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峰跟着文娜回了上次救出若夢的別館,文娜進了一間屋子,辰峰小心翼翼的跟着繞到屋子的窗戶旁,淡淡的蘭花香氣迎面撲來,辰峰只是剛剛聞到香氣,尚未弄清情況,一道銀光從屋內破風而來,辰峰本能的躲閃,能未倖免。右肩被利器穿透,鮮血瞬間浸透衣衫,辰峰忍着疼痛,動作敏捷的未驚動院內的其他人飛身離開。
“老師。”
“你太大意了,如果再發生這樣的事,那個人的命爲師就不客氣的收下了。”對於文娜這樣的善良的女孩,威脅來人的命會比威脅她的命,更讓其感到害怕。
“老師放心,不會再有下次了。”文娜心驚,如若世上有人與眼前女子爲敵,那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
“你回來有事問我?”
“學生只是不懂,既然老師已經知道我以混入鄭南王府,爲何還要另做安排?”
“娜娜,其實你比我想象還要精明,不過,你只要辦好你自己的事就好,別的事莫要問,也莫要管。”
“老師??????”
“你回去吧!”
辰峰安全離開別館,右肩不斷的傳來劇痛,傷口雖然已經緊急處理過,可是血液仍不斷沁出,顯然是傷到大動脈,辰峰的眼前越來越模糊,體力越來越不支。
“小賢??????”辰峰在最後倒地的剎那似乎看見幼時的重賢對着自己微笑,輕輕喚出其名字,然後意識隨即陷入一遍黑暗。
若夢和施音一起出了藥園,在荷塘邊找到了金鳳綺。鳳綺孤身一人坐在荷塘邊,雙眸無神地注視着漂浮在水面上的落花殘枝。恰是繁華落盡,滿目淒涼,佳期亦如夢。
“鳳綺。”若夢走到鳳綺的身後,輕輕喚道。
若夢並未看向若夢與施音,開口道:“施音,我想單獨和若夢談談。”施音看了一眼若夢,說道:“那我去看看阿潔阿雪她們。”說完轉身離開。只留下若夢一人。
“若夢,
你從來都不覺得奇怪嗎?爲什麼我明明是名男子,卻能堂而皇之的被立爲妃?爲什麼血咒失傳已久,我卻身中其毒?”鳳綺那以往神采奕奕的眸子現在卻失了焦距,空洞的讓人從心底發寒。
若夢第一次知道鳳綺是男子時,就覺得奇怪,男寵雖在皇親貴胄裡向來不乏,不過在這個以禮教爲尚的社會中,還從未有男子被立爲後,立爲妃。這也是當若夢知道鳳綺是王妃後從未懷疑他是男子的主要原因。
“鄭家歷代保護紅南國以有千百年,早已成爲紅南國僅有的保障。而作爲鄭家唯一的孩子,她沒有選擇,她必須得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兒。爲難浩南身爲女兒身,卻有着比男兒還要強韌的心,”聽到這裡,若夢張口結舌,美目圓瞪,鳳綺的話刺激了若夢的每一根神經,天下怎會有這麼荒唐的事情。“可惜,在強韌的心遇見了愛情也終還是淪陷了,浩南不顧朝野發對,執意立我爲妃。而血咒雖失傳於江湖已久,卻一直被紅南國皇室收藏。”
“然後呢?”聰明如鳳綺,有怎能聽不出鳳綺話中之端倪。就算鄭浩南執意,可作爲皇室又怎可輕易罷休。
“紅南國的皇帝最終搬下聖諭,把我賜婚於浩男,但條件是喝下下有血咒的毒酒。”
“你是笨蛋嗎?他要你喝你就喝啊!明明知道血咒無解,喝了必死無疑。”若夢有些激動的咒罵。
“聖上只許了我和浩南做三日的夫妻。可是就算只有三日,我也心甘情願。”
‘滴答’一滴晶瑩剔透的淚珠墜入水中,激起層層漣漪。
“也許當初我真的錯了。”
“你哪裡錯了,是錯在你愛上鄭浩南?”若夢反駁。難道兩人相愛就是錯嗎?就該天理不容嗎?如果錯,也是老天的錯。
鳳綺擡首揚睫,對上若夢的眼,那璀璨如星的雙眸積滿了盈盈淚水,卻倔強的強忍在睫不肯掉落下來,“錯生帝王家。”
若夢此時早已紅了眼眶,溼了衣襟,
心中不忍的上前把鳳綺緊緊擁入懷中,想要給予其哪怕是自己一丁點的溫暖,來溫暖那顆看似堅不可摧,卻已是傷痕累累的心。哪怕自己的這點溫暖只是微不及到。
鳳綺依偎在若夢的懷中,,鼻翼間充斥着若夢特有的味道,聽着節律的心跳聲,竟尋回那從未有過的母親般的溫暖。雖夢已千回,都不及此刻來的真實。
“若夢,答應我,如果我離開,替我好好照顧浩南,她的一生太苦了,這世上有也只有你才能給她幸福。”
若夢不明的望着懷中的人兒,“西廊國的長公主與紅南國的鎮南王絕對會成爲一段佳話的。而且南兒的秘密就可以永遠守住。你們的身份和秘密都可以守住。”
若夢驀地推開鳳綺,“你調查我?”
“我沒有惡意,只是???????”
“你一開始就想讓我當你的替身。”
“若夢,你和永生是不會幸福的。你們的愛世人是不會接受的。我和浩南的悲劇就是最好的例子。”
若夢茫然無助的搖着頭,轉身離開,在府中覓得一匹馬兒,一口氣奔到城外的郊野,卻無意停下,策馬風中,任憑風穿透了全身,以一種殘酷的方式在心臟處留下一陣陣充實的迴響。
直到斷崖,若夢才勒緊馬繮,馬兒嘶鳴,前踢高高揚起,千萬碎石在崖邊擦落,墜入深淵。
“啊———”爲何你我均生帝王家,若夢仰天長嘯,驚起千萬飛鳥,山澗中聲音迴盪,久久不散。
“小賢。”辰峰猛的睜眼,汗溼了衣衫。雙拳了緊握,弄皺了身下的錦褥。猛然起身,右肩的劇痛喚醒了辰峰意識,低頭審視傷口卻早以包好,看着是早上了藥,止了血。環視一下週圍陌生的房間,像是雅緻的客房,空氣中尚殘留着女子的香味。
正在辰峰心中暗疑時,柳芸韻輕聲推門進來,看見坐起的辰峰,一臉欣喜,“少主,你醒了。”
“你爲何會在此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