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在兩側握成拳的手突然間鬆開,隨後,周庭川順了順,仰頭嘆了一口氣:“郭浩坤,縱使你現在發現對晨曦還存在着情意,那又怎麼樣呢?你已經沒有任何資格再靠近我女兒一步了,你那樣對晨曦,是大錯特錯。”
話落,周庭川沒再看郭浩坤一眼,邁開步伐往病房門口走去,而停在原地的郭浩坤卻像是處在臨死前的痛苦掙扎,睜大眼睛,因爲不想被牛馬鬼麪人拉扯去陰間而做出痛苦的掙扎。晨曦不是夏家的孩子,是周庭川的女兒?那晨曦的母親是誰?是夏家的夫人麼?
在周庭川要進病房時,他吼出一聲:“夏晨曦不是夏家的人,怎麼會?”
周庭川停下步伐,沒有轉身,側了側頭冷嗤一笑:“郭浩坤,你這一生都會處在悔恨,慚愧,你傷害自己深愛的人去報復仇人,世界沒有你這種瞎眼的東西。”話落,周庭川推門而進。
望着消失在門板後的身影,郭浩坤往後啷嗆幾步,搖了搖頭:“晨曦不是夏家的女兒?”
呢喃的同時,他的身子退到牆角邊,無力的仰起頭,閉眼,他那段時間究竟做了什麼?
……
晚八點時分,溫靈依着安以蕁說的地址過去了,安以蕁說的是紅兔子301房,她踏進房間後,安以蕁一襲酒紅色的v領絲質長裙坐在沙發,正媚眼如絲的望着踏進房間的溫靈,嘴角噙着笑意:“溫先生來了?”
今天溫靈依舊是十的性打扮,黑色的西裝外套,黑色西服褲子,牛皮鞋,帥氣又讓人眼前一亮。
“安小姐等了很久了?”溫靈走過去,然後在她的對面坐了下來,水潤盈盈的目光落在安以蕁的臉,有幾分柔情蜜意。
“沒有,我也是剛來。”安以蕁被溫琳那含情脈脈的目光看的有些暈頭轉向的,臉盡是癡意。
溫靈將她的行爲舉止看在眼裡,嘴角的笑意愈發的濃,伸手壓住溫靈的手背,輕輕的摩娑着:“以蕁,我這樣叫你不介意吧!”
……
看見林瀟瀟,白漠森邁步走進去,淡淡的說:“出院了?”
林瀟瀟轉身望着白漠森,沒回應他,而是反問:“晨曦怎麼會這樣?”
白漠森淡淡的應:“催眠。”
“催眠?”
白漠森沒什麼心情跟林瀟瀟解釋,一副極爲不耐煩的應道:“如果你是來看晨曦,看完了你回去吧!”
林瀟瀟擰起眉頭:“你這是在趕我?”
“不然呢?我現在沒有那麼多美國時間跟你解釋這麼多,所以請不要在這個時候來佔用我的時間。”白漠森臉色極爲不耐。
林瀟瀟也算是從小接觸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自然看人臉色也有一套,此時白漠森的表情,她已經明瞭,但是她關心夏晨曦的情況,也顧不得白漠森的情緒,極爲淡漠的說:“晨曦是我的好朋友,她在你家出了事情,我自然找你。”
白漠森此時真的是沒有心情去搭理林瀟瀟,他捏了捏眉心,說:“瀟瀟,我現在真沒時間跟你說這麼多,要真想知道事情真像,等晨曦醒來,再跟你說,你現在請先回去吧!”
林瀟瀟望着白漠森那隱忍着的臉色,明白白漠森應該是心情不好,所以也沒做多停留,但是她出了病房,直接給周楚翔去了個電話,瞭解情況後,一時間也是憂心忡忡。
……
周庭川回去後,總是愁眉不展,心事重重,這一切都被俞芸都看在眼裡,這天午,周庭川坐在客廳沙發時,她給周庭川倒水過去,特意顯的漫不經心的問:“姐夫,晨曦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靠在沙發的周庭川手捏着眉心,極爲淡漠的應着:“晨曦現在昏迷不醒。”
“昏迷不醒?發生了什麼事?晨曦怎麼會不昏迷不醒?”俞芸在他旁邊的沙發坐了下來,看向他的神色顯的猶爲關切。
周庭川擡眸看向俞芸,也許是她臉關切的表情讓他有些動容,於是說了,“因爲晨曦八歲前的記憶記不起來了,她用了催眠的手法去回憶,但是不想途出了意外,催眠後一直睡着,現在還沒有醒過來。”
“什麼?怎麼可能用這種方法呢?次你不是說介紹腦科醫生給她,她爲什麼不用這個?”
“她也是過於心急想知道結果,所以才選擇這種冒險。”
俞芸頓了一下,又說:“晨曦那要什麼時候醒來?”
周庭川憂忡的仰頭靠在沙發背靠,沉沉的嘆息一聲:“現在要等詹姆士來診斷後才能知道。”
俞芸低下頭,沉默片刻,幾秒後擡頭望向周庭川,臉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幾經思量後,才說:“姐夫,晨曦是你的孩子,對吧!”
周庭川對於這件事也沒打算隱藏,目光淡淡的滑向她,應道:“是的。”
“那你跟貌華的姐姐...”
“晨曦不是她的孩子。”周庭川快速的截斷俞芸的話。
俞芸一怔:“那晨曦的母親是?”
“是你姐姐,阮貌華搶了你姐姐的孩子,造成你姐姐至今下落不明,這筆帳我會跟她好好的算。”周庭川的聲音變的陰森起來。
俞芸擱在腿的手緊緊的絞起來:“貌華搶了姐姐的孩子?難怪她對晨曦這般,原來是她搶了姐姐的孩子?只是她當時是怎麼搶到晨曦的?”
“這個要問阮貌華本人了?”周庭川那雙深陷的眼睛透出殺意。
俞芸皺起眉,這樣的周庭川她是從來沒有見過的,足以可見他對阮貌華的恨意,眼裡突然暗沉了下來,頓了片刻,便說:“姐夫,她有對你說過姐姐死的事,對嗎?”
“是的,我也正是因爲聽到這事,才犯民絞痛,俞芸,阮貌華這個女人心如毒蠍,你跟她可要保留一段距離啊!”
“我知道,姐夫,我去跟她探探,姐姐是不是真的不在了?我相信姐姐應該還在世的。”俞芸突然說。
“不用了,這事我自有主張,你跟她還是少來往,她的城俯深,心機深,別又着了她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