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紅淚繼續與她打啞謎。
虞美人笑得花枝亂顫:“我可以幫你呀,公主!”
紅淚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她說,要幫紅淚!紅淚倒是終於看清楚了,這宮裡頭,誰可以說沒有沾得一身腥呢?別看人家虞美人魔障了那麼久,居然在暗中,還做了不少推波助瀾的事情呢!
虞美人見紅淚抿脣不語,急了說:“公主難道不相信嗎?你不要小看我,別以爲我只是待在這裡,外面她們一切的舉動,我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呢!”
紅淚饒有興味地看着虞美人,沒錯,她的那個宮婢,的確是可以打聽到很多信息。
“本宮並非不信,只是,”紅淚頓了下說:“本宮要知道,你幫本宮的目的。”
虞美人聞言目光一凝說:“凡是算計過我的人,我一個也不想放過!當初我就是因爲賢妃賞賜的瑪瑙玉手鐲,引起林昭儀和班貴妃的懷疑。她們倆,都不想放過我!好在,如今林昭儀已死。後來我以爲藉着德妃,哦,當初她還是熹妃,能夠平步青雲,不料她也是個忘恩負義的東西!如今她貶爲寶林,也算是她的報應!”
紅淚心底暗自嘀咕,她可真是忙得不可開交啊!
果然,當初那個香囊包的計謀,的確是她給蒹葭出的主意,兜兜轉轉,又把禍水轉移給了紀家。
而且,她居然還能在林昭儀與班貴妃的兩面夾擊下,活下來,紅淚的確認爲她有些本事。
虞美人瞧着紅淚深思的樣子,繼續說:“公主來自大輝,後宮中自然是沒有幫手,現在公主有個選擇,而我願意做爲公主的幫手,公主考慮好了嗎?”
真是很誘人的條件啊!清寧公主來自大輝,在王朝孑然一身,若是有了她這個熟悉後宮的幫手,的確是如虎添翼。只是虞美人萬萬想不到的是,面前的清寧公主也同樣是曾經的賢妃。
而紅淚曾經栽在虞美人手上,兩次。一次是給綰太妃宣太醫,另外一次差點兒令紀飛恆陷入絕境!
所以,紅淚怎能不記掛她的好呢?
淡漠一笑,紅淚問道:“那麼,你打算如何做呢?”
虞美人眼眸一亮,翹着嘴角說:“聽聞,杜寶林回了靚景軒,並且她的貼身宮婢桂蘭,也一併被送回了靚景軒?”
紅淚漫不經心地點頭說:“沒錯。”
虞美人笑得紅淚毛骨悚然地說:“按照杜寶林的性子,對於背叛的宮婢,決計不會手下留情的。”
紅淚自然知道,當時慕容子寒都還在場,她都能衝上去,狠狠地給了桂蘭一耳光。可見,這麼久,蒹葭還是沒有改變。她想什麼,全部在臉上寫着呢!也是,有明月那隻狐狸在,蒹葭哪有機會嚐盡後宮苦果?
這也導致了,她無法學乖,也怪明月把她保護得太好了。
虞美人此言,紅淚已經知道了,她想要做什麼。不過紅淚還是挑眉說:“那又如何?背叛主子,她教訓這樣的宮婢,礙着虞美人你了嗎?”
虞美人卻是笑意更濃,湊近紅淚低聲說:“那麼,若是杜寶林失手,將那個宮婢折磨死了。或者說,宮婢死得很悽慘呢?”
果然,虞美人就是這麼打算的。
只是聽到後面,紅淚又想起代替掬妃去死的知畫,被砍得血肉模糊。心底一顫,面露不忍和難過。
虞美人瞧見了,曬笑着說:“莫非,公主於心不忍了嗎?”頓了下,她又說:“公主只管寬心,此事我去做,又不要公主您費心。”
紅淚輕呼吸,平復心情說:“那麼,你想要本宮做什麼?”
