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隻從各個軍團裡調集起來的混合臨時軍團,其中步兵九十萬,騎兵三十萬,弓箭手三十萬,精銳鋼鐵步兵(四階到五階劍士組成)五萬,魔法師兩萬,後勤十萬,非戰鬥人員五萬,糧草六百萬袋,共計一百七十餘萬人馬,這些援軍全部由戰烈軍團團長特羅達爾元帥統一指揮。岡朵這次可下足了本錢,幾乎調動了一個正軍團的兵力前來支援。
在援軍沒來的時候,整個戰烈軍團由原來的一百七十萬人,減少到現在的三十幾萬,只是兩個多月就陣亡了一百四十萬人呀。而西羅爲攻城方,更是陣亡了進兩百萬人,要不是有四萬魔法師的掩護,陣亡的數字可能還會增加許多。
這下好了,雙方的兵力幾乎差不多了,而我們有城牆的掩護,更是放心。
被圍着打了這麼久,特羅達爾元帥早就忍不住了,這下機會來了,兵力已經懸殊不大,援軍到後一星期,讓援軍休息好後,特羅達爾元帥立刻就下令出城迎敵,而我們第五師團就成爲了出城迎敵的先頭部隊。自從上次單兵退敵後,我們師團便成了戰烈軍團的主力師了。而我在這兩個月表現突出,戰功顯赫,也已經被提升爲第六營的營團長了,至於原來的六營團長馬克拉,已經被調到四營做營團長去了。
特羅達爾元帥爲我們第五師團補充滿所有的編制,另外多爲我們增加了一個騎兵營,現在我們師團共計九萬名戰士和兩萬名騎兵(第五師團原本編制有一個騎兵營)。
第二天一早,我們五師團每人帶足兩週的乾糧後,便出城前往三十里外的幕薩盆地迎敵去了,幕薩盆地是由草地和荒地組成的,整個盆地見不到一棵樹,就連周圍的幾座小山坡,也只是長了少許的青草而已。而大部隊將隨後趕到。西羅也知道我們援軍到了,所以一直躲在大營中閉門不出,任我們如何叫罵,他們也就是不管不問。
第三天過去了,第四天,直到第五天,西羅的大營纔打開營門,出兵與我們戰鬥,戰鬥持續了一個小時,我們便撤離了,要是再磨蹭下去,被人家包了餃子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可我們剛撤退五里多地,就遇上了一隻西羅的混合部隊,部隊大約有四十萬人,有騎兵有步兵,有弓手有法師。
於此同時,我們隨後趕來的大部隊也遭到了一隻爲數三十萬的西羅騎兵的偷襲,三十萬騎兵想要和我們一百多萬的大部隊正面戰鬥,幾乎是不可能的,可拖延住我們倒是簡單得很。
其實我們都中了圈套,只是我們不知道而已。西羅的大營後面還有一條密路,在我們第五師團到達他們大營的時候,他們便悄悄的派出了三隻部隊,一隻就是阻擋我們撤退,爲數四十萬的混合大軍,一隻是負責偷襲和拖延我們大部隊的三十萬騎兵,還有一隻是藏在暗處爲數不名的一隻奇兵,而勝負的關鍵,就在這隻奇兵身上了。
在我們試探行的突破兩次,後沒能突破成功後,師團長便下令改道,先到旁邊幾裡外的卡卡爾山上駐守着,等待着大部隊的到來。其實我們都不知道,我們的大部隊現在正被西羅的三十萬騎兵偷襲得根本無法前進,只能全軍退回克威特要塞裡去。
我們五師團到了卡卡爾山時,由原來的十一萬人變爲了現在的六萬餘人,損失了將近一半的兵力。戰鬥從未停止過,還好卡卡爾山易守難攻,所以每次我們都用兩個營團前去阻擊想衝上山來的敵人,讓其他營團的將士們有休息的機會。
一週後,我們五師團所帶的食物已經幾乎吃光了,可一直沒見到大部隊的身影,師團長下令突圍回城,可山下聚集了西羅進六十萬大軍,而經過一個星期的守山戰,我軍只剩下了四萬人,想讓四萬人突圍出六十萬的大軍,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實。
仍下一萬戰士的屍體後,我軍又退回來卡卡爾山堅守着,老老實實的等待這大部隊的援軍趕來解圍。
第三天後,整個師團斷糧了,士氣開始出現了問題,餓了的戰士們只能尋草根充飢,可那有那麼多草根給戰士們吃啊,到後來,草根吃完了,戰士們就以青草爲食,用不了兩天,就連青草都被戰士們吃光了,前後只過了幾天,整個卡卡爾山上幾乎被翻了一層土,再也找不到半點綠色的植物。
譏餓,睏乏,讓戰士們精神很是不振,士氣也很低沉,可爲了存活,戰士們咬牙堅持着。可餓了兩天後,戰士們幾乎都全身無力,就連拿武器都快拿不動了。
