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蒼白的白衣女子,不可置信的望着出現異常的阿雪,胸口的兩塊四神之玉突然破風而去,四塊四神之玉按着自己的方位,把阿雪圍在中間,各自放出自己的光芒,一如那日一般,四色光芒相互輝映,流光溢彩,以阿雪爲中心,形成一股氣流,直衝雲霄。亂流吹亂了阿雪額前的碎髮和衣襟,額上火雲的印記已經清晰,那緊閉的雙眸,驀地睜開,紅光瞬間化作熱浪向四周襲來。
阿雪輕盈的落在地面,望着站在面前的白衣女子。神情複雜,不知道那是怎麼一個愛恨交織。隨着力量的覺醒,很多畫面就如同影片般闖入腦中。眼前這個女子,本應該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可是卻因爲害怕自己奪取她的力量,而不禁把自己封印,然後狠心的拋棄。既然如此,當初爲什麼要生下自己,既然那麼討厭自己,爲什麼還要生下自己。
“爲什麼不想要我,還要生下我。爲什麼。”
“對不起。”對不起,在白衣女子的心裡默唸了千萬遍,即使當初如此之恨,可依然想爲他生下這個孩子,只因爲這個孩子身體流着和他相通的血脈。可是又害怕這個孩子奪走自己的力量,讓自己無力報仇。造成今天的局面,已不知到底是誰的錯。
白衣女子一口鮮血噴出,臉色更加蒼白,先知老人眼疾手快的接住白衣女子下滑的身體。“爲什麼會這樣?”白衣女子不解。
“新的鳳族覺醒。你強行封印阿雪的血脈,現在是力量反噬。”先知老人的眸子再也不是那心靜如水,波瀾不驚的神情。此刻在那時懾人的眸
中是深深的愛戀與心疼。這還是天佑第一次在師傅的眼中看見如此的感情。看來,如師傅般神人最終也逃不過一個情字了得。
白衣女子望着這個擁自己入懷的男子,愛了半輩子,恨了半輩子的人,心境竟莫名的平靜了,“爲什麼你???????”
未說出口的話被一雙炙熱的脣突如其來的封入喉中。一個窘長的連綿的吻,不禁讓人臉紅心跳。
“爲什麼你總是不懂我的心意,我從來都沒有背叛過你。從來沒有。”從當初兩人逃出神域私奔那一刻開始,在先知老人的心裡就在無其他。即使後來自己心甘情願的接受族人的懲罰而滯留在塵世,維持塵世的平衡,心中也無怨尤。
看見這一幕,一直在角落裡的王妃,心境突然如晴空般明朗,執着了一輩子,那個男人終究不屬於自己。原來自己的一切都只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騙不了別人,同樣也騙不了自己。而在與此同時,另一雙手寬大而溫暖的臂膀溫柔的把自己擁入懷中。原來那個人應該的相愛相惜執着了半輩子的人一直都在自己的身旁。
金元浩深情的望着王妃,“璃兒,我早就知道重賢不是我的孩子,可是他是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王妃突然笑了,笑得很美,那是那張臉上的從未有過的笑容,“重賢不是我的孩子,只是我的一個謊言。”
“什麼?”
“對不起。也許那時的我太過執着,所以纔會如此吧!”
“那先知老人他?”
“他應該早就知道了,這世上
的事情還有他不知曉的嗎?所以當我知道阿雪是他的女兒時,我才把賢兒託付給阿雪,我覺得至少那樣和他還會有那麼一點牽絆吧!”
“璃兒,你太傻了。”
“你豈不是更傻。”
兩人兩兩相望,雙手緊握,執子之後,與子偕老也不過如此。
就在一切所有人都爲在震驚中晃過神來的時候,許永祥不敢置信的看着貫穿了自己的身體的利劍。回首,對上淚眼摩挲的雙眸,柳芸韻握住劍的手不停的在顫抖,而另一隻手緊緊抱住懷中的嬰孩,而那襁褓中的嬰孩渾然不知所發生的一切,安詳着睡着。而在許永祥不解的看着柳芸韻,“爲什麼??????”話語僵在脣邊,在無法問出口。
“對不起,”一滴淚落入襁褓,嬰兒似乎感覺到了什麼離自己而去,驀地驚醒,嚎啕大哭起來,“二爺,你我相識一場,這個孩子雖然是我與許永祥的,不過就讓許永祥的死結束這無止盡的恨吧!”說完,那把刺穿許永祥的劍同樣刺穿了柳芸韻柔弱的身軀。而在柳芸韻墜地的那一刻,永生接住那下落的身體,“爲什麼這麼傻?”
“二爺,你曾我芸韻的最愛。可是如今,我竟不捨讓他一個人孤單踏上黃泉,所以我要陪着他一起。這是我欠他的。”說完,柳芸韻閉上曾經那雙靈動的雙眸。
“有這樣的女子爲你殉情,你也應該滿足了吧!既然你無法登上皇位,就讓你的兒子替你完成吧!”永生對着許永祥默默的說道。也許針鋒相對了大半輩子,弄得兩敗俱傷,這一切是不是值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