虞美人笑得像只狐狸說:“很簡單,公主需要做的,就是要皇上適時地出現,瞧見一切就好。”
紅淚看着指甲上粉色的指甲油,又想起了曾經的秦妃,擰眉說:“那麼,你想要做什麼?”
虞美人斂去笑意說:“我聽說,明日皇上會給小皇子補辦滿月宴。而杜寶林那樣,皇上自然不會允許她出席。按照杜寶林的性子,想來會把怒焰撒到宮婢身上。而我可以保證的就是,那宮婢到時候必死無疑。”
紅淚指尖一顫,虞美人繼續說:“公主到時候需要做的,就是在皇上面前軟語,杜寶林畢竟是小皇子生母,皇上自然會派人前去靚景軒,那麼就會有人看到一切經過,而皇上必然也會知道。”
虞美人心機果然深沉,本來就是給小皇子辦得滿月宴,而蒹葭卻在大好的日子裡殺人,慕容子寒本就對蒹葭動了殺心,聞言肯定不會放過蒹葭。
紅淚仔細審視虞美人,不可否認,她每一次的心機都用得恰到好處。
她算計碧荷請紅淚去壽陽宮的時候,好在慕容子寒其實是在意綰太妃的,不然紅淚那一次就萬劫不復了。
而給蒹葭轉移香囊包的時候,她可以不動聲色牽扯到飛恆身上,連累紀飛恆被大了,降職。
現在,她又在滿月宴算計蒹葭,讓紅淚穿插其中,同時還能夠讓慕容子寒親見蒹葭的惡行。
不得不說,虞美人的計謀,當得起妙計。很可惜的是,她運氣不佳,遇到了紅淚。
紅淚可以用一個瑪瑙玉手鐲,讓她敗了,這一次,紅淚仍然可以讓她一敗塗地!
虞美人見紅淚久久不語,以爲紅淚被震住了,得意地說:“公主以爲我此計,如何呢?”
紅淚笑得耐人尋味說:“甚好!”頓了下又說:“只是虞美人如此幫助本宮,究竟有什麼好處呢?”
虞美人滿臉的鎮靜,眸子裡全是犀利說:“我說了呀,那些算計我的人,一個都不會放過。這樣一來,我可以報仇雪恨了。而至於公主你,屆時後位自然是不在話下,我別無所求,只求公主可以記念我,給我一絲甜頭就心滿意足了。”
紅淚心底腹誹,班貴妃當初沒有發現虞美人的心計,可真是浪費了。
一絲甜頭?紅淚纔不會相信狐狸的話,只怕到時候,等着紅淚的,就是她虞美人的殺手鐗,要專門對付紅淚了。
淺淺一笑,紅淚說:“很好,本宮負責皇上到場,而虞美人你,就負責讓蒹葭將宮婢殺了,如何?”
虞美
人聞言,殺氣一閃而逝,冷然地說:“那就說好了,明日公主就等着我的表現了!”
紅淚頷首:“那本宮拭目以待!”
這是初次合作,紅淚倒是不認爲虞美人會做出什麼不妥,必然會盡心做好。畢竟往後,她還希望,借紅淚的手,除去班貴妃明月她們呢!
轉身要離去,忽然一陣暈眩傳來,紅淚晃了晃身體,及時抓住桌沿。虞美人也注意到了,問道:“公主怎麼了?”
紅淚搖頭說:“無事,應該是昨日事情太多,沒有睡好。”
虞美人哼了一聲說:“公主是因爲封妃大典被押後,心底不舒服吧?此事要我看,鐵定是班貴妃從中搗鬼,公主要萬分小心她了!”
紅淚自然知曉此事與班貴妃脫不了干係,只是班貴妃要防着,虞美人更加要注意防着。
“公主,膳食到了。”璐瑤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虞美人立刻轉身去了內室,裡面便傳來癲狂的大笑聲,然後又變成瑩瑩啜泣聲。不一會兒,又傳來胡言亂語聲。
紅淚開門出去,讓璐瑤將膳食交給虞美人的宮婢,扶着璐瑤的手出了清顏宮。
到了外面,璐瑤納悶地說:“公主,您何以要憐憫虞美人?”
