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間寬敞的大廳豁然躍入她的眼底。雕花畫棟的天花頂,垂着四盞巨大的水晶吊燈,水晶流蘇靜態垂直,落地玻璃窗外S進來的陽光打在頭,流光溢彩,恍如踏進了琉璃世界。牆壁間隔一米遠有一幅古畫,正央是一幅巨大的字畫,頭印着‘善若水’幾個大字,純正的楷書。牆壁下方都擱放着各種形態的石頭,十分的壯觀,宛如是一場石頭模形的展覽會。地板鋪着的是大富大貴的地毯,色澤清新,讓人都不忍踩去污了它的乾淨。正央是一組木質長沙發圍成一個四方形,正央擱着一巨大茶桌,前邊有一行人,夏晨曦快速走過去,在人羣,她沒有找到母親的身影。
轉頭看向白漠森:“沒有我媽。”
白漠森目光沉沉的掃了衆人一眼,走到其一位女人跟前:“你們這兒的主人呢?”
“主人還沒回來?”
“主人是叫什麼?”
“叫顧慎行。”
“沒有其他人了?”
“沒有。”
白漠森突然朝着手下甩了一個手勢,有一人走過來,槍抵在她的頭:“如果不說真話,子彈可是不長眼的。”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女人害怕的說。
“這裡是不是有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哪裡去了?”
“漠森,你這是做什麼?”突然,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白白漠森轉過頭,只見是顧慎行緩緩的走了過來,一臉Y沉。
“既然姑父不願意交出來,那麼我只能自己動手了,姑父,我實在不明白,你藏着有丈夫,有女兒的病人做什麼?”白漠森的語氣冷的沒有任何的溫度。
“漠森,你先放開那些傭人,別嚇着人家。”
白漠森朝手下甩了個手勢,對着顧慎行說:“姑父,你這樣做是觸犯了法律,你現在把晨曦的母親交出來,我可以在所有人面前隱瞞這事,不會張揚出去。”
最後,顧慎行嘆了一聲:“要人是吧,跟我來。”
說着,往前走,白漠森拉起夏晨曦的手跟着他的腳步走去了,又是一通彎彎曲曲,不知轉了多少的彎道,最後來到一處狹窄處,他推開一扇門,裡頭卻如春暖花開的桃花源,這種地方彷彿只有電視能看到,竟在在這兒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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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往前走,來到一間房子,顧慎行停住,伸手高敲了敲:“阿舞,睡了嗎?”
“還沒有,有事嗎?”傳出一道溫婉的聲音。
聽到這聲音時,夏晨曦一怔,是媽媽的聲音,媽媽沒有事,還活着,她的手緊緊的抓住白漠森的手袖。
“有人找你。”顧慎行答,說着,顧慎行推開門,只是裡頭一片黑暗。
推開門的那一刻,夏晨曦只覺的心在那一刻停止跳動了,媽媽的聲音和她記憶沒有區別,溫婉,親和。眼前一片黑暗,隨着顧慎行的聲音響了起來:“怎麼不開燈?”
話落,‘啪’一聲,本來黑暗的室內,突然一片光明,室內的景象突然閃現在眼前,她也來不及打量室內的環境,目光只是尋找着她想看到的那一抹身影。
顧慎行邁步進去的同時,裡頭傳來聲音:“我說過,誰我都不想見。”
夏晨曦也隨着走進去,看到俞青那一刻,眼裡頓時蒙一層薄霧。
俞青此時是坐在牀頭邊,目光呆呆的,沒什麼生氣。
“蘭舞,這個人一定是很很希望見到的。”顧慎行一邊走過去,一邊說。
俞青依舊沒有表現出任何的表情,夏晨曦看的出來,俞青似乎不喜歡跟顧慎行有過多的言語,夏晨曦激動走了過去,停在她的跟前,此時,千言萬語都只能化做一聲:“媽。”
俞青明顯的僵住身體,那雙呆滯的眼睛突然轉動了一下:“你叫誰?”
她說出來的聲音帶着某種急促,又有某些不確定性。
“媽,我是糖糖啊。”夏晨曦突然邁步奔到俞青的跟前,雙手緊緊的握住她的手。
“媽,我是糖糖,我是你的小糖糖!”夏晨曦哽咽出口的聲音落在俞青耳裡,像是突然綻放了一朵絢麗的煙花,本是板着的臉露出一抹笑容,兩隻白皙的手突然回握她的手,再一直往她的臉探過去,最終端住她的小臉。
“糖糖?你真的是糖糖?”俞青的聲音也是顫抖的不成樣子。
“嗯,是糖糖。”夏晨曦眼裡的霧珠化做一滴水珠,從眼角淌了下來。
同樣激動的俞青點頭,眼裡也同樣滑落下激動,歡喜的淚來:“我的糖糖還在,糖糖竟然還在。”
“我的糖糖,你讓我好找,你究竟去哪兒了?”俞青激動的喊着。
對於她去哪兒的問題,夏晨曦覺的現在不是時候說,只是簡略的說了一句:“媽,我也一直找你,我因爲找你,遇了壞,所以被人拐走了。”
“我苦命的糖糖。”說着俞青眼裡的淚流的更洶涌了,夏晨曦心疼的替她抹去。
“媽,現在好了,我終於找到你了,以後我們不離開了。”
“好,以後不離開,糖糖,走,帶媽媽走,媽媽不想呆在這兒了。”
俞青突然站起身,夏晨曦也不得不站起身,她見母親着急的樣子,便說:“媽,彆着急,我一會帶你走。”
夏晨曦伸手抹乾俞青臉的淚珠,同時也抹去自己臉的淚滴。這一刻,心潮澎湃,無法抑制裡頭的浪潮拍打。兩人噙着淚珠相互凝視,擱在夏晨曦臉的兩隻手,緊緊的握住,一切盡在不言。
此時,這不是夢,這是現實。
一番相認的激動後,夏晨曦才察覺俞青的眼睛始終都沒有看她,皺眉:“媽,你的眼睛怎麼了?”
……
對於後來的交涉,是白漠森和他進行,夏晨曦先行帶着母親離開,俞青因爲眼睛看不見,所以夏晨曦寸步不離的跟着,將俞青帶回了酒店。
回到酒店,最激動的莫過於周庭川,這次的事情,周庭川並不知曉,所以在看到俞青的那一刻,他整個人僵怔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