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月後的一日···
“籲~”
“咚咚咚···”凌家大門被叩響,一年少書生樣貌的來客在凌府管家胡旺的指引下來到府內。
凌峰也從“思欣居”中走出,到中院會見這位自稱來自燕州的客人。
“這位大人,請問你有何事到我府中呢?”凌峰客氣的拱手施禮問道
那書生和氣的擡了擡手已示還禮笑道
“我受人之託,捎帶了些東西給凌家少爺凌天。”
“哦?天兒此時不在府中,不如我命人略備些酒宴請大人你在寒舍稍作歇息吧。”
凌峰聞聽來人之意,心下已猜到多半是方君寶,連忙就要讓胡旺去置辦些酒菜。
書生笑了笑揮手道
“不必多禮了,我有要事着急去辦,你是凌家家主凌峰吧,我師兄方君寶說過,若凌天不在,其父凌峰可以代凌天接收。”
“好吧,既然這樣我也不強求大人留下,老胡···”凌峰點點頭後又向胡旺遞一眼神
“是!”
胡旺應道後從袖中掏出十枚金幣,轉身雙手奉給書生面前恭敬道
“大人路上辛苦,少些銀錢不成敬意,還請大人笑納留下換些茶水馬料吧···”
“凌家果然不出我師兄所言,實在是厚道,難怪我師兄對你家少爺那般上心,那我就不客氣了。”
也不見書生將金幣收入衣袖,只是他用手一抹那十枚金幣便不見了蹤跡。
書生到一案臺前又是見手一抹,案臺上竟憑空出現許多物件,讓凌峰與胡旺都是一愣,兩人面面相覷。
案臺上擺放着一瓷瓶,兩隻不知爲何種生物的大腿竟與案臺一般大小,簡直聞所未聞,還有一些碩大的臟器,讓人驚異的是那麼多血肉和內臟橫陳案臺上二人竟聞不到一絲血腥之氣,反而有股隱約的香味沁人心脾,另外便是一本古樸的名爲“玄天金剛功”的術法書籍和一封應該是方君寶手寫的書信。
書生是個仔細人,先自行盤點一番後才說道
“恩,不錯,這些便是我師兄方君寶託我捎帶給凌天的東西,你代爲收下吧”
見二人還在愣神心中不免暗笑又說道
“兩位可是好奇這些物件我是如何攜帶是嗎?是一臨時儲物靈袋罷了,由些專門修習空間寶術的修士所造,至於可以容納多長時間和多少的東西,這要看那空間修士的修爲了。”
書生朝二人揚了揚右手袖口中的一個精緻錦袋。
凌峰和胡旺二人感到神奇不由細細打量了一番···
書生倒也不介意只是微微一笑····
“十分感謝大人解惑,另請替我問候方大人。”
凌峰終於回過神來再次拱手謝道。
“客氣,那肉食與瓷瓶中爲十分難以捕捉的珍稀兇獸,其骨血價值連城,千萬要依照師兄書信中所言爲凌天使用,切不可辜負我師兄一番好意,那我便先走了。”
凌峰豈會不識案臺上皆非凡物?其價值對於修行人士來說不可估量,方君寶如此對待凌天讓作爲父親的凌峰十分感動,連忙拱手稱是:“一定一定!”
凌峰和胡旺陪同着書生將其送出了凌府,那書生瀟灑的翻身上馬,手中一鞭揚起了些許灰塵。
這書生未曾直接離開走馬鎮,徑直來到鎮主李金澤的宅邸···
“鎮主外出未歸,不知何時回來,你就在這等着吧。”
李金澤此時正不在府中,門外的侍衛個個神情倨傲也不細細問詢,只是隨意瞥了書生一眼後隨意的揮了揮手讓他在原地等待。
這書生見狀倒是也不惱怒,將一書信遞了過去說道:
“有人託我捎帶來給你們鎮主李金澤的書信,務必轉送到他手中,我可沒這閒工夫等他。”
聞言後領頭的侍衛絲毫不爲所動,本就倨傲擡起的頭此時擡的更高了,根本未曾將書生放在眼裡,一邊喝道:
“不管是誰託付的信都給我在這等着,這是我鎮主的規矩,懂嗎?”
一邊又將左手的大拇指與食指微微搓了搓向來人示意。
其實這李金澤並未定下這些繁瑣的所謂的規矩,無非是門外的侍衛自己的說法罷了,平日裡來的多半是鎮中一些商戶或是百姓有事相求於鎮主李金澤,侍衛使如此手段騙取些許錢幣屢試不爽,而來人心有忌憚也不敢多言,李金澤對此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是要求侍衛眼睛放亮一點,如見衣着華貴或有侍衛相隨之人切不可胡鬧惹出事非。
顯然,這來自天門的年少書生因爲自己一身素樸的着裝已被鎮主府邸的侍衛輕視。
見那侍衛如此這般,還示意自己奉上好處,書生不由得心中有些無名火起,他一手將信件揚起,另一手從袖口中的靈袋裡喚出一短匕
“嗖~”一聲將書信釘在了府門之上,隨後頭也不回的牽馬就走。
幾個侍衛見此一手有些驚愕,他們甚至談不上是修士,不過是些精壯漢子練過幾日拳腳罷了,領頭的侍衛也不過是一初修之人,還不知試煉後能否定爲黃級修士。
可正是他爲幾人召來了禍事,他最先反應過來,竟惱羞成怒的呵斥書生:
“大膽!毛都沒長齊的小子竟到我鎮主府前鬧事?今日如不出錢,便要你出血!”
一聲呵斥讓書生停下了腳步,早就想要發難的他,心中本來有些顧忌師父師兄臨自己出外時有所交代,讓自己磨練心智,遇事務必隱忍,書生一直都未曾動怒,可這幾侍衛當真是有眼無珠,竟如此出言不遜,真當他好欺嗎?······
書生此時已停下腳步轉身回頭向幾人走來,方纔一開始還是和煦如陽光般的良善眼神此刻如冰一般森寒的盯着幾人···
“哼,連自己幾個家丁都敢如此放肆!若你家鎮主入我宗門日後一朝得志,豈不會欺師滅祖?”
“哈哈哈,這是誰家孩童?大白天的做什麼白日夢,竟讓我鎮主入什麼鳥宗門?”
“你的馬匹不錯,留下如何?”
幾名侍衛肉眼凡胎不識人,還在瘋狂出言羞辱來人,簡直是作死。
“等等,你等休要胡言····”
領頭侍衛突然打斷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