紅淚嘴角微不可見地一勾,憐憫?不是,而是防範。
回到甘沐宮,紅淚立刻讓璐瑤去宣太醫。璐瑤嚇了一跳說:“公主,您可是哪裡不舒服嗎?”
紅淚搖頭說:“只管去宣太醫即可,不必多言。”璐瑤應聲退下,紅淚蹙眉想着,虞美人既然說能夠讓桂蘭明日死,那麼有可能她會先一步給桂蘭下毒。
而剛剛紅淚在清顏宮忽然暈眩,難保不是虞美人清顏宮裡,早就下了慢性毒藥一類的東西。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紅淚不敢存着僥倖心裡。
紅淚還在思考,有人敲門。
“誰?何事?”紅淚擡頭,看向門外問道。
核桃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來:“公主,奴才聽聞璐瑤姑娘說公主口渴,特給您送茶潤潤嗓子。”
“進來吧。”紅淚淡聲說道。
門開,核桃端着托盤,將茶放到桌子上,轉身就要走。
紅淚擡眸,喚住他說:“核桃……”
“奴才在!”核桃低着頭,悶悶的說。
紅淚說:“甘沐宮換了新主子,你們心裡頭,恐怕都不開心吧?”
核桃一怔,噗通一聲跪下來說:“回公主,奴才沒有!”他說着話,卻自始至終都沒有去看紅淚一眼。
紅淚嘆息一聲,起身行至他面前,看着他說:“其實,賢妃她……”
“公主!”核桃忽然擡頭,打斷紅淚說:“現如今皇上寵愛公主,奴才勸公主您,還是不要提及娘娘爲好!”
紅淚一怔,隨即問道:“何以這麼說?”
核桃咬牙說:“娘娘在皇上心裡的痕跡,是抹不掉的、如今公主這般提及娘娘,豈不是要降低自己的份量?”
紅淚一驚,核桃已經說:“奴才妄言,請公主恕罪!”
淺淺一笑,紅淚問道:“既如此,你又爲何與本宮這般說?”
核桃聞言遲疑了下,隨即咬牙說:“娘娘在我們心底意義重大,我們不希望皇上把我們娘娘忘了。”頓了下,他又說:“可公主如今住在甘沐宮,奴才也不希望公主在甘沐宮裡失了寵!”語畢,核桃身體顫抖着,顯然,他也知道,此言會激怒眼前的主子。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所說的娘娘,與面前的清寧公主,其實是一個人,所以紅淚不會被激怒,更不會懲罰他。
嘆了一口氣,紅淚說:“都去了的人,也難爲你們還記掛着。”
核桃聞言咬脣,握緊雙拳說:“娘娘雖然去了,但是奴才的心底,一直都記着她。”
終究感動了,紅淚忍住淚水,轉過身說:“嗯,你且退下吧。”
“奴才告退。”核桃應道,轉身出去了。
紅淚端起茶水,啜飲一口。任憑嫋嫋升騰的霧氣,迷濛了眼睛。這是除了知畫外,紅淚再次爲一個奴才感動着。
又獨自坐了一會兒,就見璐瑤引着太醫進來了。
太醫很面生,紅淚沒有見過,他向紅淚見禮後問道:“公主,哪裡感覺不適?”
紅淚伸出手臂說:“太醫先給本宮把脈,瞧着吧。”
太醫頷首說:“是。”
切脈後,太后疑惑地說:“娘娘脈象平和,不像有什麼不妥。”
紅淚追問道:“果真沒有什麼異象嗎?”
太醫頷首說:“沒有不妥之處,公主可是感覺哪裡不舒服嗎?”
紅淚搖頭說:“沒有,就是方纔忽感頭暈而已。”
太醫點頭說:“想來公主最近睡眠不佳,應該是累着了。公主注意休息,想來不幾日便無礙了。”
紅淚點頭說:“送太醫出去。”璐瑤應了一聲,太醫收拾好東西,施禮說:“公主客氣了。”便大步離去。
璐瑤回來的時候,上前扶住紅淚說:“公主最近勞累了,奴婢扶您進去躺下休息一會兒吧?”
