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同的是,傾城在這裡的生活並不像寧雲衣想的那麼好,人要是不受寵,就連奴才都會欺負你,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天越來越冷,屋外的樹葉全都凋零,可取暖的爐火和厚的被褥始終沒有送來,沒辦法,到了夜晚,兩人只能靠在一起取暖。
屋漏偏逢連夜雨,可能是因爲太冷的緣故,傾城染了風寒,整天咳個不停。
像她們這種爹不親孃不愛,又不得男人寵的女人一切只能靠自己了。
長長的很窄的夾道,兩側高高的院牆擋住了所有的月光,涼風吹進夾道里,發出嗚嗚的聲音,就像鬼在哭,寧雲衣緊一緊身上勉強還稱得上的破舊的斗篷,突然想起了以前最愛看的鬼片,沒想到現在自己在親身體驗那種讓人不寒而慄的感覺了。
在這麼黑暗的天氣裡,寧雲衣連盞燈籠都沒有,不是她不想拿,實在是因爲資源緊張,僅剩下幾個蠟燭頭了,得節省着用。要是拿着沒有蠟燭的燈籠出來,還不得以爲她瘋了?
遠遠的聽到梆子響,算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鍛鍊,寧雲衣已經習慣了沒有路燈,沒有霓虹燈的黑暗,所以,當遠處晃晃悠悠的飄來類似鬼火一樣的東西,寧雲衣就知道要等的已經來了。
那個‘鬼火’移動的並不快,左顧右盼的,似乎在顧慮什麼。
還真是個熊傢伙,她都不怕,他有什麼課顧忌的。
終於等到那個‘鬼火’靠近了,寧雲衣壓低了聲音說道,“李兄弟?”
那人一驚,差點跳起來。
“是我,寧雲衣。”寧雲衣從黑暗處走了出來,把斗篷上的帽子扯下,“李兄弟還真是個守信用的人,一點都不帶早的。”
那人長長鬆口氣,壓低了聲音道:“哎喲,姑奶奶,您可是嚇我一大跳,怎麼連個燈兒也不點。”
切,有蠟燭誰願意摸黑走啊。
寧雲衣放低了聲音,“這不是怕人看到嗎?萬一給李兄弟帶來麻煩可就不好了。”
那人嗯了一聲,湊近了說道,“您是個聰明人,也知道從外頭弄藥材進來是犯了忌諱的,這要是被抓到,小命可能不保啊,城妃以前對小人不錯,小人才願意冒這險,下次您就別找我了......”
那人口中說的城妃就是傾城,這也是寧雲衣後來才知道的,只是一個王府的側妃爲什麼會落到今天這步田地,寧雲衣始終不知道,傾城也絕口不提。
這時,寧雲衣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遞給那人,“這時傾城姐讓我交給你的,說你一看就明白了。”
那人接過紙條,不解地打開,當他看清楚上面的內容後,臉色大變,“這......這是......”
“傾城姐說了,只要李兄弟能幫我們,我們絕不會虧待了李兄弟。”
寧雲衣一邊說一邊往紙條上瞄,出門的時候,傾城一再交代,想要保住命就不要看上面的內容,所以,寧雲衣不知道上面寫了些什麼,但從那人的表情變化上看,絕不是一般的小事情。
“好吧,回去告訴城妃,小
李子知道了。”說着,將手裡的藥包交給了寧雲衣。
“那個李兄弟,上面到底寫了什麼?您好像......”實在忍不住好奇,寧雲衣低聲問道。
“既然城妃沒有告訴你,小人也不能說,這是爲你好!”
說完,那人轉頭就走,步子更輕了,一丁點聲音都沒有,依舊像個鬼火一樣飄走。
寧雲衣冷冷一笑,這種鞋還真是好,做些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正好,保證沒人聽得見。
寧雲衣轉身快步離開,輕車熟路的走回住處,輕輕推門。
沉重的木門無聲的開了一條縫,寧雲衣閃身擠了進去。
屋裡沒有點燈,寧雲衣反手合上門,拉下帽子,長長出一口氣。
她又不是電視劇裡的絕頂高手,更不是英雄,說不怕那是假的。
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喝。水是冰涼的,像冰塊一樣滑落到肚子裡,忍不住打個寒戰。
“事情順利嗎?”一個低低的聲音響起來。
寧雲衣嚇一跳,拍拍胸口,看向牀的方向。隱隱的黑暗有,有人推被坐了起來。
寧雲衣不自覺的責備道,“你怎麼還沒睡?是不是又咳嗽了?”
傾城沒有回答,又重複了一邊問題,“還順利嗎?”
寧雲衣嘴一撇,哼,沒看是誰出馬!
“當然順利!那個小李子看到你給的紙條,嚇得臉色都變了,讓我告訴你,他知道了。”
傾城靠在牀頭,輕輕咳了一聲,“那就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