡戰話音剛落就消失不見了。

天言衡戰使用馭風決回到書房後,老管家端了一碗可以恢復真氣和武真力的蘊神湯進了書房。

“老陶,都吩咐下去了吧。”

老管家一邊將蘊神湯放下,一邊回答:“都吩咐下去了,老爺,只不過……”

“怎麼了?”

陶管家把湯呈到天言衡戰面前說:“皇宮那邊不好處理,但至少能夠堵住天北四郡王的嘴。”

天言衡戰接過湯,“知我者,老陶也!待我明日上朝歸來再論。”

陶管家笑着說:“是,老爺。”

陶管家從小就是天言衡戰的伴讀,長大了就一直侍奉天言衡戰,平時就處理一些天言府中的日常事務,和天言衡戰情同手足,私下裡天言衡戰就喚他“老陶”。

天言衡戰又用馭風決瞬移到府中的九重閣臺,陶管家也使用同樣的術法緊隨其後,陶管家沒再說話,而天言衡戰看着不遠處的皇宮,略有所思……

次日早晨,文武羣臣們很早就到盤龍大殿外等候開朝,他們知道,有大事要商議……

而天言衡戰則是來的最早的,他手持宰相靈簡,頭戴黑金烏紗帽,身着柱國八莽袍,獨自一人站在大殿門口正中間的位置。

兩旁的文武羣臣見到他紛紛行禮,但他卻一直閉眼不語,好像在等待着什麼,羣臣也自然是識趣,沒有再打擾他,各自三三兩兩在他兩旁的石欄邊小聲的議論。

“仁顯聖皇帝臨朝,百官覲見……!”

宮廷大總管用傳音術傳遍整個北宮,羣臣們有條不紊的走進大殿,殿外傳來了來自泰山雲鼓的響聲。

泰山雲鼓是上等仙器,有鎮邪衛道,安定民心的功能,他的母器在泰山之巔,只要在北宮設置子器——接音冢,它發出的聲音可以傳千里之遠抵達北宮,正所謂“雲鼓三聲響,江山社稷康”。

“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殿內羣臣很整齊的跪拜成方陣形狀的樣子。

在大殿正前方的龍椅上出現了一個身着龍袍的幻影,“衆愛卿平身。”

羣臣們也見過皇帝“以影代朝”,所以立即反應過來,“謝吾皇!”隨後,皇帝的幻影坐上龍椅。

“愛卿們可知昨夜子時,天出異象?”皇帝問。

接着皇帝又說:“朕當時就用星魂術求解於先祖,先祖們都不知道這是什麼異象,但多數先祖傳魂意於朕,說自盤古大神開天地以來未曾出現過這樣的異象,朕不知是福是禍,各位愛卿可知這是什麼異象嗎?”

“啓奏陛下,柱國宰相大人昨日添得一孫,恐怕和此事有關。”

“相父,可有此事?”皇帝的目光投向天言衡戰。

天言衡戰面不改色,朝着皇帝鞠了一躬,“回陛下,確有此事。”

“相父有此等好事爲何不早告訴朕?叫什麼名字?”

“天言君然。”天言衡戰說出名字時透出一絲欣慰。

“來人!命司禮殿行四乙禮速傳天言君然!要統殿尚書親自去接,朕要見他!”

皇帝似乎非常重視這個剛出生未到十個時辰的嬰兒,但天言衡戰好像高興不起來。

司禮殿統殿唐尚書和二十名殿使駕着赤瞳麒麟車,手持四件一等護體仙器,身旁漂浮着若干枚適合嬰兒補氣的三階佛恩丹,從天言府上空緩緩降下。

“本官協同殿中二十殿使,奉仁顯聖皇帝旨意,請柱國宰相之孫——天言君然速來接召!”

這時,家僕們紛紛停下手中的活兒,跪着朝向赤瞳麒麟車的方向,正房的門打開了。

玉昭抱着小君然走出正房門,頗有大家閨秀風範。

玉昭準備下跪的時候,統殿尚書突然友好的說:“安國夫人免禮,請快帶小世子隨下官進宮面見皇上。”

玉昭看了一眼小君然,並對小君然笑了一下,母愛是偉大的,小君然也笑了一下,玉昭緊緊抱着小君然,坐上了赤瞳麒麟車。

“啓奏陛下,安國夫人及其子——天言君然已在殿外候旨!”唐尚書雄厚的文真力化作這兩行字出現在皇帝眼前。

“快宣!”皇帝的幻影激動的從龍椅上站起來,玉昭一步一步的走到龍椅前的臺階下,剛下跪就被皇帝免禮。

皇帝激動地走下臺階,兩眼凝視着小君然,“果真與桓風愛卿長的一模一樣!”

羣臣們依舊是交頭接耳。

“宣司吏殿統殿同司兵殿統殿取載官薄覲見,朕要好好封賞天言君然!”皇帝很是激動。

“且慢陛下!臣有本奏!”這時從殿外走進一位身着次二品官服的人,手持黑色靈簡,羣臣們七嘴八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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