紅淚點頭,任憑璐瑤扶着自己,去牀上躺下來,不一會兒果真就睡着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用了晚膳,紅淚攜着璐瑤在院子裡閒逛。老遠的,就聽到宮人高呼:“皇上萬歲!”
然後就看到慕容子寒急匆匆的,想着寢宮走去。紅淚忍不住喚道:“皇上!”
慕容子寒聞聲回眸,看到紅淚,立刻焦急地衝過來,拉住紅淚上下打量着,扯住紅淚的手問道:“怎麼回事?”
紅淚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納悶地看着他。
慕容子寒說:“朕聽說下午甘沐宮宣太醫,你怎麼樣了?哪裡不舒服?”
璐瑤在後面撲哧一聲笑了,立刻意識到失態,趕緊捂住嘴巴。慕容子寒咳嗽一聲,示意宮婢退下。
紅淚好笑地說:“哪裡有什麼事?只是有些累了,睡了一覺,好多了。”
慕容子寒聞言,這才舒了一口氣。
紅淚問道:“皇上的事情,
都處理好了嗎?”
慕容子寒搖頭說:“沒有,朕掛心着你,又聽說宣太醫,急着過來瞧你呢!”
心底涌過一片暖流,紅淚挽住他的臂彎問道:“皇上可用過晚膳?”
他嗯了一聲,拉着紅淚回了寢宮,方纔說:“朕命人再去杜府翻查,仍然沒有找到證據。也許,那些密函,他本就沒有放在紀府。”
紅淚詫異:“紀大人,還是沒有招供嗎?”
慕容子寒點頭,紅淚蹙眉說:“可有用刑?”
慕容子寒搖頭說:“他的嘴巴,硬着呢!”
紅淚蹙眉說:“那飛恆?”隨即又噤了聲,紀青明心底,究竟是兒子重要還是那幕後之人重要呢?
慕容子寒面色不大好:“朕不想用紀飛恆去逼迫,這樣一來,朕感覺始終有違君子所爲!”
紅淚驚訝地看着他,慕容子寒繼續說:“朕的解藥,是紀飛恆跋山涉水,千辛萬苦從大輝帶來的。若是無他,曲華爲再高明,朕也沒命。所以,對於飛恆,朕始終欠他一條命。”
紅淚說:“所以,皇上其實就是等着,紀飛恆勸紀青明找到證據,給他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嗎?”
慕容子寒頷首說:“對,朕把他與紀青明關在一起,但是紀青明還是什麼都不說。”
紅淚皺眉,慕容子寒抿脣不語,想了想,紅淚說:“皇上,不如讓我去試試?說不定,有轉機。”
慕容子寒淺笑:“你嗎?呵呵,朕的確好奇,朕的瞳瞳,是不是還有什麼高招。”
紅淚挑眉說:“高招?沒有,不過試一試總可以,有句話叫做一切皆有可能。”
慕容子寒笑得更加濃厚了:“這件事不着急,你最近也累了,好好休息。再說了,明日還有一場滿月宴呢。”
紅淚自然已經領會到了,慕容子寒剛剛那番話,明顯就是要告訴紅淚,只要紀飛恆拿到證據,紀飛恆就沒事。
擡眸,看着他笑意逐漸斂去,想來他是想起了灝琰的事情了。
紅淚上前,抱住他說:“皇上今天想必也累了,您早些休息吧。”
他輕唔了一聲,擁着紅淚躺下。聽着他淺淺的呼吸聲,紅淚問道:“皇上,您這樣頻繁來甘沐宮,不怕冷落了班貴妃嗎?”
慕容子寒哼了一聲說:“朕這樣,她又能如何?”
