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尖嘴猴腮的男子提着個袋子一個一個地把他們交出來的銀兩首飾收了起來,綠豆大小的眼睛閃閃發光。
“老大,還不少呢。”他邀功地把袋子給土匪頭子,那人接過,看了一眼。
“還有麼?誰要是還藏私,等下我這幫弟兄找出來,可沒那麼簡單了。”土匪頭子虎背熊腰的,刀的鐵環發出叮鈴的聲音,讓人心顫。
被他這麼一震懾,衆人哪還敢藏着,把自己袖懷的銀票銀兩也拿了出來。方纔那瘦猴子又開始了一輪的掃蕩,這下子,他們身是一分錢也沒有了。
“嘿,還是老大厲害。”看着又多了一倍的錢,瘦男子別提多高興了。
土匪頭子冷哼一聲,大刀一揮,“把所有的女人都抓起來,其他人,放了吧。”
頓時,土匪們歡呼起來,迫不及待前去拉那些女子,哭聲一片,那些父母緊緊護住了自己的閨女,生怕被這些人給糟蹋了,場面一下子混亂起來。
土匪頭子注意到自己腳邊一直默不作聲的華曦,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擡了起來,頓時讓他狠狠驚豔了一下。
她身只是穿着普通的衣裳,卻難掩她的光華,身段嬌小,一頭墨發有些凌亂,沒有珠飾,有一種自然的美,巴掌大的小臉不施粉黛,柳葉蛾眉,明眸皓齒,櫻脣不點而朱,臉色有幾分蒼白,那張容顏,世間實在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說她傾城絕色,卻多了幾分出塵,說她如雪蓮般尊貴高雅,卻美得那麼不真實。
土匪頭子咧嘴一笑,眼底閃着綠光,讓華曦十分不舒服。
他身後的一衆人,看到華曦那張臉也是愣住了,一個個絲毫不掩飾地貪婪與淫邪,還有陣陣的驚呼聲。土匪頭子對身後的人一瞪,衆人忙收回自己的目光,只是還忍不住看過去,他們是真沒見過像仙女一樣的美人兒。
“美人兒,跟着我,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不用再過這種顛沛流離的生活,你覺得怎麼樣?”土匪頭子的手磨搓着她的下巴,光滑嬌嫩的肌膚讓他愛不釋手,眼底的淫邪讓華曦作嘔。
“放開我。”她動了動,像甩開他的手,土匪頭子卻突然大笑,一把扛起華曦,向着自己的馬走了過去,華曦掙扎着,狠命捶打着他的後背,她沒想到經歷了國破家亡,還要受這樣的侮辱,華曦心陣陣絕望。
一陣鐵騎聲越來越近,整齊而又驍勇,土匪們頓時愣住,看來那邊,一隊整齊的軍隊向着這邊快速過來,爲首的是一名穿着盔甲的男子,腰間別着一把劍,遠遠的,只能看見他模糊的俊顏。
“喲,這九央的土匪膽子還真大,看到官兵都不帶逃的啊。”容澈坐在馬,雙手枕在腦後,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俊秀的容顏,俊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土匪頭子沒見過容澈,以爲是九央逃出來的哪個無能的將軍,放下華曦,朝容澈不屑道:“哪個不長眼的,敢擋老子的財路?”
“呵……”容澈輕笑一聲,手拉着繮繩,身子微微向前傾,“聽好了,你爺爺我,是天聖的戰神,容澈,容大將軍。”身下的馬兒似乎爲了給主人漲氣勢,高高地嘶鳴一聲。
“容澈?”土匪頭子臉色大變,僅三個月拿下九央國,是由容澈帶兵的。
“識相的趕緊滾,趁小爺還不想動手。”他拔出自己手的劍,不知經過多少人的鮮血的洗禮,在陽光下,明晃發亮,閃了土匪的眼睛。
土匪頭子看着容澈,不甘地說道:“我們走。”
放開那些女子,那些土匪們準備離開,心也是十分不甘,容澈才帶着幾十號人,那些士兵有哪個是有本事的?當家的怕他們做什麼?
“等一下。”容澈慢悠悠地開口,“把銀錢都交出來,一羣大男人,好手好腳的,當什麼土匪。”
土匪頭子咬咬牙,讓瘦猴子把收來的錢財丟下,自從山落寇一來,他們還沒這麼狼狽過,還沒開打,認慫了,誰讓對方是容澈,天聖的戰神,可不是鬧着玩的。
“你是不是還忘了什麼?”
以爲這樣完了,沒想到容澈又開口了,土匪頭子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他看了華曦一眼,這麼美的美人兒,他分明是不想給他。
“你別太過分。”
“過分?”容澈勾脣,“讓你看看更過分的。”
他躍身而起,踩在馬背,馬兒啼鳴一聲,前腳高高揚起,容澈卻還能穩如泰山,手的劍在空旋成一個漂亮的劍花,一道劍氣,割斷了飄落下來的樹葉。
“放人,還是不放?”
他高高地站着,迎着光,向夢走來的騎士,嘴角的笑添了幾分痞氣,那張俊美的臉,足以讓女子癡狂。
土匪頭子鐵青着臉,握緊了手的大刀,青筋突起,卻遲遲不肯行動,他在思量,對容澈有幾分勝算,對於華曦,他可不想放她走。
“看來你已經做出了選擇。”容澈勾脣,手一揚,身後的士兵高喝一聲,震撼山間,手的長矛指向他們,以強勁的氣勢向他們攻去。
土匪們囂張慣了,哪裡這麼窩囊過?遂提起大刀迎了去,一時間打在了一起,土匪們畢竟不訓練有素的容家軍,很快處於下風。
容澈冷哼一聲,縱身而起,手的劍對土匪頭子的大刀,連連逼退,劍無事,刀卻斷了,土匪頭子被劍氣所傷,後退了幾步,不甘心地提着斷刀再次攻去,容澈沒有留情,只一招,震開了土匪頭子手的刀,刀飛了出去,恰巧是華曦的方向,華曦一愣,看見那把鋒利的大刀向自己飛了過來,還沒來得及反應,腰間一緊,被人抱離了原地,那把刀深深地嵌入了泥土。
風揚起她的墨發,那張臉呈現在容澈面前,那一瞬,容澈感覺好像看到了萬丈光華,心跳的很快,神色怔愣,目不轉睛地看着華曦,而沒注意到身後偷襲的土匪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