我也好不到那裡去,而且我的飯量又大,消耗也大,也是餓得兩眼發昏,要不是從小就挨餓受凍慣了,我早就堅持不住了,想着以前吃過的那些肉,口水就忍不住流了出來,要是現在能給我一大塊肉吃,那該多好啊,就算是生的,我也能將它吃光。
想到這,我眼前一亮,對啊,生肉,我怎麼沒早點想到啊,爲了生存,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以前的先輩也不是茹毛飲血嗎,而今天,老子就要來個茹人飲血是世人看看。
我兩步跨到前面躺着一個敵軍的屍首旁,這是昨天死的,還算新鮮,我蹲下將他身上的衣服兩下撕撤掉,我的舉動讓周圍所有六營團的士兵都滿頭霧水。如果我剛纔的舉動是讓他們疑惑,那接下來的舉動便是讓他們目瞪口呆,大驚失色。因爲,我抓起那名敵屍,扯下了他一隻大腿後,直接開始撕咬起來。
生肉真的很難吃,根本就是難以下嚥,可爲了起個帶頭,不讓戰士們活活餓死,我底着腦袋幾下便生吞了我扯下的這隻敵軍的大腿。
將血肉模糊的大腿丟到一邊,擡頭冷冷的望着周圍張大嘴巴,甚至有嘔吐的士兵大聲喝道:“餓了,咱們就吃敵屍,渴了,咱們就喝敵血,困了,咱們就睡馬旁,咱們吃人肉,喝人血,還怕那些區區的西羅狗嗎,西羅狗在我們眼中,只能是食物,別的營團我管不了,可咱們六營團的每個人,都得給將這些敵屍給我生吞下去,吃了他們纔有力氣,有力氣才能戰鬥,才能繼續活下去”
周圍的士兵都面如土色,有的已經嚇暈過去,但爲了他們能活着,我強忍着不忍大聲道:“第九隊所有士兵聽令,全體出列”。
九隊的老們迅速的穿出了人羣,幾步來到中間整齊的站着。
“現在我以第六營的營團長身份命令你們,每人尋來一名死亡兩天內的敵軍屍體,立刻”我面無表情的喝道。
我剛說完,九隊剩餘的一百多名老隊員迅速衝向堆滿死屍的地方尋找起來,而後來那些被編入九隊的士兵卻膽顫的站在原地不動。我冷冷的瞄了他們一眼,低沉道:“任何一名軍人,應服從命令爲天職”說着我轉身指了指正在挑選屍體的戰士道:“看見了嗎?他們是和我一起參軍,從新兵到士兵,又士兵到戰場,再到現在,我們生死相隨,同生共死,知道他們爲什麼不用考慮就直接去做我交代的任務嗎?因爲他們相信我,也絕對聽從命令,就算現在我讓他們集體自殺,他們也不會鄒一下眉頭,現在,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立刻給我去挑選死亡在兩天內的敵軍屍體”。
立於原地的第九隊的戰士們終於緩緩向堆屍的地方走去了。
過了一會,九隊所有的戰士都面無表情的回來了,他們手裡每人拖在一個敵軍的屍首。在命令他們斬下一隻大腿後吼道:“都給我吃,給老子用牙撕,給咱們六營團的戰士們帶個頭,讓世人知道,咱們六營團都不是人,都是吃人的野獸,只要咱們連死人都敢吃,那這大陸上就再也沒有什麼東西能讓咱們害怕了,給老子吃,咬不動的給我用刀砍碎了也得吃”。
九隊的老隊員只沉默了一小會,有人便受不了這樣的氣憤大聲吼道:“媽的,不就是吃人肉嗎,有什麼好怕的,比六百那大水牛都能生吞飲血,老子也能”吼完就立刻抓起手裡的大腿朝嘴裡喂去,雙眼通紅的用牙撕扯下大腿上一大塊肉嚼吃起來。這人我當然知道,外號叫神二打,也是非常強悍的存在,他一直把我當成學習的目標,非常崇拜我,所以自己給自己取了個神二打的外號,是和我從新兵一起走過來的一名鐵桿兄弟。
有人帶了頭,其他九隊的老隊員也鬼叫着開始生撕吞咬各自手上的大腿。
我冷冷的掃了那些還底着頭不敢吃的新隊員大聲道:“看見了嗎?什麼叫戰士,什麼叫命令,什麼叫鐵血,我不勉強你們和他們一樣能生吃生吞,但至少都得給老子吃下去,讓戰士們生起火,將這些敵屍給我打整乾淨,通通給老子烤了”
說到這,我將聲音提到最大,幾乎是從喉嚨裡咆哮出來:“不用一口糧,餓食敵軍將,渴飲刀頭血,困睡馬鞍旁”。
我的聲音響亮在整個卡卡爾山上,甚至連山下的西羅士兵也能聽到。許多其他營團的戰士也圍了上來看發生了什麼事,師團長兩把拔開擋在他前面的士兵,也出現在了這快空地之中,當他看見整在生吃人肉的一百多人時,眉頭緊緊鄒在一起,但略有思的低頭默默唸着‘不用一口糧,餓食敵軍將,渴飲刀頭血,困睡馬鞍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