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道:“你杵在孃親跟前,她在辦事以前,絕對會把我們塞進錦囊,到時候,什麼也看不見。”
小黑覺得有點道理。
小白見小黑終於開竅了,找了個舒服的姿式睡下。
小黑湊近小白,“我們來打賭吧。”
“打什麼賭?”
“我們賭主人會用什麼姿式。”
小白覺得小黑很白癡,哪有一晚上用一種姿式的,翻了個身不理他。
小黑不肯死心,“要不我們來賭是孃親厲害,還是主人厲害。”
這個問題更加白癡,小白連翻身都省了。
主人是一條戰艦,孃親就是一條小漁船,只有白癡纔會讓小漁船和戰艦比誰威力大。
小黑見小白不肯理他,繞到她面前,“要不我們來賭主人能堅持多久。”
小白摘了兩片花瓣塞住耳朵,又摘了片葉子蓋在臉上,總算可以耳根清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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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小然以最快的速度炒了個宮爆野雞丁,清蒸了魚。
擡頭,見容戩傾身靠在廚房門口,雙臂環胸,視線正溫和地落在她身上,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再等一下,馬上就可以吃飯了。”墨小然把竹筍倒進鍋裡。
容戩歪在門框上,看着那小女人手腳麻利地翻炒鍋裡的青筍,寧和溫馨的場面讓他心裡軟軟地。
他看了她一陣,忽地上前,從她身後環抱住她的腰,“這個叫什麼?”
“白油青筍。”墨小然想到這筍是火蜥蜴的引子,臉上微微地一紅。
他不再說話,只是收緊手臂,把她抱得更緊些,彎下腰,把下巴擱在她的頸側,認真地看着她熟練烹飪的模樣。
忽地想到了‘賢惠’二字。
不由地微微一笑。
她以前在小山洞裡長大,這些尋常人天天要做的事,她卻什麼也不會。
去轉世重生,轉了一圈回來,學了許許多多她以前不會的東西。
墨小然感覺到他的笑意,轉頭看了他一眼,“笑什麼?”
“我在想,等我手邊的事做完了,我們去找個清靜的地方住下,你天天給我做飯吃,好不好?”
“我做飯的手藝很好的,請我做廚子,可是很貴的。”
“娶了做老婆不就行了。”
“老婆又不是煮飯婆。”墨小然抗議。
“你給我做飯,我可以給你做很多事的。比方說……”他側了頭,脣貼上她的頸側,“比方說,我可以讓你欲死欲仙。”
“做夢去吧。”墨小然猛地擡腳,往他腳背上用力跺下,“白天伺候了大嘴,晚上還要伺候小嘴,你是想累死我?”
容戩巧妙避開飛來的狠腳,悶笑出聲,把她抱得更緊,真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身子裡去。
“放手。”
“不放。”
“再不放,你就吃糊菜吧。”
“吃糊菜也不放。”
“容戩,你要不要這麼幼稚?”
“本王幼稚?”容戩蹙眉,生活環境所逼,他從小獨立,實在沒辦法把‘幼稚’二字和自己扯在一起。
“你就是幼稚,幼稚到家了。”
“好,你說孤幼稚,孤就幼稚給你看。”他把她轉了個身,上前一步,把她摁在竈臺旁邊的牆壁上,兇狠地吻了下去。
墨小然斜着眼睛,瞅着鍋裡的青筍,萬一那筍糊掉吃不得了,那她的計劃就得落空,急了,猛地咬他一口。
容戩沒想到她突然下黑口,舌頭被咬了個正着,痛得一縮,狠狠地瞪着她。
墨小然不理他,伸了鍋鏟進鍋,繼續翻自己的菜。
容戩好氣又好笑,把她身子一轉,讓她面向竈臺,他仍從後面抱住她。
窗外,樹枝上,小黑小白津津有味地看着在鍋邊糾纏不清的二人。
小黑學着容戩,用小翅膀當手,一‘手’環過小白的腰,一‘手’去撫她‘胸’的位置,平的,毛絨絨的,和自己的一樣,沒什麼好摸。
然後,再學容戩,把頭貼着小白的‘脖子’一口咬下,咬了一嘴的毛,咂巴了一下嘴,嘴裡毛毛乎乎的,突然想起,他和小白正在換毛,鬱悶得想哭。
這時,尾巴尖上猛地一痛。
卻是小白學着墨小然,狠狠地‘踩’了他一腳。
小黑慘白着臉,一蹦一跳地去一邊揉尾巴連帶吐毛去了。
小白斜睨了小黑一眼,“幼稚!”
小黑氣悶地抱住一根樹枝撞頭。
人類的東西太不靠譜了!
他決定再也不看人類的那些玩意,迴歸正道,去研究蛟龍的配種問題。
不過半個時辰,兩葷兩素,四菜一湯,上了桌。
宮爆野雞丁,蒸的魚,白油青筍,涼拌蕨菜,再加一個薺菜湯。
這島上的水好,長出的野菜都帶着些甜味,又肥大鮮嫩,再加上墨小然的好手藝,簡簡單單的幾樣家常菜,竟好吃過京裡最好的飯館。
飯後一杯清茶,容戩滿足得眼晴都眯了起來,攤在大牀上,一動不動。
如果人人日子都能過成這樣,誰還會去羨慕神仙,只有神仙羨慕他們的份了。
墨小然走到榻邊,自上往下俯視着榻上懶蟲,心裡暗暗着急。
火蜥蜴泡的酒喝了,筍也吃了,怎麼還沒反應?
該不會是小蛟兒弄漏了什麼環節,讓她白忙活一場。
容戩懶洋洋地看向她,衝她勾了勾手指,“過來。”
墨小然湊近了些。
容戩突然抓住她的手,把她拽了過去,一把抱進懷裡,側過身子,面對面地看了她一陣,在她嘴上親了一下。
嘆了口氣,吃飽喝足,抱着美人,聞着花香,就這麼睡上一夜,將是何等愜意。
可惜,他們得走了。
依依不捨得起身,把她抱了起來,走向門口。
“去哪裡?”
“我得儘快把你送去聖君堂,讓你娘放心。”
不管丈母孃再怎麼不滿意他,也是他丈母孃,他不能不考慮她的感受。
莞姨已經擔心了一天,如果不早些把墨小然送到她身邊,她今晚不知會急成什麼樣子。
窗外的小黑和小白有些懵,火蜥蜴怎麼沒反應?
二小忙重新翻閱書籍,連翻了好幾本書,說法都是一樣,按理沒錯,爲什麼到了墨小然身上,竟沒反應了?
墨小然被容戩打橫抱在懷裡,手臂環着他的脖子,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向門口,失望地暗歎了口氣,只能再想辦法。
忽地身子一熱。
這感覺,她再熟悉不過,是中招後最初有的反應。
接下來就會是那讓人心煩意躁的躁動。
臉開始發燙,接着身子也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