紅淚想着也是,班元振遠在邊關,晉國與王朝戰事一觸即發,班貴妃也不傻,不會在這個關口給班元振訴什麼委屈。
“這一次,班元振故意藏起曲華爲,他的心思,已經那麼明顯了。朕自然要謹慎防範,他也是知道的,現在,朕還有什麼好懼怕他的!”慕容子寒冷冷的說道。
紅淚嗯了一聲說:“班元振仰仗的,也就是他手中的兵權。”難怪說,擁兵自重,自古以來,皇帝最忌憚的就是手握重兵的大臣。
感嘆着,紅淚說:“在我們那個世界裡,我們的主席同時又是軍委主席,就是說國家領導人,同時又是手握兵權之人。這樣說話,纔有分量,做事纔有後盾。”
慕容子寒低笑一聲說:“這倒是符合你說的民主,不過此事你不要過於擔憂,朕自有打算,不早了,睡吧。”
紅淚嗯了一聲,沉沉地睡去。
早晨,慕容子寒醒來的時候,紅淚也已經醒了,不過卻假裝還在睡覺。聽到慕容子寒輕手輕腳地起牀,在紅淚額頭印下一吻,輕笑着走了出去。
紅淚的嘴角微微上揚,帶着淺笑睜開眼睛,就看到屏風裡小順子和宮婢伺候他更衣。看着那抹明黃色的身影走出去後,紅淚也坐起來。
坐了一會兒,紅淚喚了璐瑤進來,梳洗打扮一番後,就有一個宮婢端着托盤進來說:“公主,皇上早朝前吩咐的,給您煮得人蔘蓮子羹。”
紅淚微微感動,他那麼早起牀,居然還能夠有這心。
璐瑤接過蓮子羹笑着說:“公主,皇上如今真是寵着您,雖然封妃大典延後,不過如今宮裡上下,誰都把您當作惠妃娘娘看呢!”
紅淚但笑不語,喝了蓮子羹,紅淚吩咐璐瑤說:“你去打聽下,昭華殿夏修儀禁足後,可允許探視。”
璐瑤點頭,很快出去了。不一會兒進來的時候,對紅淚說:“公主,奴婢打聽清楚了,可以探視。”
紅淚頷首,起身,紅淚的確是想要看看夏修儀。
璐瑤扶着紅淚問道:“公主不在寢宮休息嗎?皇上臨走時說了,要您好好休息,晚上還要去赴小皇子的滿月宴呢。”
紅淚搖頭說:“本宮昨晚上休息一晚上,如今精神好着呢,不必大驚小怪。”
璐瑤還是有些犯難,不過猶豫了下,又說:“娘娘堅持出去,那奴婢出去給您叫鸞轎來。”
紅淚阻止說:“不必,適當的運動對身體好,走吧,就當是散步。”語畢,先一步向門外走去。
紅淚可是有打算的,夏修儀被禁足,那麼昭華殿應該沒有多少人,很冷清。要是坐着鸞轎過去,未免招搖,有炫耀的嫌疑。
紅淚扶着璐瑤的手進去昭華殿的時候,剛好夏修儀貼身宮婢走出來,看到紅淚愣了一下,見禮,卻不語。
璐瑤說:“這位是清寧公主。”
那宮婢這才說道:“奴婢參見公主!”
紅淚嗯了一聲說:“你家主子呢?”
那個宮婢聞言,臉色一下子就變了,身體也跟着一震,支支吾吾地說:“娘娘她……在休息。”
紅淚也不在意,當先向着屋裡走去。一進去,滿桌子的補品,到處都是人蔘燕窩啊什麼的,璐瑤詫異地看向紅淚。
紅淚嘴角一勾,璐瑤一定是納悶,禁足的修儀娘娘,居然還有那麼多補品。其實她不知道的是,夏修儀有孕,這些恐怕都是太后賞賜下來的。
坐下後,不一會兒,夏修儀就扶着宮婢的手出來,笑着說:“本宮想不到,公主居然會來。”
紅淚抿脣一笑,夏修儀還是那副古井無波,淡淡的模樣。而秦妃雖然也是波瀾不驚,卻隱藏着恨意,伺機而動。夏修儀就不同了,她是真的不想爭,冷眼旁觀一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