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現在這個時候,木宜暄也已經不再顧及什麼了,她的頭微微揚起來,作勢看着左皇后,一副高風亮節的樣子,讓左皇后看了實在是不舒服。
左皇后一道冷冽的目光掃在左靖的身上,這目光讓人生寒,左靖無意間撇過那道目光,卻如同是沒有看到一樣,面無表情地將目光投遞道木宜暄的身上,她的臉上帶着笑容,似乎是十分感謝左靖的樣子。
左靖慢慢地轉過頭去,不在看她,這時候坐在高臺上的左皇后早已經恢復了往常的樣子,從那冷峻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她看向木宜暄的時候,木宜暄的心裡冷不丁打了一個冷顫,約莫是覺得這個女人定然是不懷好意的樣子。
“在場的文武百官們,都是什麼看法?”她的聲音冰冷,似乎在這個時候想要有一個人站出來,給着一切一個交代,但是萬萬沒有想到,這文武百官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也權當了縮頭烏龜了,沒有一個人站出來。
眼看着失態馬上到了無法掌握的時候,左皇后忽而低頭看着跪在地上的木宜暄,面上生硬的擠出一抹微笑來,然後緩慢道:“木宜暄的身份已經確認,現在本宮封你爲南遙郡主,在場的可有異議?”
仍舊是無人說話,這時候她繼而開口道:“無人有異議,此事便這樣子定了,木宜暄,還不謝恩。”
左皇后的話倒是提醒了木宜暄,木宜暄急忙扣頭謝恩,她的臉上涌出來一抹奇怪的表情,讓人一時之間看不清楚她的情緒,左皇后看着衆人,一時之間氣憤,手上緊緊的攥着拳頭,卻是掩蓋在高臺後面,所有的人都沒有看到。
這時候外面急匆匆的闖進來一個人,卻是特急探子來報。
“稟報左皇后,木明心生擒了南疆大王,現在三皇子正率着衆人迴歸。”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在場的全部都如同炸開了鍋一樣,現在就連左靖也按耐不住
了,他眉頭緊皺着,不可思議的看着這個來報的探子,只是表面上仍舊是雲淡風輕,讓人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三皇子率衆人回來了?”他重複問道?那探子又重複了一邊方纔的話,這時候左皇后不禁滿目愁緒,不可思議的看向那探子,手上的力度又再度加深了幾分。
明明兵權在三皇子的手上,怎麼能夠讓別人捷足先登了,光是這樣子想着,左皇后就已經怒不可解,到了現在這個時候,怎麼說也要給文武百官一個交代。
左皇后一時間隱約覺得有些頭疼,她揮了揮手,方纔來報的探子已經下去了。
“本宮有些累了,今日就散了吧。”她遣散了衆人,這時候一個宮女上來扶她,卻是萬萬沒有想到,那宮女的手就在這樣子僵硬在空氣中,左皇后隨手將桌子上的茶杯全部掃落在地上,一副火冒三丈的樣子。
“皇后娘娘。”那宮女嚇壞了,迅速跪在地上,最終喃喃開口。
左皇后據高臨危的看着現在空堂堂的大殿,滿腔的怒氣不知何處發泄。
“都出去,讓本宮自己靜一靜。”她的臉上寫着憤怒這個大字,這時候在場的太監宮女們急忙退着出去,待到衆人全部離場之後,她纔有氣無力的重新坐在椅子上,滿目愁緒。
這時候外面聚集了很多人,似乎仍舊是在議論方纔的事情,正要離開的左靖突然被身後的人叫住,這人不是別人,真是木宜暄。
“方纔謝謝你。”木宜暄的臉上帶着溫瑞的笑容,左靖竟然看的有些癡呆,她的皮膚十分好,就如同是白玉一般,半刻才反應過來,冷冷開口道:“你不必謝我,我不過是說了句真話而已。”
木宜暄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時候左靖坐上了馬車,再沒有多說一句話,她雙手緊緊地捏在一起,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直到對面的人離開之後,仍舊
是沒有開口說出來。
外面的天色越來越暗了,這時候木宜暄有些坐不住了,她聽到外面鼓聲雷天,這時候招來一個宮女問道:“可是三皇子回來了?”她的眼神之中有些緊迫之意,那宮女點了點頭道:“是三皇子回來了,陣勢擺的很大。”
聽到這個消息,木宜暄眼前一亮,忽而開口道:“見過左皇后了?”她的臉上的表情有些着急,似乎在期待着什麼,那丫鬟自然也是一個聰明人,一股腦說道:“已經見過了,不過左皇后現在收了他的兵權,將他給軟禁起來了,現在還把木長安放回家了。”
聽到這個消息木宜暄就如同是中了天大的獎一般,就差點跳起來,她急忙開口問道:“木明心呢?木明心現在怎麼樣了?”
她的眼睛裡有光,特別是笑起來的時候,讓人覺得十分溫暖,就如同太陽就在她的眼睛裡,那宮女一時之間也笑了起來:“他啊,現在左皇后可是把他封了少將軍了,那可是意氣風發了,若是你看到……”那宮女自顧自說着,完全沒有看到身後的木宜暄的表情。
木宜暄似乎是在擔心着什麼,她並不是不知道現在是形勢所迫,也絕非不知道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左皇后不願意看到的,這只是她的權宜之計罷了,但是在這擔心背後,還是有抵擋不住的喜悅之情。
她衝着那宮女半笑着道:“我知道了,現在我有些餓了,你幫我弄點吃的過來吧。”
漫天的紅妝,鋪了十里,若是說是那個官宦人家成親,也是有人信的,木明心現在被封了將軍,高調歸還,這時候將軍府還不熱鬧熱鬧,木宜暄回來的時候差點沒有認出這是自己的府邸,將軍府門外停了一輛簡約的馬車,木宜暄穿着一身暖色長裙,有條不紊的從車上下來,身後的丫鬟急忙上來扶她,被木宜暄推開,笑着道:“我可不是什麼嬌慣壞了的,哪裡需要你來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