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懼怕的欲向後縮去,無奈卻被禁錮住,動彈不得。
“想逃?”冥帝邪笑着傾上前,近的,連對方的呼吸聲都聽個一清二楚。
纖細的指在掌間握起,女子睜開的眸中多了一份堅毅,以及,決絕。
“奴婢……謝皇上恩寵”。
冥帝劍眉輕佻的揚起,一手滑入她頸間,指腹輕柔的徘徊,帶着微涼的氣息。清音只覺整顆心都懸了起來,雙眼不自覺的盯着他的手,身子也僵硬了。
妖妃睜着一雙美目緊盯着地上的女子,神情也脆弱了幾分。
冥帝見她如臨大敵,一手便收了回去,眸光閃動退縮的無奈,自顧自的跨向殿外。
突的失去支力,清音疲軟的向身側倒去,忙用一手勉強撐起。
見冥帝走遠,女子才輕拍了拍胸口,身形一軟,坐到了地上。
妖妃收回神,臉上又恢復了先前的那般冷漠,“你可知道,給皇上侍寢的女子,均會在一夜間,死在他的身下?”
清音豈會不知,清亮靈秀的眼望向女子,“奴婢知道”。
“知道,你爲什麼還要這樣做?”妖妃不解的開口,人,不都是自私的麼?
“因爲妖妃是奴婢的主子,”清音簡單的說出了口,目光滿含赤誠。
女子將小臉埋入錦被之中,傳出的聲音更是沉悶不已,“你先出去吧”。
“是”,清音站起身,地上還散落着妖妃被撕碎的衣衫,女子一一撿起,便退了出去。
關上門的一瞬,清音單手摸了摸下巴處,那裡,還殘留着男子指尖的餘味。
妖妃將身子整個窩入錦被中,雙手死死的扯住邊沿。
屋內,火燭搖曳,支離破碎。暗黃的燈影打在孱弱的窗格之上,色彩強烈的紛沓而至。
屋外,月色隱退,暗無天日。斑駁的枝影錯綜複雜,鋪的那古老的青石板上,滿是傷痕。
一座宮牆之內。
清秀的丫鬟將燭芯挑起,哧的一聲,豁然開朗。
燈下,胡昭儀將手中的女紅往光亮處湊了湊,一朵大紅的牡丹栩栩如生,女子繡的很仔細,那綠葉在手中齊放,襯得紅花妖嬈。
丫鬟倒了杯清茶,放到女子身側,“胡昭儀,歇歇吧,這天怪冷的”。
銀牙微用力,將最後一株繡線折斷。胡昭儀搖了搖頭,“反正也是閒着沒事”。
“參見離妃,”門外的丫鬟行禮,女子也放下了手中的活。
頌顏攙扶着離妃跨了進來,胡昭儀忙招呼一旁的希柚端茶。
“參見離妃”。
“起來吧,”離妃笑着拉起女子,雙眸盯在了那一副女紅之上,“胡昭儀好手藝啊”。
“娘娘見笑了,這只不過是平日裡無事,打發時間罷了”,胡昭儀在女子身側坐下,心裡多了一分忐忑。
“瞧這牡丹,如此嬌豔,是要繡給皇上的麼?”離妃側目將女子的神色盡數收入眼中。
胡昭儀垂下雙眸,羞赧的啓音,“離妃您說,皇上會喜歡麼?”
女子輕笑,卻是暗含諷刺,“當然,不知胡昭儀,侍過寢了麼?”
胡昭儀擡起頭,望着身側的離妃,“沒有,皇上從未招寢過”。
一手撫着尖細的指套,離妃故作震驚,“你是新進宮的吧?”
胡昭儀略有不解的點了點頭,“進宮才三日”。
這宮內的妃子,絕大數便是朝內重臣之女,進了這後宮,侍寢過的卻只有妖妃一人。
“怪不得呢,這後宮內呀,不用皇上招寢,誰願意,只要去皇上的寢宮便是了”。
胡昭儀微怔,這宮內還有這樣的規矩不成?
“那離妃您……”。
“本宮自然是經常侍寢了,”離妃拿起桌上的女紅,遞至女子身前,“今日,你便可拿着這繡品去見皇上,侍寢一事,早晚而已”。
胡昭儀面有難色,剛入宮,也無人同她說起,她與冥帝,也只見過一面而已。
“本宮是看你新進宮,這宮內的規矩不懂,”離妃起身,一手搭在她的肩上,“如今,妖妃得勢,侍寢的,便有一絲希望翻身,若沒有,那便只有,死路一條”。
胡昭儀一顫,妖妃的手段,這幾日她也有所耳聞。
“所以,機會只有一次,就看你會不會把握,”離妃點到即止,旋身朝身側的頌顏使了個顏色。
“離妃,奴婢扶您早些回去歇息吧,太醫說有了身孕,這身子可受不得風寒”,頌顏上前,這時候,一句話便足夠了。
胡昭儀起身,福了福身子,“恭喜離妃娘娘”。
女子一手撫上小腹,滿面慈祥,臉上,鍍上了一層聖潔的光耀。
頌顏適時的攙扶起離妃,雙雙跨向殿外。
胡昭儀久久未起身,一旁的幽陽見狀,輕喚出口,“胡昭儀,胡昭儀?”
女子微頓,直起了身子,“幽陽,你說離妃的話可以信麼?”
幽陽秀眉緊蹙,將她攙至桌前,“奴婢只是不明白,離妃這麼做的原因”。
胡昭儀點頭,卻也躊躇了起來。
見女子不語,幽陽倒是一臉鎮定,將倒好的熱茶端至她身前,“胡昭儀您先喝口茶,依奴婢看,我們還是等上一段時間,這後宮自古便是複雜之地,信不得她人”。
女子一顆心也靜了下來,細想之下,便坦然了。
幽陽取過一側的女紅,“這牡丹爭豔,奴婢認爲繡上那雙飛的蝶,會更有生氣”。
胡昭儀湊到紗燈處細看,一手拈起繡針,全然忘了先前的猶豫。
幽陽安靜的守在一處,她知道胡昭儀的性子,那離妃,也斷沒有那麼好心。
殿外,女子不時的朝後張望着,“頌顏,你說那胡昭儀會信麼?”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本文爲虐文,只不過,還未開始。(*^__^*)嘻嘻……
有親說金融危機,8要緊,將來若要用到紙巾,妖妖報銷咯。
今天有事,親們的留言回來一一回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