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已經過去了,春天馬上就要到來,這裡已經春暖花開,到處都是新草發芽,木宜暄的身子也幾日好多了,這時節已經被人攙扶着走出來,曬曬太陽,她已經好久都沒有見到北川冥澤了,彷彿是度過了那段最悲愴的時日,現在看上去面色已經好多了。
她笑着推開對面的攙扶着自己的人的手,笑着說道:“不用了,我現在已經好多了,你就不比再掛心我了,你每天在這裡照顧我,想必也已經沒有好好的休息,你去休息吧,我在這裡獨自轉轉。”說罷往前面去了。
雖然是這樣子說,可是終究她還是不放心的,眼睛一直盯着木宜暄離開的方向,看了許久,纔將自己的視線收回來,想必木宜暄的身子當真是好了很多了。她迅速的跑回去,跟老伯彙報着這件事情。
眼看着老伯面前圍繞着很多的人,她慢騰騰的走過去,臉上帶着笑容道:“老伯,木姑娘這幾日的身子看上去已經好多了。”
可是聽到了這句話,老伯似乎是在擔心這什麼,衆人還不知道老伯的心裡是怎麼想的,其中有一個人開口道:“木姑娘和白姑娘可算是我們村子裡的救命恩人,一定要好好的保護木姑娘,不管是發生什麼事情,都要等着白姑娘回來。”其中一個年輕人氣勢洶洶的說道。
木宜暄的臉上帶着笑容,她站在山峰之巔,閉上了眼睛,彷彿是在呼吸着春天的味道,她張開了自己的手臂,想要擁抱新的人生,她從悲痛之中醒悟過來,現在她才終於意識到自己不能夠一直活在北川冥澤的給的悲愴之中,她甚至都忘記了自己來到這裡是爲了什麼,她是爲了念兒纔來到這裡的,現在還沒有找到念兒,怎麼能夠如此放棄呢?
她的眼睛望向了很遠的地方,許久纔開口道:“念兒,你到底在哪裡呢?孃親在這裡等着你呢?”她的聲音很小,小到只有自己才能夠聽
得到。
這時候身後突然從出現一個人,這個人着急的看着木宜暄道:“木姑娘,可算是讓我找到你了,老伯讓你現在馬上回去,可能是出了大事情了?”
木宜暄看到對方如此緊張的樣子,現在自己也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着急問道:“可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那人搖了搖頭,似乎是並不明白,他開口道:“我也不知道,但是看樣子大伯是很生氣,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大伯發這麼大的火,大伯平日裡都是一副十分仁慈的樣子,現在好像是很生氣,你趕快回去吧。”那小夥子說着也已經着急了。
木宜暄的心裡彷彿是在擔心着什麼,她的眉毛皺在一起,隨即道:“好,我們現在就回去。”說罷已經往山下走了。不知道走了多久,進了房間的時候,木宜暄有些氣喘吁吁地,對面坐着老伯,他是一副大家長的姿態,此時正木正言辭的看着木宜暄道:“木姑娘,你可算是來了,你告訴我,這些藥不是你吃的。”
木宜暄呆愣的看着老伯,老伯手裡拿着的藥是白芷臨走的時候留下來的,是能夠延長人的壽命的,但是這些要就像是毒品一樣,它們在發揮效果的同時,也在侵蝕着別人的生命,所以白芷臨走的時候一再交代千萬不要多吃。
現在正袋子幾乎都已經沒有了,現在站在一旁的那個女人終於明白了,也終於知道爲什麼木宜暄這幾日身子好像是好的很快,原來是已經快把這些不能夠吃的藥吃完了,要知道白芷走的時候可是特意交代的,只要是木宜暄在快要不行的時候,才能夠吃上一粒,現在可好了,她幾乎是把正瓶子的藥都吃光了。
“現在明白了吧,其實就是迴光返照,現在我不能夠答應你,讓你一個人離開,去找白芷,我知道你是關心她,擔心她出事情,可是現在你的身子,實在是不能夠行走,你絕對不能走。”老
伯好像是下定了決心。
木宜暄有些失落,自己已經很細心了,卻偏偏大意在那瓶子上面,現在她突然覺得頭昏沉沉的,許久纔開口道:“老伯,我來到這裡是爲了找到我的孩子,我已經耽誤很久了,我不能夠在繼續耽擱下去了,我一定要儘快找到我的孩子。”說罷認真的看着對面的老伯。
那老伯遲鈍了很久,終究還是沒有答應木宜暄,讓她自己一個人離開,她也終究還是死心了,看樣子除了自己偷跑着離開,好像是已經沒有更好地辦法了。
她的臉上帶着笑容,開口道:“老伯,我知道你是關心我,我願意按照你說的去做,但是你能不能也答應我一件事情?”
老伯很爽快,只要是木宜暄不離開,不管是木宜暄讓他做什麼,讓整個村子的人做什麼,老伯都是願意的,他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就連臉上的褶皺也笑着,看向木宜暄道:“你好好的在這裡休息,不管是發生什麼事情,我們都會保護好你,這是我對白芷姑娘許下的約定。”說罷已經走到了門口的位置。
木宜暄深吸了一口氣,終究還是沒有順利的離開,可即便是如此,現在她也已經明白了,這羣人終究都是關心着自己的,至少比北川冥澤要強上百倍千倍。
“念兒,你彆着急,娘很快就會找到你的。”她的口中呢喃着。
那個負責伺候她的女人笑着走上來,看着木宜暄道:“木姑娘,我看你這幾日身子也已經好一些了,我給你準備了你愛吃的菜,我現在就端過來。”說罷已經走向了外面。
這裡的人似乎是對待木宜暄十分要好,可是木宜暄現在不能夠說自己壓根就什麼都不想要吃,終究是要辜負了別人的一番好意的。等到那個女人端進來各種各樣的菜色之後,木宜暄看着就已經覺得有些想吐,可是一直在強忍着,不想要別人擔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