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誰也不恨,其實恨也是拿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何必呢?其實我說了又怎麼樣,你自己做的事,有些後果需要你來承擔,郭浩坤別把所有的錯都推到別人頭,其實你纔是那個罪魁禍首,如果你自己不潔身自好,不相信我,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個局面。”
“呵呵,是啊,我自作自受,活該。”自嘲的話語透着無限的譏笑。
“我不說,是因爲我已經不想參與到這個漩渦去了。”她隨着又說一句。
郭浩坤隨後便沒再說話了,望着遠處不聲不響,在夏晨曦要離開的時候,一道低沉的聲音在過道邊乍響起來。
“沒事吧!”
熟悉的聲線,轉移了她的視線,她轉過頭去,一身休閒的白漠森在不遠處朝她走來,修長的身形在走動晃動,不知爲何,她突然覺的很安心。
待他走到跟前,夏晨曦朝他搖了搖頭,低低的說:“沒事。”
望着夏晨曦眼裡柔軟的光芒,白漠森伸手自然的攬住她的肩臂:“沒事的話我們回去吧。”
夏晨曦點了點頭,從頭到尾,白漠森都沒有看一眼郭浩坤,似乎他是透明人,一直倚在窗口的郭浩坤望着兩人相擁的畫面,嘴角不由的泛起冷笑,隨後支起身,走開。
那樣桀傲的背景透着幾分孤寂,夏晨曦望着這份孤寂,一時間說不出什麼心情。
“人都走了,還看什麼?”白漠森吃味的話語拉回她的視線。
對他的視線,將他的臉色看在眼底後頭倚在他的肩頭,兩手攬住他的腰:“爲什麼人非要到後悔纔會認清事實的真像?知道真像後反而還怨別人?”
“如果怨別人,那是沒有反省。”白漠森淡淡的說了句。
夏晨曦沒有說話,只想這樣好好的靠在白漠森身,在他身,她有從來沒有過的安心,有了他,似乎找到了可以停靠的港彎。
她反常的變化引起白漠森的察覺,於是他又問:“心疼他了?”
好一會兒,她才說:“如果我說是,你會生氣嗎?”
“我會被你氣死。”白漠森突然丟出一句不陰不陽的話。
話落,夏晨曦發出嗤一聲笑,然後說:“我捨不得氣死你。”
白漠森這才轉好臉色,而且他也發現夏晨曦今天有些怪異,眼睛的顏色有哭過的痕跡,所以並沒有追問下去,心想着晚回去再好好拷問。
“走,我們回去。”
她從他的胸膛擡起頭:“你等我一下,我去病房看一下她。”
夏晨曦走進艾雨沁的病房時,安以蕁正給艾雨沁剝蘋果,看見她,安以蕁臉色沒有什麼變化,倒是艾雨沁,憤恨的瞪着她:“你還來幹什麼?來看我的笑話?”
夏晨曦一臉冷淡:“能吼的這麼響亮,看來應該沒什麼事了,沒事的話,我也該回去了。”話落,要轉身。
“夏晨曦你說過不告訴郭浩坤,你卻告訴他,你以爲自己又是什麼善茬,你誰都狠。”
“我壓根不屑管你們的亂事,是他早到了包廂房門外,你自己招供的,他聽的一清二楚,艾雨沁,你難道沒想過有一天所做的一切被揭穿後的結果嗎?”
“你不用在這兒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夏晨曦你現在也不過是因爲有白漠森的庇佑才能這麼橫起來,一旦沒了他的庇佑,你什麼都不是。”
“可惜我是有他的庇佑,艾雨沁,你想看到我什麼都不是的機會很渺茫。”
“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我告訴你,我肚子裡的孩子要是沒了,我告你們,把你們送進牢。”艾雨沁越說越顯的猙獰。
“好了,表姐,現在這個樣子了還不安生,吼什麼?”安以蕁斥責了一句。
夏晨曦懶的搭理,轉身出病房,出了病房,夏晨曦走了兩步,傳來安以蕁的一聲:“夏晨曦。”
她停下步子,滯了幾秒,轉身。
“你過來。”安以蕁一邊走向另一條過道的窗口,一邊說。
這時,隱在角落邊的白漠森走出來,前一把拉住夏晨曦:“我過去跟她聊,你在這兒等我。”
夏晨曦皺起眉頭:”我跟她之間的事,你可能不清楚。”
“我你想象的要知道的多,而且你的狀態很不好。”話落,不等她出口,他已邁步離去。
望着他的背影,夏晨曦覺的遇白漠森是天恩。
白漠森走到安以蕁跟前,面無表情的說:“有什麼事,跟我說也一樣?”
安以蕁眯了眯眼:“怎麼?難道我跟我的老朋友說話也要經過你的批准?白漠森你不要忘了,我早不是你該死的員工了,你不要用這種語氣跟我講話!”
這樣的話惹來白漠森一聲輕笑:“你有把夏晨曦當過朋友嗎?”
安以蕁擰了一下眉,冷笑:“你有什麼資格在這兒對我指手劃腳的?”
面對她的尖銳,白漠森臉色凝重的看着她,冷聲迴應:“你如果後半輩子想過的安穩點,最好不要動歪腦筋,有些事該說,有些事不該說,我相信你應該你的表姐艾雨沁拎的清。”
安以蕁那雙尖利的眸子陡然一蹙,不可置信的看着白漠森,他怎麼會跟老大有舊情?
白漠森又說了:“我知道你在AX的職位很特殊,跟某個人關係很近,但是,幫我轉達給她,安份一點,別再做徒勞無功的事情,否則別怪我不念舊情安安份份的,不要搞的大家撕破臉,你們怎麼將愛惜系列在市面發行的我不計較,但是如果不及時收手,以後可不是那麼好的事了。”
“白漠森你算什麼東西?敢這樣威脅我們老大。”安以蕁的臉突然間繃起一抹狠厲。
這樣的話,這樣的表情以往白漠森是從來都不放在眼裡的,但今天,他計較了,本平淡無色的臉,瞬間轉成冷厲:“我算什麼東西你沒資格知道,記住不要試圖觸到我的底線,如果你執迷不悔,別怪我不留情面。”
說這話時,他眼裡的陰狠讓安以蕁打了個顫,夕陽的餘光打在白漠森的頭頂,他的頭髮像是渡了一層金光,彷彿不真實發生,好一會兒,她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