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宜暄看着北川冥澤,她的身子十分虛弱,北川冥澤手上拿着護心丹,但是不管怎麼勸阻木宜暄,她都是不肯吃下去的,月光灑在她的臉上,將她的慘白的臉色照射的異常的冰冷,她看着北川冥澤道:“我死不足惜,但是我們的孩子,我希望你一定要保全我們的孩子啊。”
北川冥澤看着木宜暄,他的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若是保全了念兒,就代表着他要答應那個混蛋的要求,他的臉上強硬的擠出一抹微笑來,隨即認真的看着木宜暄道:“暄兒,你吃了藥,吃了藥就好了。”
他十分擔憂的看着木宜暄,她總是那樣的要強,總是高傲的不肯低頭,甚至就連痛也不肯說出來。
木宜暄搖了搖頭,她努力地將北川冥澤的手推開,她的臉上露出一抹冷透的笑容,她掙扎着從地上站起身子來在,走到不遠處牢門那裡,她的手伸出去,彷彿能夠觸碰到自己的孩子,口中唸唸有詞:“念兒。”
北川冥澤看這木宜暄現在這個樣子,異常的心痛,可是自己竟然無能到什麼都做不了,他從來都以爲自己能夠無所不能,自己可以做出天底下別人都羨慕的事情來,他叱吒風雲,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甚至還能夠娶到木宜暄這樣子的傾國傾城的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可是終究他還是錯了,他不過是這世界上的一粒塵埃,他的軟肋就是愛着一個人。
正當北川冥澤思索之際,木宜暄突然跪在了北川冥澤面前,北川冥澤驚愕的看着木宜暄,她是那樣子堅強的一個人,是那樣子不肯屈服的一個人,就算是痛不欲生她也不會後退一步,可是現在她爲了念兒竟然跪在了自己的面前。
“北川冥澤,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念兒,我求求你。”她的臉色早已經是梨花帶淚的,她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子,也知道她食言了,她沒有做到生死與共,
也沒有做到和北川冥澤誓死抗爭,她現在什麼都可以不要了,她只想要讓自己的念兒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北川冥澤呆厄的看着木宜暄,有那抹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崩潰了,他的聲音帶着哽咽,開口道:“木宜暄,你愛着念兒,那我呢?爲了念兒你寧肯犧牲我是嗎?”北川冥澤的聲音放大了好幾倍,現在她的臉上帶着恐怖的神色,她快速的搖了搖頭,她知道北川冥澤在自己的心裡是不可替代的,可是念兒,那是自己的骨頭。
她終究還是沒有說出話來,她臉上的淚水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樣,不停地掉落着,北川冥澤喪心病狂的走到一旁去了,他的身子就這樣跌坐在牀邊上,他心如死灰的看着木宜暄,許久纔開口道:“木宜暄,你終究還是放棄了我,說什麼生死與共的夫妻,說什麼誓死不屈的諾言,說什麼再也不會讓我丟下你了,你就是個騙子,你是個騙子。”北川冥澤重複着這話。
木宜暄擡頭看向北川冥澤,她的心就像是在滴血,現在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眼睜睜的看着北川冥澤痛不欲生的樣子,這感覺簡直就比攪着自己的心還要痛苦,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她慢慢地站起身子,走到北川冥澤的身邊去,她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可是終究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她的手不自覺的放在北川冥澤的頭頂上,將他的頭依靠在自己的身上,時間若是能夠停止在這一刻該有多好,可是現在看過去的時候,木宜暄的眼淚就這樣啪嗒啪嗒的滴在北川冥澤的頭上,他感受到一股涼意,錯愕之間,擡頭看去的時候,木宜暄的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把匕首。
“你在做什麼?你不要想不開?”這是北川冥澤的第一個想法,木宜暄的臉上帶着笑容,她認真的看着北川冥澤道:“你和念兒之間,我是沒有辦法
原則的,唯有死,或許唯有死?”她苦笑不得的看着北川冥澤。
北川冥澤急切的目光,他膽戰心驚的,他小聲開口道:“木宜暄,我答應你一定會救出念兒的,你好好的,不要這樣子。”
木宜暄站在距離北川冥澤三米的位置,黑暗將她的臉包圍住,北川冥澤看不到木宜暄臉上的表情,到了這個時候,他終於答應了木宜暄的請求,他說:“木宜暄,我答應你,不管是什麼樣的要求我都答應你,你讓我娶郡主我就娶郡主,你讓我救念兒我就救念兒,你讓我死我就死,我求求你,不要傷害自己?”
有夫如此,夫婦何求,木宜暄的臉上帶着笑容,現在她終於明白了,或許之前上天對待自己和北川冥澤都太過於苛刻了一些,她的臉上露出傾城的微笑來,彷彿是終於能夠放下眼前的困苦來了,她的臉上帶着幸福的表情,看向北川冥澤的時候說道:“北川冥澤,替我好好的照顧我們的孩子,我已經太累了,我想要好好的休息了。”
這句話一說出來,北川冥澤就快速上前,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勢,將木宜暄手上的那把匕首搶奪了過來,雖然只是小小的擦傷,但是北川冥澤看在眼裡卻是異常的心疼,他沒有照顧好木宜暄,他把她弄得千瘡百孔,他的心異常的愧疚。
“對不起,跟我在一起,沒有讓你過上一天的好日子。”他慢慢地開口道,北川冥澤的話讓木宜暄有片刻的驚愕,她遲鈍了很久,才問着北川冥澤:“你答應我,一定要救回念兒。”
北川冥澤不停的點頭,彷彿能夠看到他的頭已經不受控制了一樣,她笑了,北川冥澤答應了自己,可是終究心裡面卻像是在滴血一樣,過了許久之後,她才終於醒悟過來,衝着北川冥澤道:“我累了,我想要休息了。”
北川冥澤看過去的時候,她已經昏睡過去。
(本章完)